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找了,这血腥气味,从很远飘来的,这里看不见。”
“我知道。”南宫景当然能嗅的出这丝血腥味并不在附近,可是不管如何,还是想关注一二,也许,点滴事情便是更容易找到安夏的线索。
离开夹板,南宫景朝着船舱而去,与楚东庭商谈关于这血腥味的事情。
楚东庭也是极少行船,这算是第一次跟着船只去往梵方国,所以当南宫景告诉他关于血腥味的事情,他也不敢忽视,找了人,去打探一二。
直到第三日傍晚,关于那血腥味,派出去的人才来禀报,是远处的海域一艘船上有厮杀,所以有血腥味顺着风向飘来,因为隔的太远,那边海里漩涡很是厉害,危险很大,他们不敢在那多逗留,大概也只知道这些。
“可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南宫景紧张问道。
“据说,是梵方国的服侍,统一的衣服颜色,估摸是一个小队,至于是做什么的,如何被杀的,我们不是很清楚。”
“可有女子?”
对方摇头,“没有,都是男子。”
“都确定了?”南宫景提紧了心,紧张看着,生怕他们遗落了什么?
“确定了,只有十二具男子的尸首,床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我们也查不到是什么人,而且,我们对梵方国的人并不是很了解。”
“没有就好。”只要安夏不在里面,那就好,其他的,他可以不管。
楚东庭看着南宫景这样子,便是知道南宫景在担心着那个心上人的了。
拍拍南宫景的肩膀,楚东庭说道:“南宫公子你放心吧,按你所说的,那些人抓那姑娘去梵方国,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我估摸着那姑娘平安着呢。”
想了想,楚东庭又说道:“这或许,里面有什么隐情吧!”
“但愿吧!”当人遇到让自己紧张万分的人的时候,便会容易方寸大乱,再怎么运筹帷幄的人,依旧难以逃脱这样的慌张。
“虽然我们楚家极少去往梵方国,可近几年,梵方国暗地里一直在暗潮汹涌,似乎,在不久的将来,便有大事发生了。”关于梵方国为何会与楚家签订这样的条约,楚东庭一直觉得奇怪,所以他暗中没少查访关于梵方国的事情。
再神秘的东西,也有被人知道的一天,从他搜集的情报中得知,梵方国就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楚家会不会牵连其中,他尚且难以得知,所以,他这次去梵方国一是为了进行着协议下去,二是去摸清梵方国的底细。
安夏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着周围的陈设,如普通房间差不多。
屋内点着烛火,忽明忽暗,安夏感觉整个肺腑都是疼的。
身子强撑着起来,却发现胸腔被压的闷疼。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安夏有些气息接不过来,只能半撑着身子咳嗽着,很是难受。
屋外有人听到屋内的声音,慌快的打开门,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
安夏看着迎面而来的,是张陌生的面孔,十七八岁的样子,杏眼睁的大大的,带着一丝惊讶。
“这是哪里?”安夏强撑起身子,那姑娘赶忙上前扶着。
等把人扶坐起来,对方又连忙的给安夏斟茶递水,“姑娘渴了吧,先喝点水。”
对方端来的茶水,安夏也不拒绝,的确,咳嗽的厉害,感觉把喉咙里的水分都咳走了,干痒的厉害。
一边喝水,身旁的女子一边介绍道:“姑娘,我是伺候你的蜜桃,与蜜桔一同伺候姑娘的。”
“哦。”安夏点头,这才想起之前的小翠小花两人,问道:“小翠小花呢?”
不过人蜜桃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奴婢没看见这二人,所以不大清楚。”
“那,这里是哪里?”安夏也不纠结着之前的问题,只想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她昏迷之前已经到了梵方,正准备下岸的,只是错步没踏准,好像掉入水里去了。
“这里是龙府。”
“龙府?”
好像,龙炎就是姓龙,是他的府邸?
左右看看,安夏没看出个名堂来。
“醒了?”不等看出名堂,外面又有人进了来,为首的,是一名留着胡子的男子,看那年纪应该在四十岁之间,只是那眉宇之间,却透露着威严。
安夏没少见所谓的阶级统治者,所以乍一看眼前的男人,并没有过多的惊慌与害怕。
“你是谁?”安夏问道,眼光瞥见一旁的蜜桃朝着对方微微的蹲身,眼睛中,是满满对对方的敬重。
对方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一个劲的瞧着安夏,好像要从她脸上瞧出其他人的身影,透过她的身子,看着其他人。
安夏不知道他在瞧着谁,反正瞧的不是她,而透过对方身后,安夏看见了那个熟悉带着面具的男人——龙炎。
中年男子挥挥手,示意身旁一个背着药盒的人上前。
蜜桃与带领一群人进来的蜜桔请着安夏坐下,等着大夫的把脉。
被一群人当着猴子看着,安夏固执着好一会,才坐在绣墩上,但是并不愿意给人看病。
“我没病,就不用看了。”
“姑娘……”蜜桃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敢造次,看着眼前的主子,等着对方的发话。
大夫站在一旁,看病不是,不看病也不是,也只能看着头头,等着对方发话。
“先下去吧!”中年男子挥挥手,让人都先退了下去。
“是。”
等屋子里的人都走剩下中年男子和龙炎,安夏才抬头问道:“你们究竟抓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并不是把你抓来,我们只是想保护你。”中年男子说道,目光平视着安夏,眼中没有半分的虚假。
可即使是如此,安夏还是忍不住的嗤笑,“我好好的,为何要你们的保护?”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这些人不抓她来这里,或许她已经开开心心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