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市,余家!
余子君的老爸余建青正抽着一根红梅烟,一边拿着手机在玩斗地主,烟雾缭绕,牌局紧张,专心看牌的余建青,没有注意到将燃尽的烟头,手上被烫了一下。
“哎呦!”
发出疼痛的叫声,余建青感觉甩手把烟头给扔到地下,然后站起来用脚狠狠拧了拧把烟头踩灭。
厨房里走出来的连美凤,看着正对着烫伤手指哈气的余建青,没有好气的道:“烫死你活该,就知道抽烟,君君都走了两头天了,也不见打个电话回来,你倒是打电话问一下,看他干啥了?”
“你这个人真是,孩子这不是大了么,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不打电话,肯定是有事耽误了么,你是着急甚了?”
“我着急?你不着急?那半夜睡不着的是谁?”
“你管我了,一天天的,抽个烟也不让,你管我做甚了?”
“去死,赶紧死出去,不想和你说话”,吵起来的两人,是谁都不让谁,气的连美凤,只能是将余建青赶到门外,然后反锁。
听到窗户外的余建青嘀咕了几句,声音听不到了,连美凤知道余建青是去街上溜达去了,然后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余子君的电话。
“嘟”
“嘟”
“嘟”
“嘟”
...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please redial later .”
“没有信号?”
连美凤的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心想可不能出个什么事,又脑子一转,君君是去了雁门关,山上没有信号也是正常的。
自我安慰的连美凤,放下电话,打开锁,推门出去,向着余建青的风向寻去,肚子里的火气想要赶紧倾泄在丈夫的身上。
...
雁门下的漆黑隧道内,余子君一行三人,已经走了多半日,一路上除了杨有才时不时的让他们保持小心意外,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这和余子君心里想的并不一样,在他的常识和所见过的游戏或者电影中,像这样的绵延的黑乎乎的密闭空间里,就算没有丧尸电影里的恐怖场景出现,也应该有什么动物昆虫袭击人类。然后他所想的都没有发生。
就这样一直走,完全看不到前方有亮光出现,也没有耳朵可闻的声音。
“感觉不对啊,越是平静,越是潜藏巨大的危机,事出常态必有妖”,余子君心里盘算着。
“杨大哥,咱们得走到多会啊,自从咱们下来就没有歇过,要不先停下来歇一歇?”,余子君向前对着杨有才说道。
“你确定要停下里?”
“我确定吧?再说这火把也快熄灭了”
走在后面的青衣瑟跟在余子君后面,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杨有才,你发现没有,有点不对劲,怎么这种环境下没有任何生物出现?连只蚊子都没有?”
杨有才脚步一稳,停了下来,然后把后背的羊铲双手握在手里,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瑟瑟,你用风暴眼扫视一下吗,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我也觉得太过于平静了”
“好!”
说完,青衣瑟眼球开始转动,眼珠上滚滚的云层唰的一下布满,然后开始螺旋状飞速的转了起来,眼皮上爆起一道又一道的闪电纹路。眼睛里的厚重云层夹带着闪电开始剥离,一个模块状的暴风眼从青衣瑟的眼球里跳了出来,云层里的闪电阵阵刺破隧道里的黑暗。
黑夜被刺破,整个隧道暴露在眼前,凹凸不平的石壁上,不知道何时显现出一幅壁画。
“这是什么?”,杨有才看着石壁上出现的画面,眉头紧蹙,手里握着的羊铲却是更紧了些。
“从这壁画中的要素来看,应该是远古时代的生活写照,有桑土蚕,河畔溪流,茅草屋前的孩小孩,还有正在巡视四周的大人们,只是不知道这些大人在防着什么”,考古专业的余子君,派上了用场。
古代壁画,作为最直接真实反映当时人们日常生活和习俗,具有很高的考古价值。余子君以前也多次随老师去各大博物馆看过珍藏的壁画。
“他们在防御?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壁画上,这个村落四周都扎有巨大木棍的篱笆,在篱笆的外面则是由一块又一块的巨大石块做成围挡,只留下一个出入口,在出入口那里,门口两侧都是站着三个拿着长剑的武士,剑头向着西北方指去,最为关键的在于,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早上,一天的开始,就已经在戒备,只能说明,来者非善!”
