“若是可以重来,我与你,永生不复相见。”
南宓雪听到南疆已经灭国了,停下了舞步,缓慢的走了几步,看着他,眼中是一片平静,无悲无喜。
她淡然如水般平静的说道,唇边勾起笑容,笑容里满是解脱与释然。
她缓缓的倒下去,整个人睡在花海里,裙摆层层铺开,缓缓闭上了眼,再也没有醒来。
“阿雪!”
容皇眼睁睁的看着她倒下,却被辛夷花挡着,无法再进一步,他眼睛赤红,心如刀绞的痛苦席卷他的心,在他心上划过刀刀痕迹。
他身上就像没了力气一般,慢慢的靠自己墙边,眼帘垂下,整个人散发出哀痛与歇斯底里的绝望与疯狂。
“小姐,等等我。”
南清忽而痴痴一笑,从袖子摸出一把刀,一刀刺向了自己,正中心脏,她倒在地上,血缓缓流出,了无生息,她与她的主子一同回了南疆。
辛夷依旧散发着香气,香气扑鼻,微风轻轻吹过,辛夷花随着风一点点的消散,而倒在花海中的南宓雪的身体也在风中一点点的开始消散,。
“不!你不能这么狠心。”
容皇的眼中是一片哀切与疯狂,他站起来快速跑过去,从地上抱起她,看着她已经渐渐消散大半的身体,口中发出嘶哑的声音里是不甘心与黯然。
他是爱她的啊,他自私的以为只要等,她终有一天会回头看看他的,他以为…………,可是,他却从未想过再相见会是这样的结局。
是他的自私,是他的自以为是害了她!
南宓雪与满宫的辛夷花一起消散,辛夷熄灭了,而欢颜宫也再没有南宓雪。
“啊!”
容皇看着空无一物的怀抱,悲痛欲绝的朝天大声的嘶吼一声,他呆呆的跪在地上,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僵硬得宛如一尊雕像。
已经走到宫门口的易安慢慢的别过头去,眼中热泪盈眶。
皇上是爱安主子的啊,可安主子却不明白,每晚皇上都要来看看,却从不进去,就怕引起她的厌恶。
欢颜宫屋顶,云昭上身着月白色绣暗红色辛夷花上襦,下身着十二幅五色间色天水纱长裙,裙身每幅上绣着暗红色的辛夷花,臂绾云丝暗纹披帛。
长发半绾,插一支汉白玉簪玉兰缀珠步摇,耳畔垂下的银白色的流苏随风散动,绝美的面容上是淡漠,她站在屋顶上,看着底下跪着痛苦的容皇,眼底划过一丝冷冽。
“人这一生的美好莫过于,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可这句却也成了无数人的终身后悔。”
云昭抬起手,指尖微动,一朵辛夷花在手掌中浮起,花瓣层层盛开,她看着花,眼中无悲无喜,语调没有一丝波澜的说道。
是说过下面的人听还是告诫世人,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他的偏执害了他自己。”
云昭身后站着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袍的宴白,他走上前,缓缓的说道。
“偏执是人独有的疯狂。”
云昭漠然的语气中含着一丝厌恶,无悲无喜的眼中有着点点厌恶与不屑的神色。
宴白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心底却在想:
执念啊,若是人没有了执念,那他的心中将无一丝的感情。每个人皆有执念,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