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於灵气缭绕的蒲团上,闭目修行。
许久后,
谢益突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他问道:“师尊,大王阳寿所剩几何?”
“短则半年,多则一载。”
广霖分身还掩藏在楚宫,日日为楚王输送灵力,为其续命,他十分清楚楚王的身体状况。
“唉——!大王真要行彼事乎?”
谢益心惊的同时,也十分惋惜,但以广霖的修为,强行为其吊命,也维持不了一年,难怪楚王如此着急要给太子铺路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广霖叹了口气,楚王为了自己的子嗣顺利即位,可谓处心积虑至极。
“是矣!三族不亡,大王尸身怕是入棺椁中也难以心安,非拉其辈入内垫背不可。”
“非也,三族为楚之脊梁,只能衰,不能亡。”
谢益一愣,但仔细想来也对,楚王虽想让太子登基,但可不想让楚国社稷陷入风雨飘摇的境地。
他一挥拂尘,露出笑容,意气风发地说道:“既如此,大王去后,益来会会三族之人!”
“唉——!”
广霖心属自由,向往和睦,但弟子们又要因理想相互争斗,不禁头脑发胀。
“望汝方寸拿捏得当,切不可残害同门!”
“益知矣。”
......
当谢益於谨堂中意气风发之时,
赤龙谷的另一端——云天渡。
庄樊却备受折磨。
“该死!何时才是尽头!”
庄樊脚尖垫浮石,视线往脚底一移,慄慄危惧,若陨於深渊,以其之修为,必粉身碎骨。
他心脏猛颤,大腿软绵,战战兢兢,只能祈祷不远处就是尽头。
...
良久,
只见视线尽头有一高峰,
庄樊此时身心俱疲,耳畔也响起阵阵幻听,但他毅力惊人,加之其看到了希望,他不顾痛苦,咬破嘴唇刺激自己精神集中,好勘破迷惑之音的干扰。
...
终于,
功夫不负有心人。
庄樊后脚跟跨过最后一颗浮石的瞬间,心中安全感爆棚的他,惬意地瘫在地上,大肆地呼吸着。
“啊啊啊!”
从没有哪个时刻比此时更加满足和畅快,他忍不住朝天怒吼一声,宣泄快意。
...
“咳咳——!”
一声轻咳,打破了庄樊所沉浸的幻想乡。
“樊有所唠扰之处,还请君勿怪。”
庄樊还记得谢益的提醒,他也有些懊悔,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惊扰了“高人”。
“无妨,随吾来。”
权戰不是很介意,因为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场面。
“啊——!”
庄樊刚刚历经艰辛才得以通过考验,此时勿说走动,他能重新站起来都够呛,这不是难为人吗?但他却也不能反驳,只能无奈地请求道:
“樊此时有心无力,还请君稍候片刻。”
“汝试试可还有余力否?”
要想得到休息时间,自然就要证明给权戰看,自己确实是已经力竭,他听从权戰指示,慢慢地抬起自己的右手。
“嗯?”
接着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嗯?为何还有余力?”
不久前,
庄樊十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肌肉和筋骨的酸痛,怎么转瞬间就恢复了?
“汝之经历皆在幻境中罢了,毋需大惊小怪。随吾来。”
权戰话音刚落,就不再顾躺在地上的庄樊,大步而跨,逐渐远离此地。
庄樊始料不及,赶紧跳起身来,追飞而去。
“君子,请留步!”
之后,
就是一段追逐者的“传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