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最近她给我的感觉都有点奇奇怪怪,不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就是做出一些不符合规律的事。
比如有一次,她来馆里接我下馆子,我想走向前去跟她说话,她却发条信息给我,说:“不要过来,你等会收拾完了,直接到前面路口就行,不要给别人看到我们说话”
我在想,或许她有什么事不方便呢,但是给别人看到朋友之间交流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还有一次,她拉我在家里看Victoria's Secret(维密),这没什么,但是她接下来的举动,让人怀疑她不是正常人。
她直接问我:“有没有感觉?”,还顺手过来摸了我一把。
我反问她:“什么感觉?”
“就是那种感觉,有没有觉得他们特诱人,好想试试看啊!”
我理解的这句话是她说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的诱人,想试试看像那些超模一样自信地走T台。就没接下茬。
过了几天后,再次提及这事时,她说她当初那句话的意思是另外一种,就是想要发生身体接触的感觉,想试试看她们是什么感觉。
我听完有点毛骨悚然,这是什么怪癖。
我的世界里,不歧视同性恋,但是自己接受不了。
她给我的感觉,就是想把我变成这种,而且一直在努力。
有时在外面刻意的不跟我说话,说是周围熟人太多,不方便。
这么多年,我也习惯如此了,只有在周围没有熟人时,我们才开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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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呼呼打鼾的声音,我才敢安然入睡。
怕她趁我先睡着时突然袭击什么的。如果是这样,我怕没几天就会神经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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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起夜,我蹑手蹑脚出去,厨房的鹅黄灯光依旧亮着,但我没有关掉它。第一次入住时,大脑就加工了一堆东西出来。果然在黑夜里,都藏着自己内心最害怕的东西。
曾经看到过一个故事,书上写着在某个地方,那里种了一棵大树,那是那个地方仅有的一棵大树。
树冠非常大,盖过了天,在树的大肚地方,有一个容纳世间万物的洞,从外面望进去,里面漆黑一片。老人告诉村里的年轻人,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婆娘啊,金子啊,只要你拿得出来,就都是你的,但是每年只允许进一个人,而且每个人只能进一次。
年轻人一听,特别兴奋,争先恐后往里挤,可是树洞太小,只能通过一个人。于是大家商量,不如就每天进一个人,或者每个月进一个人,反正后面会有子嗣,到时叫他们再过来拿就行。
每个人都点头示好,在约定好的日子里,他们把第一个人送了进去。
送进去的,是全村最穷的人,每天靠着人家救济才能养活自己。村人们希望他过得好点,这样大家都开心。
他进去后,没有立刻看到所谓的金子,婆娘,而是只有漆黑的环境,和挥不散的雾。
他有点懊恼,觉得那个老人骗了他们,这里只不过就是腐烂的,空心了的树洞而已。
正当想往回撤时,突然掉下了一块金子在他面前,这块金子的重量,足够他富裕生活一辈子了。就是有点沉,他又想,要是能把它换一半的纸币就好了,带出去也方便。
树洞像是应了他的要求,后面又掉下来一堆纸币,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麻袋,往里面不停地装。
然后拖着沉甸甸的麻袋,往树洞口拖,在离开时,回头望了一眼那块带不走的金子。
咬咬牙说:“这些够了,那块金子还是算了,以后靠劳动养活自己。”
村民看到他出来,连忙上手帮他拖麻袋。
他也是有恩必报的人,知道村里人都帮过他,每人分了一沓纸币,作为当初帮过他的回报。
老人看到这个场景,在旁边默不作声,只是点点头。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他辗转反侧,脑中一直浮现那块带不走的金子。
又想到明天就是隔壁家的人进树洞,他想过去跟邻居阿四商量怎么弄出来,走到门口时,忽然生出一主意。他想啊,要是把邻居杀了,披着他的皮进树洞应该不会被发现,反正村里的年轻人也就十几个,还都是一个人住的,死了也无所谓,没有人发现,到时再偷偷留一点钱在每户村民的家门口,再写封信留着,别人要是找起来也有交代。
