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阔刃只能算中品武器,武者可以灌注内力,催发刀气,使武者的战力凭空增长一倍!
但仅限于武者五境,超过五境乌金阔刃无法承载太强的内力而迸裂。
这次石中义到沧州城调查秘地药材失踪,胡贞娘也吵着要去,出于谨慎,飞狐岭胡家的家主胡贽才将炼制不久的乌金阔刃交给石中义。
石中义大喜之下,当即就带着胡贞娘驾着雪橇车去了沧州城,本来以他的修为沧州城自是来去自如,谁知半路遇上武者七境的叶道乾,无奈之下,只得弃刀,带着胡贞娘逃遁。
丢了乌金阔刃,自是大事,但若胡贞娘有个三长两短,他更无法交代。能带着胡贞娘从叶道乾手中逃脱,他已经尽力了,眼下胡贞娘只是气息受损,问题不大,而乌金阔刃又有机会追回,怎能不让石中义大喜过望?
令狐岚捡起断剑,起身说道:“跟我来吧。”
石中义来到胡贞娘面前,低声说道:“小姐,我们要动身了。”
胡贞娘小脸依旧苍白,点了点头,又闭上眼睛。
石中义将她轻轻抱在怀里,跟着令狐岚向回走,他脚步甚大,纵跨之间,脚尖点地,走的倒也平稳。
回到石中义破冰的地方,三人上了岸。令狐岚指点他到埋刀的树下,挖出了乌金阔刃。
石中义见宝刀失而复得,反复擦了几遍,才用兽皮裹了,负在了背上。
做完这些,他又向令狐岚深施一礼道:“多谢恩公赐还宝刀,否则石某回去,少不了挨家主一顿责骂!”
令狐岚冷冷说道:“这把破刀是我抢来的,不是你的。你想要回去,得拿东西来换!”
石中义脸色一红,他本想就此把东西糊弄回去,却不成想被令狐岚开口道破,便说道:“恩公,想要什么?无论千两黄金,万两白银,我一定给恩公备齐!”
令狐岚心一动:这把破刀又重又长,居然这么值钱?比她以前杀手佣金多多了啊!
可是现在给她黄金白银,她又拿来做什么?
令狐岚抬起右手,眼神凝视手中的断剑,缓缓将内息注入断剑,断剑无故自鸣一声,剑身泛起阵阵白色光纹。
石中义在一旁瞧得仔细,脸色渐渐疑惑起来,不由得猛捏自己的下巴。
他这一动,怀中的胡贞娘也睁开眼睛,瞧向令狐岚。
随着内息的注入,剑身白光刺目,只剩尺许长的半截忽然颤动起来,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石中义连忙喊停,令狐岚便收了内息,那断剑才恢复了平静。
石中义踌躇一下,说道:“据在下所知,月影含光是柳叶寨月影双剑之一,足以承受武者十境的内力。恩公内力高深,击败叶道乾,修为应该还在叶道乾之上,而这把影月含光竟然无法承受恩公的内力,莫非恩公的修为,已达到武者境大圆满?”
说到这里,石中义连连摇头,似乎自己都不肯相信令狐岚已达到武者境大圆满的境界!
然后他又疑惑起来,说道:“我听族中长辈说过,兵器自身不足以承受武者内力的时候,剑气盈光,震动不已,但为何恩公在灌注内力的时候,剑身会发出阵阵自鸣?”
这时他怀中的胡贞娘忽然一动,奋力挣扎起来,但她身子极弱,连说话都大费力气的样子。
石中义忙一手扶着她的身子,一手按在她的背上,一股沛然的内力,传入胡贞娘奇经八脉之中。
胡贞娘顿时精神大振,开口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姐姐的修为已入先天之境,先天境的真气化分五行,五行真气催动兵器,便会发出自鸣之声。”
令狐岚听的一片茫然,先天境又是什么境界?还分五行?金木水火土?
石中义呆了一下,忽然跪伏在雪地上,颤声说道:“弟子石中义,拜见仙师!”
令狐岚吓了一跳,又见胡贞娘也跪在地上,脆声说道:“弟子胡贞娘,拜见师父!”然后涎着脸说道:“不知师父修炼的何种功法,可否传授给弟子?”
令狐岚摇摇头说道:“我练的什么功法,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教你?嘿嘿!仙师?我又算什么仙师?”
石中义恭敬地说道:“先天境有四境,不知仙师是五行中哪种属性?”
令狐岚说道:“我不知道。”
胡贞娘抢着说道:“倘若师父是木属性,那么经历木水,木火,木土,木金四境,体内属性完成生克相通,循循不息,才算真的踏入修士境,成为仙师。不过呢,先天境早有半仙之称,称呼您仙师,也不算错的。”
令狐岚说道:“我若是水属性呢?要经历哪四境?”
胡贞娘说道:“水属性的话,要经历水火,水土,水金,水木四境。”
令狐岚之所以这么问,她觉得自己能在水下呆那么久,多半是水属性的,便继续问道:“如何判定四境?如何修炼四境?”
这一问胡贞娘和石中义都呆了,他们只不过听说过而已,哪里当真知道许多?毕竟普通人,一生很大可能,都是在武者境初境徘徊,先天境,那几乎是传说中的存在了!
石中义说道:“不如仙师跟随在下去一趟飞狐岭,我们石胡两家典籍藏书颇多,说不定能从中找到答案。”
令狐岚收起断剑说道:“我要仔细想想。你们暂且回去,我也该走了。”说完转身便走。
石中义一把抱起胡贞娘,紧紧跟在后面,一边说道:“我们飞狐岭柳叶寨几百年了,都未曾出过一个先天境仙师,请允许弟子跟随服侍。”
令狐岚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也由得你。”
三人快步回到令狐姐弟居住的冰屋,这时天色已晚,风雪稍减。
令狐方和令狐落儿一屋,胡贞娘身子弱,便和令狐岚一屋,石中义个子太大,只得靠着落儿收服的山獒,歇在外面。
他身上皮袄厚实,内力也深,浑然不惧风雪。
令狐岚却睁着双眼思前想后,后半夜才两眼一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