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着,南宫景一边劝慰着,“我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安夏不说话,生怕自己一说话,便会将眼泪都倾泻出来。
等把白布条都拆了下来,才看见那骇人的伤口,血似乎还有往外冒的趋势。
安夏赶紧去取来药盒,用药盒里面止血的药粉为其撒上。
安夏不知道那药粉是用什么做的,反正挺管用的,刚撒了没多久,那血便渐渐的止住了。
只是那伤口,依旧让人看了害怕。
“疼么?”轻轻用指腹触着伤口周边因伤口而肿涨起来的地方,安夏不敢太大力的触碰,只是简单的碰了碰,便收回了手。
南宫景抿着唇,久久才吐字说道:“不疼。”
“真的不疼么?”看着他那样子,安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赶紧将伤口处理好。
南宫景知道她是担心着自己,只能安慰着,“好了,别哭了,你再哭,女儿可要听见了,这该多丢人啊!女人长大了到时候得学娘亲一直哭了。”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安夏不服气说道,她虽然喜欢女儿,但是生男生女都不确定的。
“我就知道是女儿。”南宫景笑着,看着眼前人儿的泪水没那么多了,“生女儿好,才听话。”
“帅帅不听话么?”安夏反问,想着千里之外的儿子,不知道帅帅听到敬爱的老爹这般说自己,会不会很伤心呢?
“听话,可是我还是更喜欢女儿。”南宫景说道:“我们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再生一个女儿刚好,一儿一女,组成一个好子,多好。”
安夏不由得点点头,处理好伤口的手触碰在小腹上,“嗯,我也喜欢女儿。”
两人坐着,聊了一会的话,安夏有些困了,南宫景脸色也不大好,安夏想让他早些睡觉。
“睡吧。”一边说着,安夏一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南宫景,把他当成残废般对待。
南宫景表示无奈,却也不敢忤逆孕妇的意思,如今的安夏,怀孕了,心情容易多变,他想她心情好些,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些。
只是躺上了床,安夏却没了睡意,拉着南宫景的手说了一晚上的话,让他别随便的去犯险,她可不想带着两个宝宝做寡妇。
南宫景听的哭笑不得,但是也知道她心中的担忧,直应话说好。
第二日,安夏起的很早,习惯性的摸摸身旁的位置,发现人还在,这才安心的睡下了。
南宫景从安夏微微有些侧身,便醒来了,这一晚上他睡的不大踏实,总是反反复复的醒来,不知道是被伤口扯痛的睡不着,还是因为暗魆宫里的龙不战的事情。
安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听着外头叽叽喳喳的鸟儿在叫,安夏再次习惯性的朝着身旁的位置摸去。
只是这一次,安夏没能摸到有人,旁边的位置还有余温,可是安夏却还是慌了。
“南宫景……景……”急切的喊声,足以知道安夏的着急。
安夏未穿外衣,便起床出了里间,直愣愣的撞上了一软软的东西。
“砰!”
“怎么走的那么急?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安夏这才回神过来,抬头看着自己急切要寻找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急切的想要抱住对方,安夏忍不住的又要哭鼻子了。
小心翼翼的避开对方的伤口的地方,安夏侧着脸颊贴在对方的胸膛上,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我还以为你又要离我而去呢。”
南宫景苦笑,问道:“不呆在你身边,我还能去哪里?”
“我怎知你的心思。”安夏嘟着小嘴,撒娇般的语气,两手将人紧紧抱住,“你下次可不能随随便便的便离开我,我害怕。”
千万种不安在这一刻袭上心头,安夏此刻没有半点安全感,空气中,充满了异样紧张的气味,虽然安夏一直呆在这房间以及这小院子里,可是外面的紧张局势,她还是能嗅到一二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下人们平时的讨论,或多或少也从中知道些情况,安夏知道,再过不久,便有一场大战要起了。
只是在这大战还未开起的时候,安夏却不见了。
在南宫景等人毫无防备之时,突然传来安夏被人掳走的消息。
南宫景在外面正与九觞以及龙炎等人商量,却不想,府里头传来安夏被人带走的消息。
“嚯”的一声,南宫景从凳子上起来,脸上一脸的阴兀,看着来人。
那府里来禀报的人看着南宫景这样子,皆是被吓了一跳,护法使者他们发脾气都没有眼前这个男人那么可怕,忍不住的缩了缩头。
林仲这个样子,让南宫景更加急切恼怒,“什么时候不见的?”
林仲看着南宫景,也不敢想其他,赶忙说道:“今早戍时丫鬟进去发现人不在,以为去了后院,却也没看见人,找了整个院子,都没发现人,房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不过,我们发现暗魆宫的令牌,想必……”
林仲的话没说完,可是话已经说明白了,是龙不战的人将人带走了。
紧紧的握紧拳头,南宫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很不好。
九觞抿着唇站在一边,却没有说话,只是从他眼中可以看出,不比南宫景少生气。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龙炎压抑住心里的冲动,对着其他人说道。
这边的南宫景已经按耐不住,匆匆朝着门口而去。
龙炎嚯的起身,跟着九觞一同出去。
“你去哪里?”龙炎在身后问道。
南宫景微微的停顿着,回头看了龙炎一眼,“你们还想商量什么办法吗?如今人都已经不见了,再其他的,是不是太迟了。”
南宫景后悔会听信这些人的话,才会让自己再次让安夏陷入危难之中。
九觞斜睨龙炎一眼,觉得南宫景此话说的极对,上前与南宫景耳语两句,两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夏觉得自己特别的倒霉,不过几个月,遭人两次掳劫,好不容易才歇下了慌张的心,这又再次遭掳,而且,这次的她,没能像上次那样受着上宾的对待,她的手,被人反着捆绑再背后,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