想着就走进厨房,拿了把菜刀,然后又偷偷摸摸溜进阿四家。
农村人家大都没筑高墙,大家邻里邻外那么多年,都没必要防着。只要脚下垒几块土砖,就可以轻松翻进去。
半夜时分,大家都睡得熟,谁都不知道阿四家发生了什么,甚至阿四死的时候没有惨叫,一夜往如平常。
他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在剥皮的时候,活剥才是最好的,能保持皮最好的状态。
阿四死的时候,眼珠瞪得老大,仿佛就要爆出来,全身血肉模糊,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留在他身上。
趁着半夜,他把阿四拖去村后头的坟堆里,随便找了一个地埋了,然后回到自己家里,清洗人皮。
他把水流开到最小,害怕水流声太大吵起村民。
等到差不多天亮时分,他打着在阿四家搜罗来的手电筒往大树方向走,所有人都在梦乡里。
他站在树洞前面,深呼吸了一口气,祈祷自己不被认出来。一猫腰,进了树洞。他成功了,成功地骗过了大树,他开始在里面幻想,要了更多的钱,甚至还要了一些碎金块。
这些足够他分给村民还有留给自己了。
还好自己小时候上过学堂,识得几个字,写封告别信完全没问题。
快快把这一麻袋运回家里,然后分好每家的纸币量,写好信。
他想了想,每人一封,那会累死自己,干脆就写给村长,这样全村人都会知道,谁都不会怀疑。
趁着雾气还浓,偷偷溜到每一位人家,在他们门口放好纸币,又细心地拿了石头压在纸币上面,风吹跑了自己也会心疼啊。
到最后村长家时,他把信封放在纸币上面,拿了阿四家的锁头压在上面,代表意思:不回来住了,房子给村长处置。
最后还把细节做到最好,在自家门口也放了纸币,也拿石头垫着。
万事做好,回到家里,把剩下的纸币金块藏好,倒头躺睡。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倒也不妨事。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自然地走到自家门口,装作惊喜地拿到钱财,还不忘问一下对门的有没有拿到。
还要假装去阿四家道谢,最后被对门的拦了下来,说:“甭去了,他一大早就走了。”
他当然要附和问一句,所谓演戏不能跳戏,“去哪了?”
“听村长说,去城里娶媳妇儿,买房,不回来了。”
听完对门说的如此真,当然要给回应人家了,“这样也好,在这里憋死牛了,到城里也好。”
在村里溜达一圈后,发现没人觉得奇怪,倒也回屋安心补觉,因为晚上还有另外人家在等他。
毕竟成功了一次,想要把所有钱财敛过来。
接下来的每一位,即将要去树洞里的年轻人都在前一天晚上都遭到了他的杀害,他也学聪明了,直接在洞里拟好每一封信,每一封都不同字迹,这样更逼真,也不用自己动手。
每次所扛回来的钱,都按第一次一样,都分了人。没有人对此表示怀疑,因为都有钱拿,走了便走了。
在最后一次作案时,他被发现了,最后一位年轻人碰巧起夜上厕所,他被逮了个正着。
最后一位年轻人叫渠贺,父母都在城里打工,年纪仅十七岁,但是身体素质却比得过一个青壮年。
渠贺一把夺下菜刀,丢在一旁,然后又反手擒住他,捆了绳了拉到村长家。
村长被半夜吵醒自然不悦,扯着嗓子喊:“干啥子,吵着脑壳还让不让人睡咯!”
渠贺也扯着嗓子喊:“快出来看看,村长,咱村里出了个畜生。”
在那个村里,被骂畜生就是非常让人憎恶的,村里即使有多大的仇恨都不会骂这句。
村长这一听,心里想着不得了哦,肯定出了大事了,连忙披上衣服,穿着拖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只看到这个被捆了手的人跪在门口,旁边的渠贺踩着门槛,好不威风。
村里被他这一喊,除了小孩,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一边指指点点说着自己瞎猜的故事,一边窜头往前钻。
村长问:“咋咯?发生啥子让你这样绑过来。”
“村长,我跟你说哈,这个人半夜过来拿着菜刀要砍我嘞,还好我有起夜的习惯,不然早就头断在他刀下咯!”
村长所思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什么似的,走回屋里拿出信封,问他:“这些子,是不是你搞得咯?”
他没有开口辩解,只是低头而已。
村长一看,好嘛,敢情认罪了。正愁要怎么惩罚他时,那位老人走了出来,还支了招给村长。
说:“既然这么爱那个树洞,那就干脆把他丢到树洞里好了。外面在拿板给钉上。”
村民哗然一片,嚷嚷着说这种惩罚力度太小,要求换一种。
村长无奈地看了看老人,老人拄着拐杖,走向前说:“莫急莫急,自有它的惩罚方法,安心送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