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推开酒吧门,一如既往地走到吧台旁,
“一杯白兰地。”
“终于不喝龙舌兰了?”吧台后的侍者笑着问道。乔纳森并没有回答。
“enjoy the day.”侍者将酒杯放到乔纳森面前,留下一句话,又转身去忙他的事了。
“good morning.”
同样在酒吧内的人见到乔纳森之后,都笑着向他道了声早。
“嘿,威尔逊。”
乔纳森向吧台内的那个侍者招呼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感觉大家都特别友好的样子。”
“今天嘛……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不过嘛……
“什么?”
“并不能说哦。”侍者威尔逊向乔纳森留下了一个微笑之后,便再次转身离开了。
“what the……”
即便是乔纳森还一头雾水地看着其他人走到他的面前对他问候,但还是一一接受了。
“啊……”另一处的公寓内,卡戴尔从被窝里爬起,在小睡了一会之后,终于决定下床去见乔纳森。这个世界改变了之后还真是奇怪呢,已经是早上了,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不过,居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舒适感。卡戴尔这样想着。
也是在简单的洗漱之后,卡戴尔走出了她的公寓,向酒吧的方向走去。
在卡戴尔走过的一条小巷中,那个不知名的男人,静静地站在角落里。
“嘿,乔纳森。”卡戴尔走到乔纳森身旁,打了声招呼。
“嘿,卡戴尔。”
“你今天倒是没叫我billie jean。”卡戴尔笑着说道。
“怎么了吗?”
“没怎么。”
……
短暂的寂静之后,乔纳森开口了:
“呐,我想先去那个地方看看。”
“要去吗?”
“恩。”
乔纳森将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付完钱了之后,和卡戴尔一起走出门。
“就在那边了。”
卡戴尔和乔纳森走上昨晚卡戴尔出事的那个山坡,卡戴尔指向【凡尔赛】的后面,在乌黑的岩石间,一扇铁门隐藏在那里。
“这个地方……额,以前是个废弃的储藏间,在他的原主人不要了之后,他就把它送给我了。”卡戴尔一边说着,一边费力地将钥匙插进那个已经锈迹斑斑的钥匙孔里。
“哼姆,看来需要换一个门了。”
“是的,没错。”卡戴尔将钥匙转动,开始去拉那个同样锈迹斑斑的门把手。
“我来。”乔纳森伸出手,握住门把手,使劲向后一拽,但门仍然纹丝不动。
“em,其实这个是推得。”卡戴尔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开口说道。
乔纳森也没有说什么,但脸上也浮起了一团红晕,刚刚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的智商突然降低也是他没想到的。
“额。”乔纳森短短地吐出一个音,也没再多说什么,便再用力推开铁门。
嘎吱——
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一个空旷的洞穴展现在眼前。
洞穴的地上铺着钢筋和钢板,虽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但还是可以说的过去的。
乔纳森走进,环视了一圈,退回到门口处
“还可以啊。”
“是吧。”
“在加点装饰就好了。”乔纳森又加了一句。
“那么……现在就是招募成员的问题了。”
“对,不能太过招摇,免得被其他人注意,如果这件事传到了政府那些人的耳朵中,我们就完了。”
“yeah,我也是一直在想这件事。”
“慢慢找成员吧。”
在再次确认了这个洞穴后,乔纳森和卡戴尔关上铁门,便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一天,乔纳森去“蜂蜜油罐”的时间马上就到了。
但乔纳森还没有下定主意到底去不去那个“蜂蜜油罐”。从和卡戴尔在洞穴前分手到现在,乔纳森一直在想关于招募成员的事情,但一直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个人是谁呢……不会是政府的人吧,不可能啊。”乔纳森陷在沙发椅中,懒踏踏地举起手中的信封,他早就将那个信封里里外外全部翻了一遍,仍然没有什么线索。
“你说我到底去不去那个“蜂蜜油罐”呢。”乔纳森用信封角敲着嘴唇,向在一旁看报纸的瓦尔唐。
