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安兴国真的想多了。
安夏看着一来就自称爹的人,看着那张熟悉却也陌生的脸,笑问道:“这位老伯,谁是你女儿,怎么在我家门口乱认亲戚呢?”
这算是安夏来这个世界第一次与安兴国打交道吧,虽然这个身子在安家住了十多年,但是她可没有住过,而且整个安家对她极度不好,即使有好的,那也为了自保只能放弃帮她,所以,对安家的人来说,安夏觉得自己没必要去花心思对他们好。
“你……”安兴国胸口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虽然不求安夏能马上就叫他爹,但也绝对不像刚才那样假装不认识他啊。
“老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安夏再次问道。
帅帅也紧跟着说道:“老爷爷,你是谁啊,别乱认我娘亲。”
那可是他娘亲,不是别人的。
看着那个长的挺可爱,说出来的话如此不可爱的人,安兴国更是气的狠,“你们……安夏,好啊,你翅膀硬了,现在连爹都装不认识了,呵呵……好啊,我安兴国当年就不该将你赶出家门的。”
他真的后悔了。
安夏当然知道安兴国当年之所以把她赶出家门并不是安兴国真的发了善心这么做,不过是个借口,如今,还想装好人在她面前热她的原谅?休想!
“这位老伯,你越说越错了,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谁啊?”
“你别给我狡辩,安夏,我安兴国能容你在这世上,是对你的仁慈。”
“呵呵,是吗?”对方不怒反笑,看着安兴国,“你觉得将女儿赶出家门是对她的仁慈?”
“不是吗?当年你和外人珠胎暗结,我本该将你浸猪笼的,可是我念你是我的女儿,才不忍心,可你如今,居然不认我这个爹?”
“那这位老伯,我想问问你,就算我是你口中说的女儿,那我认了你,有什么好处啊?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没好处就别在她面前装好人了。
安夏恼着想道。
而对面站着的安兴国,被安夏这么一问更是怒道:“安夏,你什么意思?”
难道她非要从他这里拿点什么好处才甘心吗?
“什么意思?”安夏对着他,一副想事情的表情,然后说道:“什么意思你最清楚。”
说完,安夏狠狠的瞪了安兴国一眼,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安兴国。
随后,不等安兴国说话,安夏又道:“就算我是你口中的女儿,那又如何?你今日来寻我所为何事?你女儿出走了几年,如今才回来,为何你之前不去找她呢?又为何要将她赶出家门呢?现在来找,不过是看中她手上的能力罢了,你难道现在才来装慈父……”
“没有你说的事!”安兴国打断她的话,越听越气,“安夏,不管您怎么恼我,我始终是你的爹,你是我生的,别以为装作不认识了,就可以撇清我们的关系,你再怎么撇,都是我安家的人!”
安兴国从来没有想到安夏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似乎一下子之间,不认识她了,究竟,在外面的几年,她都经历了什么,会让她变化如此之大,沈氏说安夏不会变,看来,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而且看着她身旁站着的人器宇轩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却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还有那个小人儿,和那男子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想起安夏有个孩子,再看她身旁的人,虽然那孩子长相极像那男子,可是眉宇之间,却还有安夏的影子,想必,那孩子就是安夏的孩子,而那个男子,居然是当年与安夏私会有了孩子的男人?他们现在敢光明正大了?
若不是当年安夏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情,他不会被其他兄弟这般指指点点那么些年,想到这一切都是拜那男子所赐。
想到这一切的源头,安兴国忍不住的怒瞪那男子,只是南宫景却也不是吃素的,随便有人看他,即使不用眼睛去看,也能察觉注意得到,安兴国这般明目张胆,是找死吗!
眼睛对上安兴国的眼,南宫景眸眼间的神色看似简单平淡,可是里面却暗藏玄机,仿佛里面暗藏着千年玄冰,只要对上一眼就会冰冻成坚冰。
安兴国不过看了一瞬,便赶紧的撇开视线,似乎再多看一秒,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害怕,看这男子长相虽然不错,穿着也不错,但是也看不出哪里恐怖了,却还是让他心惊。
“安夏已经不是你们安家的人了。”南宫景淡淡的看着他,再一副淡然说道,手轻轻的执起安夏的手,似乎是在说明,安夏已经是他的人了,别人休想再打安夏的主意。
安兴国看了看南宫景,又看了看安夏,见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却对他如此的淡漠,心里一口恶气始终下不去。
他安兴国这辈子人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安家那么大的产业他在管着,这般有能力的人又岂能被一个小子的眼神给唬住呢。
转而,安兴国又说道:“你……你是谁?这是我和我女儿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不凭什么,只凭你并不是我爹,就算你是我爹,那么,等你们一家人都有诚意将我接回家里去的时候,我便接回认你。”安夏说道,鼻腔里带着不屑,“好了,你们该走了,我就不送了。”
转了个声,冷冷的声音从安夏的嘴里吐出来,“关门,送客!”
于是,安兴国就这么灰溜溜的给人给轰了出来,本来来的时候还端着做爹的架子,回去的时候,却像端着做孙子的心。
直到远离了那安府,安兴国才反应过来,他此次过来可不是为了认女儿的啊,家里的奴仆还被安夏绑在她家呢,而且长松变了这副模样,他还没有找安夏算账呢,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想到此,安兴国又折了回去,只是,还未走到安府的面前,远远的,就看见一群被捆绑的人从安府大门扔了出来,随后是一片哀嚎声,被扔出来的人个个鼻青脸肿,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