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芳姐姐死掉了!”朱慧玲走了门口,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整个人精神了很多。
而同为魔法师的朱慧玲,对莫闲的做法极为不解,甚至感觉他太冷漠,太可耻。
莫闲眯着眼,笑着说到:“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帮她报了仇,她死掉后,我帮她报了仇,那些叛逆者全都被我干掉了,死相比她凄惨多了。我想,小芳也可以瞑目了。”
“你放屁!”朱慧玲也不分什么尊师重道,大声咒骂道,“田芳姐姐那么优秀的魔法师,竟然加入了你们冷血无情的舞骨社,我真是替田芳姐姐感到惋惜。”
“以她的性格,就算我当时救了她,她也迟到会在战斗中死去。再说,灵异协会都没有说什么,就不用你来指责什么吧?”莫闲始终不认为最后做错了:
“小姑娘,你别看你是拉微尤家族的。但是你不好好锻炼你的武艺,你迟早会在战场中死去,除非你能像你的长辈一样,无需吟唱,便可以施展魔法。”
“老东西,你做得确实是有些太过火了!”李梦诗终于发起了脾气。
“我过火吗?就跟你没保护好莫春一样,我们犯了同样的错误。要论冷漠,你可比我冷漠多了,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莫闲这次谈到自己的孙子莫春的时候,开始喟叹了一声:
“至于李道贤那家伙,几天不见人影了,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你们舞骨社,但真是淡薄呀,我觉得呀,可以解散了。”李梦诗鼓起勇气,对着一把年纪的莫闲,说了真心话。
莫闲的脸上表现出一些愠怒,随即突然化成一道清风,消失在众人眼前,又在李梦诗的面前骤然现身。而莫闲在化成肉身的时候,巴掌已将贴在了李梦轩的脸上。
莫闲是异能人,异能力是将自己化成一道疾风,年轻的时候,莫闲出手之际,会呼喊出一声“面对疾风喽”,但是老了之后,攻击迅猛,不动声色。
莫闲的出手速度实在是太快,李梦诗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看清楚莫闲那苍老手掌的动作的时候,已经迟了,李梦诗的头颅已经顺着莫闲抽打的方向扭动,而后,李梦诗的身子狠狠地栽倒在地上,将周围的栏杆撞断了。
接着,莫闲好像将自己孙子的死,怪罪到李梦诗的身上,勃然大怒道:“你最不配说这种话!”
金鑫郎图两人见自己的社长的在倒地之后,嘴巴被打的血肉模糊,当即开始反抗。金鑫右手陡然现出一张符篆,郎图也是将自己的利爪对准了莫闲。
莫闲见势,再次化成一道狂风,将金鑫与郎图两人席卷,金鑫手中的符篆被风撕碎,郎图的爪子也像被刀切割一样,被齐刷刷地割断。
朱慧玲刚想吟唱咒语,齐阳峰一个跃步赶上前来,捂住了朱慧玲的嘴巴,笑着说到:“拉微尤小姐,不要出声哟!”
莫闲见被自己卷到天上的金鑫与郎图二人,轰然掉在地上之后,淡淡的说到:“我不是来找打架的,但是打了也就打了,谁让你们这么不禁打呢?”
“我这次来就是想听一听,你们到底掌握了旋涡罗盘的信息的。告诉完这些信息后,你们就可以退出这项任务了,一个个的,真是弱的不像话,竟然还找来一个妖族,一个冒牌吸血鬼来当团队成员。唉,灵异协会,是越改革,越不像话呀!”
张喜文站在二楼的卧室门口,看着窗外的莫闲和他的学生只是来打探消息的,便放下了心。
可看到李梦诗被打了破了相,张喜文突然感觉有点心疼,但看到李梦诗拥有着堪比金刚狼的恢复能力,很快就恢复自己漂漂亮亮的容貌后,再次放下了心。
听话音儿,死掉了田芳的舞骨社,目前只有三个人,眼前这俩是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比张喜文想象的还要恶毒,就不知道莫闲口中的李道贤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张喜文头一次见打探消息,是这么个打探的方法:先打人,再打探消息!
张喜文思忖:这莫闲对自己孙子的是死,是真的不心疼吗?这世上也有那种六亲不认的铁石心肠的人,这莫闲没那么像。他只是嘴上不说而已吧,其实心里疼得要命。
至于那齐阳峰为什么叫朱慧玲拉微尤小姐呢?张喜文心中有些疑惑,虽说来日不长,但还是以后再问吧,没有机会的话,也就算了。
约会最重要!
