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王宣布了立法院的顶层职位安排后,无论是令尹慎禹亦或是“三朝元老”,双方都已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皆大欢喜。
然而无足轻重的谢益却收到了一块天赐的蛋糕,这次也还是一种机缘巧合,一种楚王的补偿造成的意外。
退朝后,
谢益暗暗高兴的同时,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小脸蛋最起码在外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波动,这是谢益没有经历过的场面,他很想尽快回到家门,分享这种喜悦给自己最亲密的朋友。
在谢益离开楚宫,正准备坐上马车归家之时,卫珉追了上来,问道:“益君,可否暂留片刻,珉有一言相告。”
谢益和卫珉虽分属不同的阵营,但卫珉曾在谢益无官无职之时,在拘灵府中与其结了个善缘,日后也要同堂为官,不免要打交道,所以谢益表现的很热情,高兴地回道:“益不急于一时,有何言皆可慢慢道来,益洗耳恭听。”
卫珉突然叹了口气,透露出些许无奈道:“珉于朝中闻君之言,收获颇多,不能与君畅谈变法之策,委实可惜。”
卫珉内心还是想和谢益交流一下各自对变法的观点的,但身为令尹慎禹的手下大将,在见谢益之时最好还是要在令尹知晓下行动,否则以谢益目前的身份来看,造成信任危机必不可免。
“珉君谬赞矣,益才薄学浅,有所错言,望君指正。况来日方长,吾等总有机会坐而长谈论事。”
谢益在回应卫珉的夸赞后,心中有点疑惑,卫珉难不成真的仅仅为了表达对自己的欣赏而来?
谢益实在想不通,直接出言问道:“珉君仅此相告乎?”
卫珉举起自己的右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随后作了个揖礼苦笑道:“见君贤乎,珉心切欲与君相交,而忘正事,实在罪过,还请益君勿怪。”
“还请珉君尽言。”
“如今朝中变法势在必行,然变法之路必有阻碍,吾等立法院同僚还需勠力同心,不负大王所任才是,不知君以为如何?”卫珉画风突变,让谢益有点应接不暇。
谢益明白卫珉肯定是代表令尹来试探景鲤的,如果真的想要变法,就不会在争权夺位上花费太多时间,而是先团结一致在立法院做出成绩。
在片刻僵持后,谢益琢磨了下景鲤对此事的看法,才回道:“君可曾闻?独脚难行,孤掌难鸣。”
“吾等于立法院合则两利,斗则两伤。以益愚见,自然以报大王知遇之恩为要务,安能为私利争斗误事?”
卫珉大为心悦,连连点头:“何人不知君岂是蓬蒿人!安以小人之见以度君,珉之过矣。”
......
在与卫珉分别之后,谢益急忙赶往景氏家门。
今日代表景鲤做事,虽然有十足的把握景鲤肯定会答应下来,但事到如今,已经有越俎代庖之嫌的情况下,如果仍不告知此事与景鲤知道,恐怕再多的信任也是维持不了多久。
在仆人的带路下,很快就找到了在大堂里呆坐着的景鲤。
直到谢益进来,他都还在思考,似乎没有注意到堂内多出了一人。
而谢益清楚以景鲤的灵气修为,不可能感受不到这些动静。
他不顾打断景鲤的思路,问道:“君为何事所思?”
“今大父舍己为鲤,如吾等于立法院不能有所成绩,鲤心难安。故鲤思以何为立法院开局最为妥当。”景鲤年纪轻轻,素有才名,其大父又发挥自己的余热助其一臂之力,所有人都在盯着他,想让他出丑的人数不胜数,景鲤压力可见不小,而如何打响,打好这开局第一炮,就是一种能力的证明。
谢益没有接过景鲤的话,而是先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其说:“今日朝会散后,卫珉与益谈论联合之事,不知君有何见解?”
景鲤摇了摇头,不觉得这些小事能影响什么,回答道:“此小节耳,毋需费心。”
“君可有何开局之策?”
谢益心中早有定策,就等景鲤问话。
他回复道:“有矣,今夜还需与君秉烛夜谈,细细道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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