默默的听着余子君讲解,杨有才和青衣瑟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青衣瑟看着壁画吗,想要凑得更近些,便向石壁走了几步,然后把风暴眼熄灭,生怕一个闪电下去,给把石壁给炸穿了。
青衣瑟正要靠近,杨有才大喊:“小心!”
嘭的一声,墙壁炸裂开来,炸的位置,恰好是壁画处。碎石飞溅,速度极快,朝着三人飞了过来。
“护”
“护”
“护”
就看到从杨有才的包里,飞出三块羊皮,分别挡住三人。羊皮越变越大,越变越厚,带毛的那一侧正对着碎石飞来的方向,而碎石即将击打到羊皮上的时候,柔软的羊皮上那一面羊毛齐刷刷的竖起来,一根根变直变硬,犹如钢针一样。
嗞!
嗞!
嗞!
嗞!
嗞!
碎石遇到钢针,正是矛与盾的较量,有点碎石被羊毛刺破,击碎落地,有的重击在羊毛上,打断了羊毛,羊毛的清脆断裂声,石块的呼啸声,一波接一波。
虽然羊毛变成了钢针,但是羊皮还是依旧柔软,但是变厚却加了弹性,那些击破羊毛的石块在遇到羊皮时,羊皮只是浅浅的凹陷了进去,并没有破穿羊皮,石头被回弹,重重的向着反方向飞去。
羊皮后的三人,被牢牢的护住,没有一个石块打在他们身上。
“都没事吧,瑟瑟和子君?”
“我们没事”
余子君和青衣瑟同时回答道。
“那就好,前面的羊皮是我在雁门山放羊二十多年,积攒下来的,在我觉醒的那天,我先是突然昏迷,等我醒来之后,这几张羊皮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包裹在我身上,我学会铲山后,偶然发现,我击发的招数,居然破不了这几块羊皮,经我慢慢观察,研究,发现这几块羊皮已经发生了变化,皮子里面附带着龙纹,我尝试好多次,无论怎么样,都刺不穿,所以我就一直带身上吗,以防万一,不想今天派上了用场。”
“幸亏有羊皮,不然今天就惨了!”,青衣瑟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的说着。
然后飞来的石块越来越少,直至完全没有了动静。
察觉到没有了动静,三人从羊皮后探出去一看,在壁画处的残缺处,出现了一处放着巨大石箱的台阶,确认了没有危险后,三人收起了羊皮,朝着石阶走了过去。
石阶上,一个暗红色的的石箱在静静的放着。在这不知道千年、万年的是时间里,石箱上面居然没有一点灰尘。在石盖上,放着一节已经干瘪的木棍,两头削尖。
余子君看着盖子上面的木棍,回想着刚才的壁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杨大哥,青衣瑟,你们看这截木棍和刚才壁画上围着村落扎篱笆的木头想象吗?”
“是有点像,难道这是壁画上的人们留下来的?”
“难说,就算不是,也应该有关联!”,余子君盯着木棍,手向着木棍摸去,刚一碰到木棍,木棍就化为灰尘。
“时间太长了,咱应该是不小心打破了整个在隧道里封闭的空间,所以木棍氧化挥发了”,余子君对着石箱说了一句。
“咱们要打开吗?”
“打吧,如果是壁画上的人留下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危险,就算有,咱们也不怕,用羊皮挡在前面吧!”,说完杨有才,拿起羊皮挡在身前,一只手推着石箱一角。
“起”
嗡的一声,石箱的盖子被杨有才推到一边,重重的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掉落声。
杨有才和青衣瑟对视了一眼,青衣瑟的眼里风暴眼出现,石箱里的赫然是一把剑尖朝向西北的玄青色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