随后,张喜文带上了再次整理好的蛋白质粉和元素颗粒,跳下了阳台,翻过后院的围墙,奔着学校的大门去了。
张喜文就静静地在学校门口用来挡路的石球上坐着,时不时地向着离自己也不是很远的,郑秀秀与徐香欣的秘密基地密林深处去看着,发现树梢上正有一直喜鹊舔舐伤口,冲着自己望了一眼后,惊慌地展翅飞走了。
显然是有人类伤害过它。人类对动物的栖息地破坏简直太大了,曾将荒草萋萋的半腰山,已经陆陆续续被建设的繁华无比,无数的开发商盯着半腰山这块儿肥肉呢,以后只会更繁华,山头上,矗立个百米高的大厦,张喜文好像已经在自己的眼前就看到了。
张喜文淡抹一笑,就算真的有高楼大厦,自己怕也是见不到那一天了。
但是,张喜文对自己的高超视力,真的是啧啧称奇,那喜鹊都已经飞上了高空,自己还是对它的羽毛纹路看得一清二楚。
张喜文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安宁。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不用听音乐,不用刷抖音,看小说与影视剧,单纯地放空自己,就能很开心地度过这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中途张喜文有过一阵口渴,喝下了半杯造血杯里的鲜血。其余时间,都在思考人生,想着自己应该以怎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东方人与西方人对待时间的观念不一样,西方人都喜欢迟到了十分八分的,东方人喜欢早到一会儿。
还没到九点,郑秀秀就背着棕色的包儿,粉色的刚及膝的条格状的短裙,美足上穿着蕾丝边儿的黑色的及到脚踝的丝袜,和藏青色的平底皮鞋,前面印着“飞天小女警花花”的“古董”短袖T恤衫被掖进裙子里。
郑秀秀的头上别着一个翠绿色的发卡,整个人给张喜文一种十分清秀朴素的感觉,有些像二十年前的古典美女。
张喜文走进之后,发现郑秀秀也没有画什么妆容,但皮肤却非常水嫩光滑,张喜文在心里轻轻地掐了郑秀秀的脸庞一万次了,但实际行动,一次也没有。
郑秀秀笑着说了一声:“我们走吧!”
张喜文自信一笑,旋即点头,跟在郑秀秀的身后,保持亲密又不过于油腻的距离,微微抽动一下鼻翼,将郑秀秀身上的荷尔蒙气息与洗发水的香气,一同吸入自己的身体里。
不知为何,张喜文隐约在郑秀秀身上察觉到一丝,与爱丽丝身上比较类似的气息。
可能这是那种有女人味的女人才会有的气息吧,暴食女王李梦诗的身上就没有这种味道。
对于“气”,张喜文领悟的还不够多,像金鑫那样,对魔气、尸气、怨气、杀气,强者的气,各种各样的“气”分得是一清二楚,而自己目前,还只能分得清臭气和香气而已。
“你在想什么?”在等公交车的时候,郑秀秀见张喜文若有所思,便细声问道。
“在想你‘露的气’,啊,不是,在想你的烦心事。”张喜文一时间,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漏了嘴。
“什么漏不漏气的,你当我是充气娃娃呀?”郑秀秀这嫣然一笑,撩动了张喜文全部的心神。
张喜文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当年周幽王要为褒姒,点燃烽火,戏耍诸侯了,也明白为何那么多的铁骨铮铮的汉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如果让张喜文遇到这么一个人,张喜文认为自己也豁得出去。
听到“充气娃娃”,张喜文突然心生一个龌龊的想法,想着自己如果能和郑秀秀同床共枕的话,这辈子想必,也死而无憾了。男人纵使时候拥有整个江山,有些时候的愿望,还是很小的。
“你要是充气娃娃的话,我立即就将你抱回家,天天好茶好饭供奉着。”张喜文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能很自然地开起了玩笑,估计要搁在以前,自己现在一定是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算能说出话来,也是结结巴巴地半天“吭哧两个屁来”。
“啊呀,你这么是这样油腔滑调的人呀!”郑秀秀斜视了一眼张喜文,娇声埋怨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平时是很严谨的‘古板绅士’,绝不是你想的龌龊的地痞流氓。”张喜文连忙转身跳到了郑秀秀的面前,正视着郑秀秀的澄澈明眸,道歉说到。
“嘀嘀”
连续的汽笛声在后面催促着,一辆疾驰而过的黑色奔驰车就要撞在张喜文的身上。
郑秀秀斜视了一眼后,一把手将张喜文从自己的眼前拽到自己的身旁,对着张喜文温柔的呼喊道:“小文,你不要命了?”
张喜文挠头憨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秀秀在我的身旁,我怎么会出事呢?”
张喜文已经是看淡了生死。不过郑秀秀的力气突然大的出奇,不像是能从她那孱弱的身体里迸发出来的。
可能是当时她救人心切吧,狗急了还能跳墙呢?更何况是人哩!张喜文知道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危机关头,人的潜力可是无限的。
看来,郑秀秀很心急自己。自作多情的张喜文是怎么想的。
所以郑秀秀能轻而易举地拽动自己,张喜文觉得不足为奇。
“他妈的,小子,你找死呀!你要是想找死,别碰老子的瓷儿!”奔驰车在离张喜文十米左右的地方,紧急停下,而后,从车子里,探出一个与张喜文这几天碰到的劫匪一般凶恶人物,气急败坏的咒骂道。
这时候,公交车也到来了,张喜文调皮地冲着那奔驰大哥扮了个鬼脸,想要趁机拉着郑秀秀的手,一同上公交车,但是被将手抽回去的郑秀秀无声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