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正在看着温龙给他的监控视频,手指在快进、倒退不断地切换着,眉头越皱眉越紧,温龙坐在一边也不敢去打扰,可是这样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他自己也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毕竟画面过于模糊了。
“不对,这个孩子问题!”青衣突然说道。
温龙闻声直起身去,“你说说》”
“你看这个,蒋老师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已经有一个孩子了,怎么会抱着孩子去救人呢?”
“也许是情况台紧急了,来不及多想吧。”
“不是。你再看着,他抱出来的孩子,这块黑色的地方怎么看是孩子的脑袋呐?如果是这样的话,孩子是被他倒过来抱的?”
温龙听到这里,换个角度观察那块黑色的地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复生可能不是老木匠的孙子,可是那这个孩子又是谁的?”说着向青衣投去询问的表情,可脑海里突然却有了另一个疯狂的念头,难道是张云的?
青衣也是不敢再往下猜想了“或许吧,那蒋老师抱走的那个孩子又在哪里?可能还要麻烦您这边再去医院查询一般,不知道还有没有之情的人了,时间过得太久了。”
温龙点了点头。“那蒋老师这边,还是要去的。”说着正要起身再找蒋老师的温龙。
青衣摆手阻止道“医院那边先弄清楚吧,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嗯那行,我这就直接去医院,”温龙这服雷厉风行的锋范,不减当年。
青衣送走温龙,也没有直接进屋,在旁边的树桩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外墙上的草虽然早已死去,根已经扎在墙缝里,或许春天来了还会长出新芽;干枯的枝干在天空悬挂着,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幅素描写真,只是画的比较仓促没有修饰;屋顶上的青瓦布满了苔藓,更显生机了,寒冬腊月也不失为一处新意。
张云这时候走了过来,并着青衣坐了下来。
也没有谁先说话,就这样坐着,无论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惊到的。
“这些年,在外面生活的还好吧=吗?”张云还是第一个说话的。
这反而让青衣有些不知所问了,看着天空的白云朝着北面飘去:“不好不坏吧”
“那这些年怎么没有早些回来呢?”张云捋了捋额头的发丝。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晓回家的路”青衣叹了一口气,自己心里是无时无刻都想着回家,可是中间却隔了那么长的岁月,模糊不堪,感觉很近了却始终捉摸不到。
“你以前记性不是很好的吗?”张云打趣道。
这话不禁让青衣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由自己去想,她此刻不太正常,不过还是笑着说道:“可能是自己老了吧。”
“或许吧,不过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似乎比我还要像一个死人。”
“我们坐在一起已经挺奇怪的,你再说这么深奥的话,呵呵”青衣似乎听明白了她说的话,自己脸上确实没有天真烂漫的光芒“人,总会变得,变得让自己都不敢去相信,镜子里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张云转过头,注视着青衣的脸庞,“所以,你生活的并不是很开心”,想找寻自己记忆中的玩伴身影,却只是藏满故事的眼眶,不知真假的微笑,脸部的轮廓依稀还有小时候的样子,可也只剩些这一点了。
“可我回到这里,感觉心安了。挺好的”青衣随意说道,抽了一口烟,盯着烟燃烧的场景,沉默许久。
“你不担心我坐在这里,突然一把刀子扎在心脏上吗?”
青衣抬起头,打量着张云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揣测着她所说的真假,只有嘴角浅浅的笑容,“梳妆打扮的女孩子似乎不会有想死的念头。”
张云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好奇:“其实我兜里有一把水果刀。”
青衣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将烟头放在脚边,然后用脚踩灭,仅此而已。这也让张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真得不怕自己再自杀吗?
青衣站起身来,舒张了下身子,对着长空糊了一口气:“对我来说,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而对于你,我不知道。”
张云看着他离开,表情隐约变换,只是那消瘦的身体承载了多少不可言喻的故事。“我其实已经不相信是你做的了,可是我心里,总是,总是过不去那道坎。”
青衣止住了步伐,并没有回头:“其实我是最大的嫌疑,无论你怎么做都是正常的,除了寻死。至少死,在我面前毫无意义,所以好好地活着,看看这真相。这个真相对我很重要。”
“可是。。。”张云刚要继续说道,时间过了那么久了,放弃吧。
青衣摇了摇头,“只要做了,就一定藏不住的,时间并不是问题。”
此次的交谈,在一声关门声之中,平静地结束了。
这时候,刘海的家还是挺热闹的,街坊邻居在周围笑呵呵地交谈着,孩子们手里、兜里塞满了糖果,嘴里还有,但挡不住他们的欢声笑语。
“海子他娘,你在厨房干嘛呢,过来和人家唠唠家常啊”花媒婆见刘海的母亲在厨房好久没出来了。
这才,刘玉芝才在街坊的推涌之下,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莲子八宝粥,热腾腾的热气也在迎合着刘海母亲高兴的心情。
看着刘玉芝进来,花媒婆身边的女孩更加紧张了,小手在膝盖那里紧攥着,头也不敢抬起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刘海在他正对面坐着,也是正襟危坐,不好意思说话的样子。
“周敏,快叫婶子”花媒婆这时提醒道。
周敏这时才从胡思乱想里出来:“哦哦婶子好”。
周敏母亲也是起身握住刘玉芝“玉芝姐,这么久没见了,还是这么年轻。”
“嘴还是这么贫,先让孩子坐下,孩子家里没什么准备的,刚熬好的八宝粥,先暖暖身子,”刘玉芝招呼周敏坐下,把八宝粥放在她的手边,看着刘海在那里干坐着,一脸嫌弃,于是嘱咐:“海子,炉子的火再烧旺一些,家里人气少些,别让客人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