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喻老》:“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
......
“大善!君欲行此策乎?”
左扬喜形於色,朗声问道。
“非也。”
谢益也知道时代之争,就是人才之争,但他已经布局完善,不想出手打草惊蛇,搅乱棋局的发展,让未来一片混沌,看不清任何方向。
他於内心掂量片刻,觉得左扬多少是个明白人,有些才华,自己的话语还是要委婉些才好,其言道:
“君之策高明也。然已不止一人,於益耳畔言此策矣,非益不愿行此策,而是时机不成熟。”
“何谓时机不成熟之说?时不我待才是!”
谢益有些头疼,他无法明说自己的计划,但为了不让贤才对自己失望,他只好苦口婆心地循循善诱:
“君曾闻庄王旧事乎?”
“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扬为楚士,何能不知?”
“庄王莅政三年,无令发,无政为也。其臣忧虑,而庄王不为小害善,故有大名;不蚤见示,故有大功。”
不让小事妨碍自己的长处,才能有大名;不过早表露自己的真面目,所以没有人能猜透你的想法,那么,你行大事的阻碍就会少很多,因而就有大功。
左扬顿解其惑,自感有些羞愧,不敢再献丑表弄一番,愧道:
“后人有言:庄王大器晚成,大音稀声。今之见,君如是也。”
“益愧不敢与先王并居而论。”
“君谦矣。”
左扬得到答复,虽不能说是心满意足,但谢益不想说,他也不好刨根问底,如今收获这个答复,对其也是个勉强能慰藉自己的话语了。
他觉得自己多留堂内无益,便施礼告辞:“扬唠扰之处,还请益君勿怪。扬已无事,就此先行告退。”
“自可矣。”
左扬话落,得到谢益的应允,便不再留恋,恭敬地退出堂内。
...
而待左扬远去,
堂中帘幕后走出一人,他微微对谢益施礼后,还未待谢益许可,便坦然落座。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饰,端正坐好,笑道:“看来仕子多是迫不及待出人头地。”
“是矣,迫不及待矣。”
谢益知道,要让仕子们的怨气积累到自行爆发的那天,以自己的耐心和计划来看,怕是等不了,他遥望堂外的蓝蓝天空,叹道:
“益不愿流血漂橹,却人人争相逼益。左扬之事,确实时机未到;而吾等之事,时机却是已经来临。”
“既如此,翦也退去安排妥当。”
“辛苦汝矣。”
“翦可要以君之道还治君之身乎。勿言客套之语!”
翦笑容晏晏,身影逐渐远去。独留谢益一人在此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