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世恒言》:“何郎俊俏颜如粉,荀令风流坐有香,若与潘生同过市,不知掷果向谁傍。”
......
第二天一早,左扬告别亲人和族众,独自背负行李,趁早就离开了丹阳县。
此时的他,没有多少离乡的愁绪,更没有几分思亲的感慨。
因为,这是他少有地出外历练的时光,他倍加珍惜、兴奋,他觉得,自己已经蛟归大海,化龙指日可待。
...
左扬还是理智的,他没有选择冒险行走在荒僻野林中,而是沿着官途,走在阳光大道上,风餐露宿,栉风沐雨,走向远方。
而经过四日的奔波,他终於赶到鄀县。
四日的风雨兼程,他亦有些疲累,便随便吃了些酒家菜食,就拿着行路贴至鄀县的官舍中夜宿一晚。
...
清晨。
天还蒙蒙亮,繁星还在空中点缀,外面的世界还未清澈。
左扬身着单薄的白衣入眠,而他睡姿倾斜,卧被落地,自然就被初春的寒意惊醒,休眠了一夜的他,化解了一身的疲累。
他也没多少睡意了,便不在贪睡恋床,起床漱洗。
待早晨的清水与寒意混合,浸透了随身携带的锦布时,左扬拿着它擦拭脸庞和脖颈,整个人被凉意直接侵袭,瞬间便从早起的萎靡中振作起来。
“快哉!快哉!”
自娱自乐是每个独行者的天赋,他们从中汲取独行的力量,也为路途的遥远不再枯燥,做些自己能力所能及的事情。
......
半个时辰后,
左扬在官舍中匆匆吃了早膳,便准备整理行装,动身出发,继续前往郢都。
不料,
还未出门,他便被一名来客打搅了整个行程。
来客名唤庆子,皮相风流,胭脂抹粉常伴其身,散发飘逸,穿着一身的青袍,俊秀得不像个男子。
然而,就算他再如何得惊世骇俗,不尊礼制,他都是鄀县县尹庆新之子,而这,是县尹庆新之鄀县,所以,他放荡的形态,就可以美曰:不拘世俗之礼。
庆子虽不知晓左扬的居所,但他跟随官舍中的小吏,很容易就来到左扬暂居之屋。
“嘭嘭!嘭嘭!”
他象征性地轻敲房门,却不等屋内之人回应,他就推开门扉,见得一君子在床前整理行李,他也不顾忌主人不喜,坦然踏步而入。
“嗤——!”
左扬被庆子的冒失举动气着了,他停下整理行李的举动,朝着庆子正面走来。
及左扬行至庆子面前,二者眼神相对,火光四射,灵压对冲,却难分高低,他们都开始明白,对方都不是善茬。
庆子有错在先,便主动收敛狂态,自报家门,其道:“在下名子,出身庆氏,一骄纵狂徒罢了,失礼之处,望君勿怪。”
“在下出身左氏,名扬。君浪子之名,吾虽处於丹阳,亦有所耳闻。”
左扬有些暗讽之意,却又不是过分的大骂,直接避免了与庆子起冲突,又表达了自己对其失礼的不满。
“嘿嘿——!”
庆子讪笑两声,掩饰被人揭丑的尴尬。
左扬不想多费功夫与庆子交谈,旋即问道:“君来此何事。”
“子亦早有耳闻扬君‘异士’之名,不知君如今及冠,所去郢都何事?”
庆子对左扬的基本信息还是掌握得十分到位的,因为行路贴上,左扬的个人信息和目的地都一览可见。
左扬也不意外,他知道以庆子县尹之子身份的能量,看看自己的行路贴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事。
左扬“敞开”心扉,作揖说道:“扬所去郢都,自然要入得‘丹凤’,以军功取名。”
“哦?”
庆子也是异人,他虽然行为十分放荡,但智慧可是不低,左扬如此随意就道明去意,自然是十分蹊跷的,但他也不揭穿左扬的意图,而是回礼后,说道:
“扬君此去郢,与庆子所愿类同,二人同行可否?”
“扬即刻就要启程....”
“无妨,子已准备妥当,只待扬君收拾妥当耳。”
庆子打断了左扬的话语,出屋拿到了还守在屋外的小吏帮忙携领的行李,并未道谢,便回到屋内,以示左扬自己已经准备妥当。
左扬无语至极,但他於内心掂量之后,便决定与庆子同行未尝不可,他回道:“此去之途,多有妖兽,还望子君多加关照。”
“大善!”
庆子也是担心途中有妖兽袭击,才意与左扬同行,今得答应,自然大喜过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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