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池将信将疑,但赵简既然肯有所补偿,於他而言,有利可图,与其重归於好又有何妨?
“希望简君所言具实!”
“句句属实,绝无诳语!”
赵简今日前来,不单单是为与师池一伙和好而来,他的黑冰台部下於谨身堂所夺取的灵丹数量和种类还是太少,他也只能冒一些风险来师池处,看看其等有何收获。
“君可是记得吾等之约?”
“声犹在耳,何敢忘言?只是简君之补偿何时落实到位?吾等可是急切至极。”
“此处毕竟不是咸阳,行事皆要谨慎,但三日内,灵物必定奉上。”
“大善!”
师池得到赵简的肯定回答,便按之前的约定,从怀中取出每类灵丹的一瓶丹药递与赵简。
而赵简在得到这些灵丹后,便匆匆告辞离去。
...
“速离此地!”
师池所处的秘密窝点已经暴露,他此时感觉自己仿佛待在聚光灯下玩耍一般,旁人尽览无遗,他预感不妙,赶紧催促同伙离开。
“善!”
段心有同感,出言附和师池的意见。
一伙人达成共识,很快就整理好行李,迅速离开了此间屋舍,消失於夜幕之中。
......
楚宫,
章华台。
“臣封拜见大王!”
昭封伏拜於地,朗声说道。
“贼人可是尽数擒获。”
“大王恕罪!微臣无能,未能及时拦截逆贼。”
昭封说完,不忘深深地埋头於地,以表自己的愧疚。
楚王没有回话,他举起手中的蒹葭温玉,细细地端详着,上面刻画着几只优美的火凤,其形态各异,凤飞曼舞,凤吟鸾笙,栩栩如生矣,真乃巧夺天工之明玉。
一会之后,
楚王从发愣中回过神来,他闭上疲惫的双眼,叹道:
“啼凤南飞,鸣之为悲!己身无能,徒悲何用?”
“汝可知此为何人之玉?”
昭封恭谨地抬起头,微眯着盯了一眼,看见上面雕有楚国人崇拜的火凤形象,心有明悟,他回道:“启禀大王,此为大公子随身之玉也。”
“可知玉原先从何处而来?”
“秦之玉山。”
“是矣!不知何人之善心,行完璧归秦之事?”
昭封心寒,只能缄默,不敢回应楚王诛心之语。
...
少许,
不知华美的章华台被寂静所蹂躏了多久,楚王终于从再一次的恍惚中惊醒过来,
他庄严瑰丽的冠冕下,再也掩藏不住心中的纠结和痛恨,他绝心地命令道:“下诏:大公子德行有亏,其母族心怀诡诈,意欲谋反,刑其三族。”
“另,查出与此事有关者,证据‘详实’,皆以律论处!”
昭封听了这番话,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接下来就是一场血淋淋的清洗行动,但新耕法引起的叛乱之事犹在昨日,这时再起屠刀,难免会引发贵族动乱,导致人心惶惶,唯恐屠刀加临其身。
所以他顾不得自己是否在为大公子说话,出言告诫道:“启禀大王,火玉之事确可能与大公子有关,然火玉事出蹊跷,偏偏於此时被逆贼所遗,以封之浅见,非是离间之计乎?”
“熊毕已然自认其罪!”
“啊——!封请见大公子,问起何故!”
“已诛!”
“啊——!”
......
夕阳西下,
昭封从古朴庄重的楚宫中踱步而出,他迎着傍晚的凌风,彷徨无措。
“风飒飒兮幕萧萧,思公子兮却亡忧。”
踏出楚宫,他回望而去,那雄伟屹立了八百年的楚宫赫然在目,其中,又承载了历代先辈的多少风雨,多少苦痛,多少血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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