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伍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在陈家这应该算是公开的秘密了吧。
伍哥这会没有低头了,而是直视我的眼睛,嘴唇微启,想要说什么。
但是腐爷突然的一声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他看见腐爷走过来后就闭上了嘴巴。
我觉得伍哥的反应有一点异常,虽然我们是在讨论关于腐爷的事情,但众所周知腐爷在别人面前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世。
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不需要否定自己的过去。
腐爷走过来对我说:“淮子,那边马上准备好了,我们打算再进一次,你跟我去周围看看,还能不能捡到琥珀。”
“那玩意是说捡就能捡的吗?还不如多弄个火把靠谱。”我嘴上这样抱怨着,但眼睛时不时的瞟一下注意着伍哥的反应。
伍哥从腐爷过来后就没再说话,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我看着已经走远的腐爷,心想只有单独找机会问他了。
随后我便追着腐爷的步子,走的离人群远了点,腐爷就停了下来,转过来面对着我。
我一看腐爷这架势也不像是要找琥珀,倒是像把别人支开,有话要对我说。
于是我装作镇定的样子先说了话:“叫我过来干嘛呢?”
腐爷打量着我,一脸把我看穿的样子:“许伍跟你说了什么?”
这时候我感觉自己是个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这两人一个问过去一个问过来也不知道是要干嘛。
因为他俩在互相试探,所以我话只说了一半。我回答腐爷我在问许伍上面的事情,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细节。
腐爷便追问我发现了什么没有。我看着腐爷,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且我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腐爷这么急迫的表现还是第一次,之前他几乎没有这么大反应过。
于是我留了个心眼:“他说琥珀在上面不起作用。”
为了不让腐爷再纠结这个问题,我把话锋一转:“腐爷,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墓中墓。”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腐爷的注意,他眉头一挑:“哦?说来听听。”
这句话其实是我为了分散腐爷的注意力而说的,但我的脑子里确实有这个想法。
只是逻辑的问题我还没理清,腐爷叫我说出来,这一下子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了半天,确实没有找到什么东西来说服自己,于是我打着哈哈:“目前我有这个想法,但具体还得上去了才知道。”
腐爷点点头,觉得我说的在理,他便又嘱咐道:“这一路你多少注意点,四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东西。”
话到这,似乎就应该理所当然的结束。我心里有些害怕腐爷再问伍哥的事情。
凭他的精明程度,我再多说几句话就会被看出破绽,我可不想到时候腐爷也怀疑到我头上来。
我的背后远远的传来声音:“腐爷,淮哥,东西准备好了。”
我不用回头,那声音自然是陈燃。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有人来救场了。
陈燃过来问我:“你们找到琥珀没有?”
他这么一说,我才记起原本应该做什么,我立马反应过来,装作失望的样子:“没找到呢。”
陈燃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这样啊,不过没关系,我们那边多备了几个火把,这一趟应是足够了。”
我点点头便跟着陈燃向大部队那边走去,也没管腐爷跟没跟上。
老酒看我们走过来,朝我们后边看去,见半天都没等到腐爷的身影,便问我们:“腐爷呢?”
我也朝后望去,看见他站在原地弯腰在地上看什么东西。我老远的喊了一声:“腐爷,走了!”
他这才直起身子,看向我这边,对我比了个手势就走了过来。
我看了看伍哥的伤势,对老酒说:“要不还是把伍哥留下?”
老酒看了众人一圈说:“他这个样子按道理应该留下,但是不能让他一个人留着,还得留个人照顾。”
我觉得老酒说的有道理,但是由于我们队伍只有四个人,一下子要留两个,等于抽走队伍的一半。
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伍哥扶着腰,努力挺直腰板,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我没问题,我也要跟你们一起走。”
腐爷这时候走到了我旁边,问我们怎么还没收拾东西,我说还在考虑伍哥的去留问题。
腐爷听完我的意思,觉得也不好替别人做决定,最后还是得看他自己的。
伍哥自然是想要跟我们一起,我见他很坚持也就不做劝说,把陈燃安排在他身边后,我们就各自收拾东西。
说收拾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就是把之前拿出来的东西放回包里而已。
所以只是几十秒中的时间大家都弄得差不多了,我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我们就再次出发。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们就显得轻车熟路。
在跨进圈子之前,腐爷把我们叫住,往我们一人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我摸着那感觉有点熟悉,把手稍微往里伸了点,借着火光看清了那是一块琥珀。
我有些惊喜,对腐爷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找到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腐爷本来都已经走远了,他听见了之后又向我走了回来。
他丢给我一个眼神,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他又塞了个东西在我手上。
我把东西握在手里,腐爷还颇有意味的拍拍我的手。
他这一连串动作下来把我给搞懵了,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瞟了一眼,看样子是一块木牌。
然后我顺着腐爷的意思把东西揣在了兜里。
一进兜我就感觉自己被赋予了特殊使命似的,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揣摩腐爷的用意。
因为有了琥珀,所以那些飞狐猴就再没攻击我们,这一路看起来非常的安全。
我手揣在裤兜里不停的摩挲着上面的刻痕,上面应该画了圈圈之类的东西,摸起来有点像麻将里的二筒。
我还没摸出个边角,这边就来到了树前,我还惦记着之前陈燃说的树缝。
一到跟前,我就跟腐爷说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