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前面,一个数十丈方圆的大草坪上,早已聚集了数十老人,妇女、儿童,七嘴八舌在讨论着什么,但都非常不安。
“岚妃娘娘,你到是说句话呀!你看大家都……”其中一个年约二八妇女小声说道。
“小梅,说过多少次了,在这里没有娘娘。”那岚姨显然很不高兴。
“是,小梅知错了,请姐姐恕罪。”那妇女说完,双手微抱在小腹前,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向岚姨微微一拜。虽然小梅年龄略长一些,但出于尊敬,便称呼岚姨为姐姐。
“娘”那小女孩牵着岚姨的手,见到娘不高兴,轻声叫了出来,稚嫩的声音悦耳动听。
岚姨轻握女儿小手,看了女儿一眼。抬起头来平静的说道“看天色已是不早了,大家也不要太过担心,我想……”话未说完,远处便传来轻微的喧闹声。虽然还很远,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众人不禁心中一宽,都激动了起来。
喧闹声音越来越清楚,不远处山岗上惭惭露出几个黑点,越来越多。
众人看到黑点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终于心花怒放,喜上眉稍。
不大一会儿,王隐、乘云子,许剑等人全部归来。
那抬着死虎几人高兴得刚将虎放到地上,王隐便吩咐道“趁着天色尚能看清,阿力,你带几个人尽快将这畜生剥皮,待会儿咱们好好吃一顿。”
“是,大哥。你,你、你,跟我来。”那横肉汉子答应道,接着点了几个人去找家什去了。
“强子,你带几人搬些用具、柴火,准备起灶生火。”
“是”人群中那强子应道,带了几人去了。
“阿岚,你带些人去打些水”
“是,夫君。”那岚姨也带着人去打水了。
吩咐完以后,王隐看向身边一人,那人点了点头,单独向其他草屋方向而去。
这一来,草坪上人便少了一小半了。
王隐,还有身边一人,(也就是许剑感到压力太大那人)还有另一边的乘云子等人,都在草坪边上各自席地而坐。
许剑因不喜王隐和身边那人,于是便一个人离得远一些,也在草坪上独自坐了下来。
那小女孩王柯因为娘亲去忙了,其他人,她也不太喜欢,便东看西看,见到许剑一个人,便走了过去。
王隐身边那人看到,正准备站起身来,却被王隐伸手按住,并摇了摇头。
剩下的其他人自是一翻热闹,人人笑啊跳的。
但要数跳得最欢的莫过于那小白面了,那感觉像是所有功劳都是他一人的一样。
“山儿,看把你高兴得,都十五岁了,还这么沉不住气,成何体统,真为你的将来堪忧呀!”一年约五十多老头摇头道,话虽如此,但眼神中却充满怜爱。
“爹呀,你就放心吧,我的将来呀!那是不可限量也,你说是吧,师父?”原来那小白面名字叫小山子。
小山子对父亲说完便转过头去又对乘云子谄笑。
“不错,凭山子如此慧根,真乃世人中龙也,如是用心习之,他日便可飞黄腾达,傲视九州也。”乘云子微笑着说完,伸手捋了捋下巴上面胡须。
“这……,小老儿多谢道长了”说完便跪下磕了个响头。
“无需多礼,快快请起。”乘云子说得客气,却是坐着不动,右手拿着拂尘,左手掌伸出做了个虚扶。
中间方位,王隐与另一人静静坐着,看着众人嬉笑颜开,忙来忙去,却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边上,那王柯坐在许剑旁边,只拿眼瞧着许剑,嘟着小嘴。见许剑只看向其他人不理自己。
半响后,实在无趣,便开口道“许剑,你干嘛不问我多大了?”
许剑回过头来,看向小女孩,“那你告诉我你多大了”语气虽然生硬,但却微笑着顺着王柯的话问道。
“我呀!今年,你猜!”王柯差点说了出来,但马上忍住了,让许剑去猜。本来就是无话找话,王柯可不想气氛太尴尬。
“这,我猜你今年四岁”许剑本也不想多说,便随便说了一句。
“笨许剑,我有那么小吗?”
“那就五岁?”
“还是不对?”王柯摇了摇头。两小孩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天色已模糊不清了,草坪上人头耸动,几条黄狗窜来窜去,却是不敢靠近那大虫,对了,还有许剑。
天虽全黑了下来,但柴火却已生起。除了灶内烧水的。强子几人又在草坪中央生起了两堆。
时值秋天,夜、微凉、起露、湿气重。
一到秋天,山里人们便习惯生一堆柴火取暖,抗寒、袪湿。
人多力量大,才一个时辰,那大虫便被剥皮,剃骨起肉,下锅。一系列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王隐看得暗自点头,不由看向天空,但见一轮残月爬上山头,爬上树稍,在云层中穿梭。
月亮周围,有着稀疏数颗星星,但也有着一定距离。在离残月很远的天空,却是繁星满天。
王隐暗自叹息,此情此景,又何尝不是自己现在的真实写照。
“大哥……”身边那人轻声叫了一声,却没再说。
“我没事,九弟。”王隐用几不可闻声音道。尽管声音若蚊,但还是被许剑听到。
原来此人便是‘九弟’,想来那离开的另一人便是八弟了。许剑想到此处,借着火光,本能的向王隐之处看去。
忽然两道犀利的眼神射了过来,许剑忙回过头去,暗道:好历害的眼神,竟然比那些狼的还要恐怖。
终日狩猎,打猎。除了养父,许剑便整天都是和那些畜生打交道了,不管活的还是死的。
这一动作自是被一直缠着说话的王柯看到。
“那是九叔,爹爹最信任的人……”王柯对着许剑耳旁俏俏说道,但又马上捂住嘴巴,不敢再说。
“嗯”许剑应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毫无凝问,许剑刚才已经死了。
气氛又回归尴尬,想毕这王柯虽贵为王隐爱女,也是对那九叔害怕至极。
所幸正在这时,那虎肉已是熟了,有数人忙着用几个大石盆盛了起来,抬向人群中间。
王柯伸出手指,点了点许剑手背小声道“走吧”
许剑点了点头,两人站了起来,向人多地方走去。
盘膝坐在石盆旁边,盆中一块块精肉,精肉上插着许多小叉子。热气腾腾,肉香味扑鼻而来。
许剑向身边看去,周围都是些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其中有几个是妇女,正好,这样吃没有压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