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侣被逼的气极,但对於他未来丈夫的“耍流氓”,她又不能用激烈的手段去对付,只能玉颈羞红,轻声劝道:“如今还未成婚,君勿要如此荒唐,徒引他人诽议。”
“是矣,只是美人在怀,秀色可餐,情至深处,难以自抑罢了。”
谢益虽然定力不错,但温婉靓女在前,又是自己的贤淑妻子,他完全无法做到坐怀不乱的地步。
因为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所以他不再嬉皮笑脸,收敛调笑的趣味之后,他告辞离去:“汝也收拾一下,益需即刻入官寺处理琐事,待益处理完,回转官舍,就即刻启程返乡。”
“善!”
昭侣体贴贤惠,虽然有些推测出谢益失踪的缘故,但并未故作娇柔女子姿态,责怪追问谢益,她起身整理自己不能为仆人帮忙的物件首饰去了,
而谢益於旁看着这一切,自然对这位未来的结发妻子越发喜爱,他面露笑意,心情畅快,运使灵力,眨眼间就消失於屋舍中。
......
随县,
官寺外。
“还请禀告贵县尹,谢氏益前来拜见!”
谢益此番前来,目的就是要帮庄樊解决他的问题,而要怎么解决新耕法的后遗症,解决乡里的劳动力人口闲置的问题,他如今也不当政,无官无职,自然人微言轻,就算心中有些想法,也无力可使。
“君子请!”
守门的小吏十分机灵,他知道面前之人正是昨日县尹款待的大人物,所以即使他不了解谢益的身份,他也不敢把谢益晾在官寺大门。
“善!”
小吏在前领路,很快就到达一处偏堂中,请谢益坐下后,还恭恭敬敬地给谢益砌了一杯茶水,说道:“君子还需稍候片刻,尹公正和县中各位大人商议要务。”
“无妨。”
谢益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人家已经在谈事,也没有理由要别人一定要先停下来,先和自己谈。
小吏见谢益文雅随和,心中萌生他念,攀交之意,接着自我介绍:“小人出身叶氏,名夫。”
“可是叶邑叶氏?”
叶夫面不改色心不跳,作揖回道:“正是叶邑叶氏。”
按理说,叶氏也是公族,也没在朝中犯过大错,还没落到族人跑去当守门小吏这个地步,谢益觉得有些奇怪,他问道:“叶氏,公族也,朝中显贵。为何汝如今甘居卑位?”
叶夫没想到这些人尽皆知的事,谢益都不曾了解,他只好苦笑连连,自嘲道:“叶氏虽是公族,与大王同宗,然吾辈叶氏之人千千万万,出走繁衍叶氏支脉亦几十上百,吾辈卑微小人,低微支脉,可弗敢与大王论亲论宗。”
谢益赶紧起身,躬身回了一揖礼,表示自己的歉意,但他不是刻意出言冒犯叶夫,而是真的没想到,公族出身的宠儿还能混到这种惨状。
他诚恳地说道:“益不是久居丰县乡里,就是客留郢内任职,见识浅薄,不知世事真相,民间疾苦,无心之言,还望君见谅。”
“正如君之所言,无心之语也,非要执著於一时快言。”
叶夫表示不在意谢益的冒犯,但他还有些话没说,而还不把握此时时机,等县尹处理完政务,接见谢益,他就不可能继续留在堂内出言了,
所以他赶紧接着问道:“夫有一事,欲冒昧言与君也。”
“还请君言!”
“不知君可知随县有何特产?”
“益弗知,有何特产?”
“铜矿乎!其量小,质劣,开掘难度较大,故朝廷不愿徒费大力於此,然其於县里,如果私自开掘,冶炼,其也有不小收获。另外,君可知此矿位居何处?”
“益弗知,敢问其於何处?”
“禾阳乡耳。”
谢益吃了一惊,他先前以为许陵拜托他出马,目的只是为了剪除禾阳乡不愿实行新耕法的顽固而已,自己也甘愿为此出力,毕竟新耕法是自己提出的,自己不去维护它,何人去维护它呢?
但万万没想到,许陵是把自己当刀使了,
黔首愿不愿意接受用灵法耕种收获,事实上,於许陵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无非是那些“贱民”多劳累些罢了,
而他高高在上,坐在官寺中,日日胭脂环绕,顿顿锦衣玉食,那些劳累离他太远,只要他象征性地支持朝政,打压不愿支持新耕法的贱民,他就是“没错”的。
而他对禾阳乡的打压,在谢益来临前不知进行过几回了,但都怕庄樊狗急跳墙,直接掀翻桌子,不按规矩翻脸动手。
如今,谢益的到来,正好给了他借口,即迎合了朝廷的新法,又可以为自己谋取私利,一石二鸟,算计精明至极矣。
“多谢君尽告於内情与益。”
“砰--!”
叶夫突然双膝跪地,赤红双目,坚定着看着谢益。
“夫仅有一求,愿投效於益君家门之下,如君不弃,士为知己者死,夫必誓死以报,此生不悔!”
谢益面露难色,有些犹豫不定。
...
少许,
谢益在纠结过后,说道:
“稍后,汝随益一同返乡吧!”
谢益上前把叶夫扶起,他也没想到叶夫竟然这般决绝,不给他自己在随县留有一丝余地。
而自己如果不去接纳他,恐怕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些许口风,叶夫肯定会被气急败坏的许陵整死。
“多谢君子!!”
叶夫得到这句回应,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不甘平凡的内心也隐隐有些骚动,看来这压尽身家性命的赌注,它的回报率是十分之惊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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