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
......
左扬遵照谢益的安排,一个人默默来到世事堂门前,正准备询问门卒是否可入,门内便出来一心慈面善,愉悦含笑的青年士子。
“棘君安好。”
门卒见其人出来,不敢有所怠慢,朝其面露恭敬之色,躬身施礼问好。
谢棘点了点头,没有回应门卒的话,而是对来客左扬作揖问道:“君子可是左氏扬君乎?”
左扬虽不知来人为谁,但门卒这般尊敬,大致也能猜测出其身份也不容小觑,故也躬身施礼,答道:
“然也!”
“请入内。”
谢棘伸手邀请左扬入内,而之所以对他这般礼遇,原因只在於谢益的一番传话罢了。
“君先行。”
“善。”
谢棘不再客套,率先入堂,左扬则紧跟其后。
而门卒望二人背影,姿势不变,恭色转羡,自始至终都不晓得来客身份,更插不上一句攀谈之语。
而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所在。
......
及二人入世事堂内落座。
“在下谢氏棘也。”
谢棘已经提前了解了左扬的出身,自然也要自报家门,以其知晓。之后,他不多赘言其它,直接肃容说道:
“扬君所来,当是心切知道今后去处为何处。实话实说,君本应需留郢内一年半载,方可外放,然先生传信而来,指名扬君当不拘此规,君高材矣。”
左扬被谢棘的一番话语弄得头昏脑涨的,他不理解其中的玄机,故其直言问道:
“於郢与外放有何区分?”
“於郢中,则安逸舒适,无忧妖兽袭扰,无惧【司命】之人袭击;外放者危机重重,自需为自身安危顾虑。”
左扬闻得此言,内心触动不已,他的面部不由控制地抽搐起来。
事实上,他也只是个凡人,一个刚刚及冠的青年,虽有心志,但他对自己第一份工作就面临这般险境,怎么能没有些许隐忧呢?
他心中傲娇,更不想示弱让谢棘看轻自己,只好轻微应答一声。
“善。”
谢棘对左扬的面部变化看在眼里,他不想谢益亲自提醒自己关照的人心情抑郁,他一改肃容,微笑劝慰道:
“君无需担忧,外放者有‘救命弹’以护;而且外放一年者,如无触犯堂律,就可获得假丹。另外——!”
谢棘刻意放长声调卖关子,惹得左扬心里急得痒痒。
“另外,扬君此番外放,也只是外放於郢郊外罢了。”
左扬心知‘外放’是有差别的,一种外放县邑,远离郢都,那你遭遇袭击,放了‘救命弹’也没人能及时赶来救你,那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另一种外放,叫外放郢郊,那是在谨身堂眼皮子底下呀,只要你不作死,危险肯定就是远远小於外放县邑的。
“多谢棘君关照。”
左扬起身作揖,他明白这不是天上掉的馅饼,还恰好砸到自己头上那般巧遇,而是有人帮忙操作了。
“分内之事耳。”
“...”
二人心情愉快,畅谈久久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