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道路上,逆境的出现是常有的事。从一定意义上说,人的一生,都会遇到不同程度的逆境。当然对具体人来说,逆境的出现有着时间上、内容上的区别。当然,遇到了麻烦,出现了逆境,只要正确对待,坚持积极的态度,逆境是可以摆脱的。美国作家爱默生曾说:“逆境有一种科学价值。一个好的智者是不会放弃这种机会来学习的。”剑桥大学教授W.互.B贝弗里奇在《科学研究的艺术》一书中说:“人们最出色的工作往往处于逆境的情况下作出。思想上的压力,甚至肉体上的痛苦可能成为精神上的兴奋剂。”
在对人生道路的审视方面,光有乐观主义的态度还不够,就是说,人要善于把人生道路上的障碍、坎坷想得多一些,因为在心理上作了准备,即使逆境发生,也能沉着应变。如果只是凭着美好的愿望来判断人生,那么一遇坎坷,就会出现心理上的“滑坡”。
从实际情况来看,有时候出现的逆境是突如其来和超出想象的,人们似乎很难事先就预料到,这在人生旅途中是很多见的。而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逆境往往会出现严重的心理失衡并且并生剧烈的心理冲突。应当说,这种心理上的震颤和失衡是不可避免的。相反,人们对突兀而降的灾难或打击,在心理上毫无反应,也不能说是正常的现象。
那么逆境出现以后该怎么办呢?从心理上说,就是要沉着、冷静、从容、果敢、不灰心、不气馁、不怨天尤人。要做到这一点,应当特别重视磨练自己的情感,以便使情感能适应各种不利情况,换句话说就是力争使自己不会在情绪情感上出现大的波动。这里所说的情感,是指人们在社会活动中对客观事物所持的态度的体验,在社会实践中情感又常常会打上很深的社会烙印,这里面包括社会经历、社会习惯、社会认知和各种社会感受。因此,青年人在情感上的锻炼,具体表现为要不断丰富自己的社会经历,并且善于总结经验特别是失败的教训,同时还要养成良好的社会习惯,树立正确的社会认知标准,培养健康的社会感受。
人们面对逆境,最初需要的是尽快实现心理上的平衡,驱赶掉心理上的阴影,但这绝不等于这样就可以安然无恙地渡过逆境了。逆境是一种实在的现象,因此,超越逆境的心理条件必须建立在对心理结构进行全面调适的基础之上。要想不被逆境打倒而战胜逆境,需要创立一种新的心理环境,采取切实的心理技巧。
新的心理环境包括积极乐观的心态,昂扬不懈的斗志,崭新而充满活力的精神风貌,深刻而正确的思维方式,坚定而顽强的意志特征。这些良好的心理因素是一种内在的心理条件。
只要不让往日的失败阻止自己,限制自己,我们也能挣脱紧张与压力的重担。我们只要充满着信心,往当前的目标迈进,必能摆脱失败的羁绊,超越生活中的困扰。
人生处处都可能碰到逆境,逆境是把双刃剑,它既能使人坚强,也会使人脆弱,关键在于你怎样对待逆境。成功的人士大都能充分认识到逆境的积极作用,并善于把逆境转化成驶向成功的动力。
逆境并不都是坏事,它给人带来灾难与否,关键是能否正确的对待它,勇敢地驾驭它。强者之所以是强者就是因为他们敢于面对逆境,不逃避,不屈服,冷静地面对逆境。逆境使强者产生挫折感,而强者在挫折后能够冷静地思考逆境的根源,思考如何避免逆境给人带来的灾难。于是想办法补救或改善,实在改变不了就另辟溪径,这便是逆境中产生的创意思考。正所谓:“苦难是人生的老师”,逆境使强者学会了思考。
逆境是不顺利的境遇,会给人带来不愉快甚至是痛苦。但是,思想上的压力,甚至肉体上的痛苦都可能成为精神上的兴奋剂。很多杰出的人物都曾遭受心理上的打击以及形形色色的困难,若非如此,也许他们是不会付出超群出众的劳动以及做出超群出众的成绩的。只有刻骨铭心的失败才能够激起一个人成功的欲望。那么为什么逆境会使强者做出一般人做不出的成绩呢?首先,逆境引起人的痛苦。心理学研究表明:“痛苦可以促使本人去设法改变引起痛苦的处境或解除引起痛苦的原因。”逆境中强者虽痛苦,但是他们会忍住痛苦去战胜逆境,去改变逆境,使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其次,逆境引起人的愤怒,愤怒可以转化为一种内驱力。逆境引起人的愤怒,有的是直接的,比如有人故意诬陷自己而使自己愤怒;有的愤怒是由痛苦转化而来的。心理学研究表明,过分的痛苦可以转化成愤怒和仇恨。愤怒和仇恨是否定性积极情感,积极情感可以使人产生活力,成为一种强大的内在动力,支配人产生积极的行为。