“这我不能下决定,毕竟要去的人是你,我不能替你下决定。”瓦尔唐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表明了自己的看法“不过要我说嘛……最好还是去咯,不过你得小心……”
“政府的那帮人。”
“没错。”
姆……乔纳森坐直了身,试着不去想有关招募成员和“蜂蜜油罐”的事情,距离前往“蜂蜜油罐”还有数个小时,现在,他想要放空头脑,好好放松一下。
乔纳森闭上眼,试着让头脑放空,但有一个身影,逐渐在眼前的黑色中变得清晰,纵使乔纳森不去思考那到底是谁,但还是从那模糊的轮廓看出——那是卡戴尔的身影。
“怎么回事啊。”
乔纳森在心里这么想着,但又一边想着卡戴尔的事情。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乔纳森的脑海里现在满是卡戴尔的身影。
“不对,这不正常!”乔纳森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卡戴尔过于在意,便烦躁地翻了个身,索性躺下,准备小睡一会。
这一切都被瓦尔唐看在了眼里,便马上就知道了怎么回事,笑着摇了摇头之后,又将注意力放到报纸上去了。
“不行啊,还没到时候。”
乔纳森身处一片黑暗之中,他感受不到他自己的身体,取之而代的,是一堆像是黄金和钻石的物体,当乔纳森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一堆黄金和钻石中时,他已经完全不能移动半分。
“额——啊!!!”
、乔纳森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想要去挣脱,但那些黄金和钻石,就如同不可摧毁一般,牢牢地将他束缚在原地,紧接着,那些黄金钻石如同有生命一般,顺着乔纳森的身体,开始向上生长,直至堵住乔纳森的口鼻。
“呜呜呜呜唔唔——”乔纳森想要去挣脱,但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身上的黄金与钻石疯狂蔓延,然而,当体表的黄金与钻石马上要完全占据他的身体时,一股与之相反的力量,从他的体内溢出,融入体表的黄金与钻石中,然后,炸裂开来——
“啊啊啊啊啊啊!!!”
乔纳森惊叫着从沙发上坐起。
“做噩梦了?”一旁的瓦尔唐问道,此时瓦尔唐手中的报纸已经变成了一个画纸框,拿着一只画笔,在上面画来画去。
“yeah。”乔纳森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瓦尔唐回答道。
“注意时间哦。”
瓦尔唐轻声说道,
乔纳森起身看了一下那边摆在一旁的钟表。
已经是6:30了。
还剩一个小时
“额啊。”乔纳森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起搭在一边的外衣,迅速地套到身上,走到洗手间内,迅速洗了一把脸。
“我走了。”乔纳森走出洗手间,向瓦尔唐示意了一下,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在黑暗、寒冷的道路上,乔纳森低着头,像是非常没有精神一样,事实上,他确实如此。
乔纳森并不是因为将要去“蜂蜜油罐”感到沮丧、没有精神之类的,而是因为刚才的梦。
在那个梦里,乔纳森感受到的,是无比真实。
特别是那股从他体内溢出的能量,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是他的一名老友。
乔纳森走在路上,但眼神已经完全直了,完全没有精神,也正是因为这个,使乔纳森没有看到他面前的东西。
所以——
“嗷啊……”他一头撞在了路灯杆子上。
乔纳森扶着额头,弯着腰走了过去,却没有注意到,刚刚他所撞到的铁质路杆,现在变成了一根腐朽的破烂木棍。
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的身影,从刚刚的巷口中走出,望着乔纳森的背影。
乔纳森来到“蜂蜜油罐”的门前。
“蜂蜜油罐”内,所有的灯都关着,一片寂静。
“我没走错地方吧。”乔纳森绕着前门走了一圈,将额头顶在窗户上,向窗内看去。
然而乔纳森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在他准备到前门去敲门时,门开了。
“进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门的另一侧响起。
