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释普济》:“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
视线转到渠凉这,话说他只是一个很卑微的黔首。
无论如何,他都高攀不起昭氏之人的,但很幸运的是,他又因变故成为了一名修为低微的异人。
从小,父母就再三在渠凉耳畔叮嘱,切勿与贵者顶撞和置气,他都一一铭记於心底,做人做事谨小慎微,不敢给别人把柄,随意处置自己的机会。
但人总归有欲望,你约束得越强,当它有个释放渠道的时候,造成的破坏力,将是摧枯拉朽的。
很不巧的是,渠凉恰恰有这样的机遇,一个可以一飞冲天的机遇,一个能让他释放积蓄多年抑郁的渠道。
一般来说,任何人要想获得更多,往往就要付出更多;
然而,对渠凉而言,他是特殊的,他只需要把可以自由出入灵阵中枢室的令牌送出,给予一名身着黑袍的“贵人”就可以了。
他的身份,渠凉是清楚的;他的目的,渠凉也能猜得出来,至于后果,渠凉不在乎,因为他已经没有了父母的牵绊,他不需要在害怕因自己的过失连累家人受罪了。
渠凉一步一趋,十分镇定地下了城墙,他的表现没有任何异常。
只是,他的目的地不再是去往灵阵的中枢室,而是走到一条阴暗的小巷中,进入了一处废弃的屋舍,静静地等待司命之人的到来。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中国之大,不一定非要是楚国,才是我的栖身之所。”
渠凉咬了咬牙,再次坚定自己的决心,他已经开始幻想,司命许诺的灵丹到手后的日子。
他也坚信,只要兽灾一来,郢都一片混乱,别说要查明内奸了,贵人们恐怕都自身难保。
而他,则可以趁着这段混乱的时期,逃亡齐国,那个相对来说,比较“自由”的国度。
......
半个时辰后。
天色已然黑暗。
渠凉十分焦虑,眼珠子一直盯着窗外的世界,期待那位对他许诺的人物的到来。
“唉!怎么还不到!”
虽说时间没有闹钟在衡量流逝的速度,但渠凉可以说是等一秒钟都倍加煎熬,他有些无奈,亦有些愤恨司命之人的不守时。
“咔嚓!咔嚓!嘭!”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了,但它有些经不起这般‘粗暴’的推搡,直接倒在地上,发出打破宁静的巨响。
渠凉有些头脑发热,气愤地说道:“汝这粗野小人,就不能小心点,弄得这般动静,真怕别人不知道吗?”
“嘿嘿!凉君勿怪。”
来人没有良心地咧嘴一笑,接着走到渠凉面前,见渠凉手中握着的令牌,问道:
“此令牌就是出入灵阵中枢室之物?”
“自然!”
渠凉这时举起手中的令牌,紧握的双手张开一看,才首次观察到,这不过是一块雕有一只火凤的灵牌罢了,然而无论多么不起眼,它能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这却是事实!
“假丹呢?”
事先承诺的普通丹药早落入到渠凉手中,只有假丹需要事成之后,方可予之。
“嘿嘿!”
来人低着头,面容被黑袍遮掩,发出一阵阴笑后,从怀中掏出一黑乎乎的丹瓶,随手一抛,转瞬间就到了渠凉手中。
渠凉盯着丹瓶两眼炙热放光,也不奇怪丹瓶的构造,因为他需要的只是丹瓶内的丹药而已,在把瓶塞一拔后,灵气氤氲扑鼻,就又迅速关紧了瓶塞。
“拿去,后会无期。”
渠凉懒得多说废话,令牌直接脱手而出后,他从窗边跳走,很快就消失在小巷中。
直至渠凉走远,黑袍人还呆立於破木屋中,他不断地摩挲着手中的令牌,不知在想着何事。
许久,
他从怀中取出一青色丹瓶,仔细一看,上面贴着“易容丹”的名称,张口服下后,他运使灵力塑造面容。
当他抬手脱下黑帽,只见其面容消瘦,尖嘴猴腮,时不时还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模样,那不正是渠凉的样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