心理学认为,需要是人的心理活动的原动力,人的一切活动都是受需要支配而产生的,人的生命不息,需要不止,人若没有了需要,生命也就停止了。但是由于人的需要受到社会的制约,个体需要的产生发展与满足需要的手段都要受社会的物质条件,文化条件、道德和法律的制约。只要满足需要的手段是合理的,个体需要就是适应社会的,就是无可非议的,这样,就使人们在适应社会要求的情况下希望尽量满足自己的需要。但是,逆境阻碍了人的合理需要的满足,社会使人产生挫折感。例如,贫困使人的物质需要的满足受到限制;个别人的诬陷、诽谤使正直者的自尊需要的满足受到阻碍和破坏,这些都会使受阻者产生挫折感。在挫折面前,弱者会自甘暴弃,而强者却认为自己的合理需要应该得到满足,所以与逆境抗争。这种抗争使强者产生了巨大的行为动力,最终以战胜逆境使自己的合理需要得到满足为止。
强者能勇敢地面对逆境,勇往直前。因为他们知道没有勇敢就无法战胜逆境,失掉勇敢就失掉了一切。歌德这样说过:失去金钱损失甚少,失去健康损失甚多,失去勇气损失一切。强者勇敢地承担社会对自己提出的过高要求,自觉约束自己,逐渐适应了这种社会逆境。在与逆境的抗争中,也由困惑,缺乏经验,情绪难平逐渐到清楚成熟、情绪平静,增强了对逆境的适应能力。在与逆境的抗争过程中,都使个体的毅力得到了锻炼。毅力是个体坚强的意志品质,它是三种意志品质的综合:包括意志的自觉性即行为有特定目标;自制性即能克制自己不利于特定目的的实现的不良心理,坚韧性即能自始至终地为实现目标坚持到底,逆境为强者设置了阻力,使强者感到苦,感到累,感到厌烦和失望。但强者毕竟是强者,他们反而在逆境中锻炼了自己各方面的品质。
逆境是主体以外的因素,是主体自己不能控制的,它反倒会控制主体,主体在逆境中产生挫折,会有一种被人摆布,任人宰割之感,这就使主观能动性很强的强者产生要主宰自己命运的切身感受和需要。每一个立志于一番事业,立志成才的人,都是自己命运的主人,认识自己,调节自己,提高自己都必须是由自己亲自操作的。
超越自私的协同生存准则
非超越的和超越的自我实现者(或Y理论和Z理论的人)都具有自我实现的全部描述特征,这项例外是高峰体验、存在认知和阿斯拉尼称之为高原体验(宁静、沉思的存在认知而不是高潮的认知)的存在或不存在,或者更可能的是较大或较小数量和不同重要程度的存在。
但我的强烈印象是,非超越的自我实现者与超越者相比,不具有或较少具有下列特征:
对于超越者,高峰体验和高原体验成为他们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是制高点,是生命的确证,是生活最宝贵的方面。
超越者说的是存在语言,诗人的、神秘主义者的、先知的、笃信宗教者的语言,是生活在柏拉图理念水平或斯宾诺莎水平的人的语言,而且,他们在永恒面的笼罩下,这种语言是那么自如、正常、自然,是无意识脱口而出的。因此,他们应该能够较好地理解寓言、修辞手段、悖论、音乐、艺术、非语言交流和沟通等等。而且,这些命题是很容易检验的。
超越者能进行统一或神圣的(即几人中的神圣化)观察,或者他们能在实际的、日常的缺失水平上观察事物的同时,也看到一切事物中神圣的一面。他们能随意地使每一件事物神圣化——从永恒的方面观察事物。这一能力是添加在缺失领域内良好现实测验之上而不是与之相互排斥的。禅宗的“无特例”概念对此是很好的说明。
自我更自觉地和有意识地受超越性动机的支配。存在的价值或存在自身既被看作事实又被看作价值。例如,完善、真理、美、善良、统一、二歧超越、存在娱乐等等都是他们的主要动机或最重要动机。
出于某种原因好象是彼此认识的并在初次相遇时几乎立即达到亲密相交和互相了解的程度。接着他们不仅能以语言方式交往,而且也能以非语言方式交往。
对美更敏感,这很可能证明是一种美化一切事物的倾向,包括美化一切存在价值,或比他人更容易看出美,或比他人更容易有审美反应,或认为美最重要,或能从常规或习俗不认为美的人或物中看出美(这有点概念混淆,但这是我现在所能做出的最好的说明)。
