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兴国本来都还生气着,看着这些人如此面容,还被人光明正大的从别人的府里狼狈的扔出来,顿时觉得整个脸颊火辣辣的。
愤怒的一甩袖,安兴国也不敢再在安夏家门口多待,因为已经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那里,等着看好戏呢。
吩咐了人留下来将那些饭桶解救回来,安兴国便像被鬼赶一般的赶了回家。
“老爷,怎么样了?”沈氏眼巴巴的在安家大宅的大门口等着安兴国带来好消息,想着好多钱银就要往自己的袋子里面钻了,心急如焚,恨不得跟着去了。
可是如今,看见丈夫却是一个人像被人追赶似的狼狈的回来,而且眼睛里半点喜悦没有,反而是慌张,让沈氏的心忍不住的咯噔一声,难道老爷也未能摆平安夏那臭丫头?
安兴国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想他堂堂安兴国,向来只有他让人吃亏的份,什么时候会自己吃亏?
而想到这出馊主意的是他眼前这个正妻,更是恼怒,“哼,你做的好事!”
安兴国说完话,也不等沈氏明白过来,已经快步的进了屋子,留下沈氏一个人呆愣愣的看着那消失的背影。
难道,真如她所想的那样,老爷也无法摆平安夏吗?
那,还有谁能摆平安夏那可恶的臭丫头,本来还想着从安夏那捞点好处的,这看样子,安夏的好处不是那么好捞的啊,没准啊,会让安夏捞了过去。
想到那种局面,沈氏便不敢往下想了,见后面跟着了一起出去的人,赶忙拉住一个问道,当得知安夏是如何的不认安兴国的时候,沈氏也是惊讶了,安夏那胆小如鼠的性子,什么时候转变的那么快了?而且,还把老爷这般羞辱了一番,怪不得老爷会如此的生气。
手捏紧了帕子,想到安夏的难缠,沈氏更加的不安了,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挽回局面,才能让安夏乖乖的伏低做小。
沈氏这边紧锣密鼓的等着算计别人,却不知道人家那便也在紧锣密鼓的计划着,计划着如何将安家的店铺打压下去。
安夏的动作或许是真的慢,还没能做点什么事情,沈氏那边,已经着手开始一轮攻击了。
这天。
沈氏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消息,安夏带着儿子和她那丈夫说是一起去陶村的地方。
那陶村也不是什么大地方,甚至那边的人都比较贫穷落后,人们都是耕种的农民,虽然帝王都是在鼓励农业发展,可是重重的税又是个靠天吃饭的活,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所以不少人选择了经商,而陶村这个地方,正是世世代代都在耕种的农民,他们信奉着,终有一天,他们能将地种好,然后过上好的生活。
陶村在云城的境内,但是距离云城的市中心可远着呢,大概需要三个生辰的路程才能赶到。
安夏一行人准备了三天,才把东西准备齐全,然后带着人从安府出发。
没有人知道安夏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只见他们一群人都兴奋的去了陶村了。
而沈氏,也是很快的得到了这个消息,在安夏还未去陶村的前一天,便开始在布置了。
既然安夏不能乖乖的听话,那么就不妨让她让安夏这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手段粗鲁了点,但是她的目的还是一样,将安夏手中的财产全部挪到自己名下。
反正老爷也不喜欢安夏这个人,就算安夏再死一遍也没有关系,也许当年老爷或许还有点恻隐之心,将安夏放走了,但是如今的老爷,被安夏气坏了,哪里还有什么恻隐之心,恨不得安夏现在就死在面前才解气,所以她这一番成果,可谓是不小了。
从下人那听说,安夏在云城的那宅子可不小啊,都是城中的黄金地段,若要买下那宅子,可得花不少银两吧,这安夏,果然厉害啊,不过几年没见,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了。
马车上。
“娘亲,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帅帅看着外面的风景,虽然是炎热的夏季,但是这马车内放了几个冰盆子,整个马车内凉爽的紧,一点都不热,连带着帅帅这苦夏的性子也喜悦起来。
每次只要出去,帅帅都喜欢问是要去哪里的,因为他觉得,多问问题,多知道答案的孩子,才是最聪明的孩子,娘亲不是常说,不懂就要问吗?
“我们带帅帅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可好?”安夏抱着当初的小不点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帅帅,捏着他掌中厚厚的嫩肉,笑着答道。
“什么好玩的地方啊?有好吃的么?”
“就你知道吃。”安夏笑着,忍不住的弹了一下帅帅的额角。
南宫景看着对面而坐的两母子闹的正欢,心情也好了不少,他也是不知道安夏要去哪里的,只要她说想去的地方,就陪着她去,反正现在没有公务在身。
只是,当去到陶村的时候,南宫景便后悔了,觉得一点都不该去陶村!
一路上,安夏一群人其乐融融,当然,如果那半道上那些想要偷袭刺杀的人不算的话。
不过,在帅帅还没明白外面的动静的时候,那些声音已经消散了。
“爹爹,刚才怎么了?好吵。”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帅帅嘟着嘴,表示被人打扰了睡觉很不悦。
“没事,不过有几条野狗经过,吠了几声,吵着你了。”摸了摸帅帅的小狗头,南宫景温和说道。
安夏听着那解释,忍不住的抽搐嘴角,没想到沈氏派来的杀手被南宫景称为野狗,不过想想,南宫景说的也真对,沈氏那群就是野狗,总是来破坏她的好事,待她回去,便要让安家的人好看。
一路上的颠簸,安夏也是昏昏欲睡,两母子倒在南宫景的身上,安然恬静。
南宫景勾着唇角,看着这睡觉的安夏和帅帅,突然发现,这世上,若是少了这二人,他这一生都会过的索然无味。
轻轻的抚摸着那不算出众的脸颊,可是他却觉得怎么看都不厌烦。
熟睡的人,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刮啊刮,有些不自在,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南宫景似笑非笑的伸着手在她脸上乱捏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