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记·高明》:“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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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扬、子怒同肩踏出谨堂,此时二人得以重用,不由地心潮澎湃,意气风发,连走路都仰着头,颇有些蔑觑天下之人的气魄。
“怒君,出使在即,其事还需吾等二人磋商清楚,不如到扬家门一谈,细细道来?”
作为此次出使齐国的二位主官,关於‘离横’的有些细节,还是需要好好商量一番的,而且,对於想掌握话语权的左扬,迫切地想把子怒说服,好让自己成为劝说孟尝君的主导者。
“自然!”
子怒知道自己擅长的领域不在话术,对於左扬此番邀请的目的,他也心知肚明,心中暗道:
“不如卖其个人情,免得自己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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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无事,及到左扬家门,二人落座,座席还未热乎,便有仆人上前禀告消息,其曰:
“禀告主人,廷理斯登门求见。”
左扬和子怒刚刚开始细商二人分工,有些恼怒家中仆人的打搅,但一听是廷理上门,不由一脸震惊,大声问道:
“确认是廷理亲自上门?”
“其座驾刻印确是钟氏之印,登府之人确也自称廷理钟氏斯,如无小人冒充,确凿无疑。”
仆人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陈诉,丝毫不敢大意把责任全拦在自己身上。
左扬难以置信,要知左氏素来没有与钟氏联姻的传统,与之非亲非故;况且自己可是大夫家族出身的小辈呀,怎么有资格让当朝九卿之一的廷理亲自拜访呢?
他心中开始怀疑是子怒的缘故,但不敢询问拖延,以免廷理等待过久生气,他急忙站起身来,对子怒拱手说道:
“君与扬一同出迎可好?”
“善。”
子怒内心同样疑惑,连忙应声,跟随左扬匆匆忙忙迎接去了。
...
二人出府,只见一瘦高老者负手伫然屹立於家门之外,其轻抚白须,气度肃穆,闭目沉思。
“廷理登府拜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二人上前,执之以后辈礼,连声抱歉。
“无妨,老朽也是临时起意来访,未尝送贴以示,唐突之处,还请勿怪。”
廷理钟斯姿态放得很低,自然也就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左扬明白这种道理,便主动邀请其入府:
“府内已备好酒宴,还请廷理入内小坐。”
“不了。老朽这身子骨受不得美酒舞姬的折腾了,汝等自己享受就好,只是今日有些私事,欲想问问君等二人罢了。”
“廷理尽言乎。”
“郢中传闻君等二人即将出使齐国,不知人手可已备全?”
此话一讲,任何人都能猜出钟斯的来意了,左扬不觉意外,毕竟有看的见的功劳可以‘摘取’,何人不想凑过来分一杯羹呢?
“如今出使之人,仅扬、怒君二人耳。”
左扬还从此绝密消息的疯传中,隐隐感受到一丝丝谢益的深意了,他马上出言回应。
“善。劣子鸣见识薄浅,还需锻炼,老朽厚着脸皮帮其索个名额,不知可否?”
“长辈索求,晚辈不敢言拒。”
钟斯点了点头,没有言谢,指了指不远处停留的一辆刻着‘叶’字的车架,言道:
“君稍后还需忙碌,老朽就不必逗留引人记恨了,告辞!”
话音刚落,便飘然转身,乘车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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