关于世界的看法比那些“健康的”或实际的自我实现者更倾向整体论。当然,后者也具有同一意义上的整体论观点。人类是一个整体,宇宙是一个整体,对于“国家利益”或“神父的宗教”或“不同等级的人或智商”等类概念,不是被中止存在,就是轻易地被超越。假如我们承认人人皆兄弟,认为国家政权有权决定战争,这就是一种愚蠢或不成熟的表现形式。假如我们认为反对战争是终极的政治需要(今天也是最迫切的需要),那么,超越者更容易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会更敏锐、更自然地这样想。以我们“通常的”或不成熟的方式思考问题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费力的事,尽管他们能这样做。
和这一整体论看法相交迭的是自我实现者协同倾向的增强。其内容包括心理内部的、人与人之间的、文化内部的、国与国之间的协同。在这里不能详尽讨论这一问题,因为那会离题太远。一个简短的——或许不是很有意义的——说明是:协同超越了自私与不自私之间的分歧,并在一个超越纵坐标的概念下包容了两者。它是一种对竞争的超越,对赌博输赢的零与全的超越。自然也有对自我、对自我同一性的更大、更容易的超越。
他们不仅是可爱的(如一切最佳自我实现者那样),而且他们也更令人肃然起敬,更“不同凡响”,就中世纪的意义说更神化、更圣洁、更受尊崇,就过去的意义说也更“可怕”。对于这些人,经常在我心中引起这样的想法:“这是一个伟大的人物。”
超越者更容易成为创新者——新事物的发现者,在这方面来看,他们更胜过健康的自我实现者,后者宁可说倾向于去做一件“现实中”不得不去做的非常好的事情。超越的体验和启示能使人对存在价值,对理想,对完美,对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实际能做到的,什么是潜在的,对什么是或许有可能完成的,等等的一切看得更清楚。
超越者不如健康者那样“愉快”。他们可能更入迷、更狂喜,体验到更高度的“愉快”(这个词太弱),胜过一般快乐的和健康的自我实现者。但我有时得到这样一个模糊印象,觉得他们也容易,甚至可以说更容易受到一种宇宙悲哀或存在悲哀的侵袭。对于人们的愚蠢、自我挫败、盲目、彼此的残酷对待、目光短浅等等感到忧心忡忡。也许这种哀愁来自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强烈对照,超越者很容易生动地看到这种理想,而且在原理上也很容易达到。也许这是超越者必须付出的一种代价,以抵偿他们对世界的美,对人性的神圣可能,对那么多的人间邪恶的非必要,对似乎显然需要一个良好的世界等等的直接观察。
例如,一个民主的政府,协同的社会制度,为了人类的善而进行教育,而不是为了较高的智商或更熟练于某一原子化的工作而进行教育,等等。任何一位超越者都能坐下来并在五分钟内写出一个实现和平、友谊和幸福的计划,一个绝对实际可行、绝对能够做到的处方。但他却没有把所有这一切都做起来,或者正在这样做,却做得那么迟缓,致使大屠杀、大破坏抢先一步。勿庸置疑,他会感到哀愁或愤怒或不耐烦,尽管从长期来看,他是一个很“乐观”的家伙。
与仅仅健康的自我实现者相比,超越者更容易解决有关“精英论”的深刻冲突,那是自我实现学说中所固有的,因为自我实现者和一般人比较起来,终究是更优越的人。冲突有可能解决,因为他们能很容易地同时生活在缺失领域和存在领域,他们能很容易地使每一个人神圣化。这表明他们能更容易地调和两方面的情况,一方面是在缺失世界中绝对需要某种形式的现实检验、比较和精英论(你必须为了工作挑选一名技艺高超而不是低劣的木匠师傅;你必须在罪犯和警察、病人和医师、诚实人和骗子、聪明人和笨蛋之间做出某种区分);另一方面是人人都有的超限的、平等的、无法比较的神圣性。
在一种非常重视经验和实际需要的意义上,罗杰斯谈到“无条件的积极关怀”对于有效的心理治疗是一种先决条件。我们的法律禁止“残酷而异常的”惩罚,即,不论一个人犯了什么罪,他必须被当作一个有尊严的人来对待,不能降低到一定限度以下。正如宗教的有神论者所说:“人人都是上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