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河执意要待着加护病房外面陪着张允怡,李杰就先带着小雨到房间里休息。
小雨栽到沙发上,叹气道:“刚才都忘了说了,小怡到底是怎么被捅的刀?”
李杰在一旁站着,一只手托着下巴,思考道:“也幸亏小河没跟过来,这话题讨论着,我觉得他能哭出来。”
小雨点头,坐起来,拿了个抱枕放在腿上,说的:“一队那边正在抓吴琼,不过还没有抓到,她的犯罪可能性极大。”
李杰托腮,伸舌头舔舔嘴上的干皮,百思不得其解,说到:“你现在还觉得,吴琼就是张儒吗?”
小雨视线不知盯着哪处,愣着不动,缓缓开口道:“不觉得了,她们两个办事儿完全不一样,现在告诉我咱俩是亲姐弟都比这可信。”
李杰偷笑,说到:“现在我们只能怀疑到吴琼身上,张儒还没现身,但是,我有一个疑问。”
小雨疑惑到:“什么?”
李杰转身,从病床上扯出一块雪白的床单,披到自己身上,把头也包住了。
小雨笑起来,拍着腿上的抱枕,说到:“你干嘛?要当教徒啊?”
李杰打了个响指,差点把头上的白布弄下来,急忙托住,说到:“就是教徒。”
小雨把抱枕扔向他,笑到:“这算什么问题?”
李杰慌张的捡起抱枕,又扔向她,说到:“你听我说完,这关系到我家小鸡的死因。”
小雨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举手示意他说下去。
李杰清清嗓子,身上包着白布,一只手立着,闭上眼睛,说到:“你记得那天小河的推测吗?把白布穿在衣服里面,它是很薄的一层衣服。”
小雨纳闷道:“我记得啊,但你现在穿在外面。”
李杰这才展示出自己想说的:“宗教是人们信奉天神,上帝,并且祈求,向往下辈子拥有美好的人生,但张儒是一个妥妥的新世纪女性,家里也没有她任何信奉神的证据。”
小雨抬眉:“所以?你发现什么了吗?”
李杰打响指,激动的说:“婚礼上摆白布不吉利不是吗?张儒那么期待和吴天明的婚礼,你不觉得她做这种事不对劲吗?”
小雨反驳到:“但她深知自己犯罪,利用这个婚礼逃跑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李杰叹气,说到:“小雨姐,你是女人,你更感同身受,如果你犯了罪,但你有一个和深爱之人的婚礼,你会毁掉这个婚礼,只为了自己逃跑吗?”
小雨没法反驳,支吾的说:“但她可以卷土重来啊,再把吴天明接走,我们就能抓住她…”
李杰打断她,说到:“她难道不知道有人在等着抓她吗?”
小雨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杰看着她的眼睛,接着问到:“以后可能永远没有的,和深爱之人的婚礼,你会毁掉吗?”
小雨不知道怎么说了,李杰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只能打趣到:“哟,都懂爱了?爱上谁了?”
李杰看她一下转移话题,挠着头起开了,害羞的说:“哈哈哈哈哈哈,破案而已,没有没有。”
小雨知道他肯定有猫腻,看他不说也就不问了,继续谈案子:“你的意思是,穿白衣的人,至始至终就不是张儒,给王泽飞吸毒的也不是,厕所那个也不是,所以…小怡撒谎了?”
李杰也不知道怎么说,按理说,张儒在这个案子里是个坏人,但哪里有那么多坏人好人呢,谁又能是真正的好人。
张允怡长期被家暴,有个爱他的哥哥,李杰又重新思考了这个问题,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如果有精神病的也从来都不是张儒呢?
他说出了自己想的,立马遭到了小雨的反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脑子就是想的太多了,太离谱了。”
李杰又把脑子里想的说了一遍:““二号张儒”真的存在吗?”
小雨弹了下他的脑袋,说到:“别说人家了,我觉得你脑子也得去看看。”
李杰抓住她要伸回去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说:“张允怡喜欢吃糖,张允河就送她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另一半张儒不断的家暴,……如果,精神病从来都不是张儒呢?”
“彭”的一声,两人转过头,看到张允河站在门口,脚下是两份盒饭,菜汤流出来,圈住他的脚,让他动不了了。
李杰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闯祸了,刚想张口解释,张允河就冲上来,仿佛假肢不复存在了,一下打了李杰的脸一拳,还喊到:“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