乔纳森听到之后,虽然心中还有一些戒备,但他可以从那个声音判断出:对方并没有敌意。
乔纳森拉开大门,半信半疑地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黑暗,乔纳森在黑暗中摸索着,脚下的木板嘎吱作响,,“然后呢?”乔纳森高声喊道,声音在一片黑暗中来回碰撞,却无人回应。
“不要那么大声。”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出。
“走到你面前的光亮处。”随着那个声音消失,乔纳森眼前出现了一道门,门后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
“what the……”即便是乔纳森依旧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还是被迫地走向那个门,打开了门——
“welcome! Jonasen!”乔纳森打开门后,一名陌生的红发男子向乔纳森喊道。手里拿着一瓶酒。
乔纳森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脚后跟磕到了后边的门槛,险些摔倒,幸亏身后伸出来了一只手,及时扶住了乔纳森。
“不要太羞愧啊,乔纳森·艾维奇·乔西。Jonasen·Avicii·Josy。”身后的人扶他,走进门,笑着说道。
乔纳森听到身后的人叫出了自己完整的名字,惊异地转过头。
一名金发男人站在他身后,嘴角带着标志性的微笑,一双蓝色的眼睛,“我是贺兰德·盖尔加比Helando`Garrkaby。”
乔纳森转过头,在反应过来之后,对面前的这个与他尚不熟悉的男人回了个礼。
“你好,贺兰德先生。”乔纳森眨着眼睛,依旧是一副很蒙的表情,看着贺兰德,“这是怎么一回事?”
“额姆,你在酒吧里,和卡戴尔小姐对话时,说道有关招募成员的事情。”贺兰德向前走到一个放满酒瓶的桌前,拿起了一瓶酒,乔纳森也跟了上去。
“额,对的,但您是怎么……听到我们说话的?”贺兰德递给乔纳森一瓶酒,又转过身。
“我是怎么听到你们说话的……这是个好问题,你们确实将自己的音量调控的很好,不让旁人听到,但是我就是听到了,靠他。”
贺兰德向旁边一指,乔纳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但是那边却空无一物。
“?”乔纳森什么都没有看到,移过视线看向贺兰德。
“什么……你看不到他吗?”贺兰德同样也很惊异地看着乔纳森。“算了,反正平时也没有人能看到他。”贺兰德稍微失落了一下,接着对乔纳森说: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乔纳森这时候才把注意力放到房间里,金色的水晶吊灯挂在天花板上,放出万耀光辉,照亮了整个房间,哦不,是大厅。
大厅内汇集着一群人,其中大部分的人是年轻男性,(注:这时大厅内响起了《all you need is love》)
“贺兰德先生?”
“嗯?”
“您这是——”
“哦,你们前些天说需要成员,所以我就花了点时间,召集到了这些人,他们所有人都是自愿加入的。”贺兰德和乔纳森边走在人群中,边交谈到。
“噢,那么……”
“所以现在他们由你和卡戴尔小姐掌管了。”贺兰德并没有看乔纳森,而是走到人群的最前面,在那里调控着什么。
“我想你有些误解了,贺兰德先生,您知道我和卡戴尔在组建什么吧——反叛军。”乔纳森挤过人群,向贺兰德说道。
“yeah,我当然知道了。”贺兰德回答道,“现在,既然他们属于你和卡戴尔小姐,那么就该由你来为这支【反叛军】来命名。”说着,荷兰递给乔纳森一支马克笔,示意乔纳森将反叛军的名字写到他身后的白板上。
即便是乔纳森还没有准备好,即便是所有人都没准备好,这支意味着反叛,有可能一去不复返的道路,表面镶满黄金的荆棘之路,已经从他们脚下开始,蔓延到那个有着无限可能的落阳。(此处意味着歌曲《sunset jesus》)
“we are the world”乔纳森在白板上写下。
大门外,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面貌。在月光下,他看起来身后像是蔓延出一股足以以肉眼看见的杀意。
接着,他缓缓地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牌,那张纸牌,慢慢地从纸质,变为了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