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会会他们的元帅。”
脱下裘衣飞身而下,直接冲入血腥的战场,飞快的挥舞着手中拿着的匕首,一刀一个,毫不手软!
陌上无双来不及阻止,只好跟着她一同战斗,保护着她的安全,虽然她根本不需要保护。
见他也跟了下来,花清漪微微勾起唇角,毫不犹豫的向对方的城楼杀去,只解决面前的敌军,并不回头,因为她知道后背有陌上无双保护。
她宛如战神一般,握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见血封喉,快速的接近城楼。陌上无双也紧随其后。
各国和组织有规定,修真者不能参与各方势力之间的战争,就算参与也不能使用法力,否则会被所有国家和组织追杀。
甭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被这么多人追杀也是逃不掉的,谁也不傻,怎么会想不通其中利弊。
太原城楼上的男子看着她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势如破竹的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富有磁性,喃喃自语一般:“不愧是我的女人,不愧是大夏国的战神魔女。”
话锋一转,命令道:“停止进攻,让她进来。”
“是!”他身后的男子退下,打开城门,让士兵停止对花清漪的攻击,但仅仅是不攻击她,陌上无双依旧在混战着。
花清漪紧握匕首,抬头仰视城楼上方,因为角度的原因,只能看见一抹银白色的衣角,并未看见那个人。
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细细的把匕首上的血擦拭干净,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城门,丢下手帕走了进去。
陌上无双见她走了进去,瞬间慌了神,手中的动作更快更狠了,看样子是想要杀出重围和她一同进去。
但花清漪刚走进去,城门便快速的下落,隔绝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清眸淡然的扫他一眼,唤陌上无双的乳名:“又又,退回去吧。”转身向城楼里走去,步伐轻盈但稳如泰山,丝毫没有留恋。
城楼里,一小厮对她恭敬的弯腰,做了个请礼:“姑娘请随我来。”随即转身带路。
花清漪跟上他绕过了几个小巷,穿过一栋金碧辉煌的四合院,又经过九曲十八弯才走到一间屋子的前面站定。
小厮轻轻地敲了敲门,听到屋里人的同意才打开房门,待她进去后便关上房门离开。
花清漪细细的打量着房间的布置,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房间呢?
一道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花宝。”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她整个人都愣住了,一阵心悸席卷了整个身体,随后就是心脏的猛烈跳动,一下又一下,不高不低的吊在嗓子眼,令人窒息。
手指不自觉的握住身上的铠甲,指尖因为用力过大而泛了白,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腿也有些软,似乎一阵风吹来就会被吹倒:
‘他叫花宝了,终于叫出来了么?原来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么动听。’
里屋的人走了出来,几步便走到她面前,墨眸幽深蕴藏着巨大的风暴:“花宝……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要人命。”
她愣住了,脑袋不运转了,四肢也像打了石膏般僵硬,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墨星渊又向前迈了半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粗暴的勾住她光洁的下巴,浅淡的亲了一下,一把就把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真是漂亮的要人命……”
男子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贪婪的汲取她的气息,一脸沉醉:“花宝还是那么香,那么勾人,我真想再尝尝你的味道,看看是不是还像当年一般,让我欲罢不能食髓知味。”
刚刚从战场归来,战斗时出了不少汗,溢出体香,只是其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和体香融合,化成更加致命的催情剂,轻易就勾起他的兴趣。
“你无耻!”花清漪一听到他提起当年的事,就仿佛木乃伊复活,身体也不僵硬了,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清眸瞪大对着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一想到当年被他压在身下绽放,事后却无名无分,心中就怒火中烧,当年的事儿也算是他尝到了甜头,却如此的没担当,占了女人的身体却不负责任,不能称之为大丈夫!
可偏偏这个男人私底下对她好极了,两人之间就差个名分,但就因为没有名分,才导致两人的关系恶化,至少表面如此,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无耻?”男人松开她,墨眸直视着面前的绝色佳人,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我确实无耻。”
转身坐到紫檀木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得到你的心然后毫不犹豫的丢弃;得到你的人然后不负责任的失踪……我可真是无耻之徒呵。”
他的语气很淡,几乎没有情绪,不过……最后一句夹杂着淡淡的嘲讽?
花清漪用了好大一会才平复了心情,恢复了以往的冷漠,那双清眸也透着丝丝缕缕的冷,语气嘲讽:“墨主您竟然良心发现了?”
这句话的每个字都透露着恭敬,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偏偏让人感到嘲讽,似乎还有一丝轻蔑……
“良心发现?”男人看着她,似乎在思考这四个字的含义,沉默了一会,满脸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可能吧。”
花清漪的清眸锐利,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眉头紧锁,似乎有些惊讶,又好像有些疑惑:“你,什么意思?”
似乎想到什么,接着问道:“你今天叫我花宝了,三声!你……”
“想知道?”男人的墨眸似乎染上了些许笑意,显得更加幽深莫测了,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说道:“那就取悦我。”
花清漪攥起拳头,愤恨眼神似乎要把他凌迟,相信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是……打不过,惹不起,躲不了,智商还不够,日子没法过了!’
花清漪的心底烦躁,把自己从头到尾鄙视了一遍,默默地低下头思索:
‘现在离开?不,不行!要是把他给惹恼了,一气之下把皇室灭了,那这么些年的征战沙场,岂不是一场笑话?不离开……难道真的要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