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酒效乐天·孙枝蔚》:“持戈向边塞,不如羽林军。”
......
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尽管众人矛盾重重,但终归还是清楚地知道克制。
子怒和左扬当然也不是失聪了,听不到任何争吵,但他们无所谓这些还年少的公族内部的龌龊,他们冷眼旁观,只要这些争吵不影响出使事务,怎么样都可以接受。
一切整装行李妥当,一行人又各怀心思地踏上了齐国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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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的一行踏着晨光走远,虽然他们的使命很重要,但决定楚国命运的那一小撮人,还不是他们。
郢内,章华台。
於华贵金乌的引领下,清辉照进殿内,让白璧上的青鸾纷飞,让阻隔视线的晶莹帘幕闪烁,也让幻灭的烛光不在是此间光明的主导——阴暗终於得以驱除。
谢益戴着一顶代表着右尹身份的长冠、穿着黑白相间刺绣凤袍,气定神闲地缓缓走入殿台内。
他作揖躬身施礼,低头对着台阶上的楚王英朗声说道:
“微臣益,参见大王!”
“益卿落座。”
楚王英露出一丝微笑,很矜持地邀请谢益坐下,今日谢益主动入宫,她是有些意外的,但,这对她而言,是好事。
“喏。”
谢益答应,但没有答谢,按周礼来说,这肯定是一种逾礼的行为,但楚国的现在,只需要一个形式上的周朝天子作为它的共主,并不需要多少这些无谓的周礼。
...
及谢益落座。
他面向楚王英,恭谨说道:“臣益今日觐见,为一事耳。”
“何事?”
“请大王发环列①近卫之兵於边!”
发兵於边,目的不言而喻。
为配合自己的说服力,谢益突然站起身,眼睛炯炯有神,直盯着楚王,作揖以示自己的话不是戏言。
殿台内只有二人可以言事,其他人等皆是宦官、女侍之流,所以楚王英虽然震惊,但她还需要维持住君王的威严,便只能强颜欢笑反问道:
“环列之兵卫宫,安能外放?”
对於守卫王宫的精良兵卒,没有一个君王能随意让他们出外,让他们脱离自己的掌控,这是历史血泪的教训,往往也是符合现实的要求。
谢益清楚楚王英的忧虑,他摇了摇头,真诚地说道:
“如今非是环列之兵卫宫。”
确实,在异人出现后,这种以普通人为兵卒的卫兵,再也不是决定君王安全的保障。
如果不是异人的数量一直无法由丹药提上去,当今战争上,也将不需要任何普通人的上场。
“护郢之兵不可?”
“无忠、无士气,不可。”
环列之兵未尝遭受挫折,士气尚可,而且还有对楚王个人的忠诚,这是谢益提出用他们的缘故。
“就按君所言,即刻发环列之兵於边。”
楚王明白自己的最大的支持就在於谨身堂的支持,没必要婆婆妈妈的,让谢益不畅,暗生不快。
“善!”
......
注:环列之尹:负责王宫外围卫队的主官,所以,环列之兵,就是近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