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府已是被杀得昏天暗地、鬼哭神号,外围弓箭手站在墙头用一支支冷箭不停放倒肖府的人,场中军部将领连琦、黑脸大将牛宝山、石白、还有一个没有出全力也参战了的孙文庸,把武弃疾、肖巳柳、肖铁手、言羽四人围住,肖府最厉害的四人和军部四人急切间也不能分出胜负,肖府的人便由晋军兵将有条不紊的一层一层收刮掉,里面刀牌手一出刀一收刀,后排长枪一搠,再加外围一轮弓箭手齐射,肖府的人便是倒下大片。
肖铁手大喊:“弃疾弓箭手!”武弃疾听得,脚下翻飞快步往高墙上跑去,连琦在身后紧跟不舍。连琦一把横快刀银光乱舞把武弃疾周身罩住,武弃疾回身奔雷剑以快打快,黄色金光与银光缠斗在一起,斗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武弃疾实在甩不开连琦这个难缠的对手,只得眼见弓箭手站在墙头放箭。
一声惨叫,肖亥宝小腿胫骨被一枪杀穿,血流不止。肖巳柳见得,连忙腾身一招“剑指八方”逼退众兵将,回身扶起肥胖的肖亥宝,吃力的往后拽。肖亥宝虽脚上受伤,仍手舞大刀口中大骂晋军猪狗不如。
言羽捡了一把刀和石白斗在一处,这石白功夫功法和武器皆是怪异,言羽几次尝试近身都不得,都被其古怪身法逼退,只能任由其齿翼月牙镋上下搠来、前后勾扯,一时也奈何不了对方,只得防守。
肖府还能战斗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不足十个,这剩下十人全部抵在妇孺躲藏的阁楼门前。肖铁手肩头中了两箭,咬牙拔下羽箭,痛声大喝道:“死也要守住这里!”肖寅生在阁楼里见肖府的人一个个倒地不起,心中焦急难耐,准备推门而出进行搏命,被白春巧拉出,白春巧劝道:“你别去,去了只能是送死。”肖寅生直道:“我……我……”
肖府外何河双眼通红,举刀指向阁楼,大声嘶吼道:“放箭,全给我杀!”一阵箭雨,又倒下几位,场中肖府还能站起的人只有五人而已。高墙上弓箭手弓弦再次紧绷,准备又一轮齐射。
在危机之际,一杆长枪从天外飞来,将一众弓箭手来了个串糖葫芦一下杀穿,高墙上弓箭手瞬间倒了大片。一个身披银甲的武者翻身上墙,一脚踢中插入士兵体内的长枪尾部,长枪吃力飞将出去,银甲武者动作迅捷,快速翻身抓住枪身,双手托住长枪尾部,左右轮转,所到之处士兵鲜血飞溅,哀痛声四起。
另一处肖府门外一个重甲士兵被一人一拳打中胸口倒飞出去,狠狠镶进石墙之内,顷刻间士兵身体扭曲不成模样化成一滩肉泥。众士兵见得此人手带一套虎贲拳套,下身也是一套虎头啸山吼的护腿,面对围攻过来的士兵,此人居然发出震天响的狂笑。
同时从城西方向又来一个长发飘逸男子,男子空手夺刀,身形快速流转,在士兵群中左冲右突,好似狼入羊群,杀得四肢乱飞,鲜血迸溅。晋军阵营被突如其来的三人撕开这三处口子,这一变化已让士兵应接不暇,无力再对肖府内发起进一步攻击,肖府内压力骤降,几人缓了口气。而武弃疾没了弓箭手的威胁,剑法速度大幅增快,连琦不能敌,惊慌跳将出去,不敢再和武弃疾缠斗。
何河见来者功夫高强,料知是佣兵团的人,口中自言自语道:“不可能,肖家的渠道都被我封锁了。佣兵团不可能收到消息。”
逃进阁楼里的肖亥宝兴奋大叫道:“大哥,可以啊,你用什么办法通知到老五的?”
肖寅生一脸疑惑,回道:“我也不知道,才派人没多久,估计大营都没找到,不可能这么快啊?!”
连琦大喝:“才来三个人,乱刀都把他们剁成肉酱,重甲营上,弩机小队给我往那处阁楼里射。”连琦所指阁楼便是妇孺所在之处。弩机庞大,是普通弓弩的三四倍大,五人一个小队,上弦拉弓就需要五人同时协作。弩机小队得令拉动绞索上了大羽箭,瞄准阁楼扳动机扩,只听得石破天机的巨响,长约五尺的大羽箭飞出,直破阁楼木门和瓦顶,将阁楼开出一个偌大的口子,这如同晴天霹雳的一击,吓得阁楼里众人抱头痛哭,更有甚者吓得尿液直流。
这一刻,有一士兵模样的人混了进来,找到石白耳语几句,石白脸色阴晴不定,对着黑脸将领道:“牛宝山住手,别打了!”
“有架不打是傻子,哈哈,吃我一锤。”牛宝山不听,举起大锤率先攻向阁楼处,口中喊道:“肖老头再来打过!”
石白口中道:“这个疯子。不过主上也是玩耍人,一会叫打,一会叫不打。”口中虽有怨气,但还是退出场中,翻身骑上马,暗中叫回了自己的人马,也叫收了弩机,独自悄无声息的散去。一旁孙文庸瞧见,脸上不住冷笑,自己也带队撤了。
场中,长发飘逸男子见重甲军逼近肖铁手一众,跃身过去乱刀挥砍,没几下钢刀已经卷口不能再用。府外虎贲拳套的男子打了进来,见状大吼道:“二哥重甲交给我了!”说着飞身进场一拳打在重甲士兵身上,那重甲士兵飞出数丈口吐鲜血,再看,士兵重甲上已是出现一个巨大的凹洞。
长发男子拾起一把钢刀,起身跳开,口中大喊道:“子荡这里交给你了!”闻言,虎贲拳套男子举起双臂,露出自己发达的肌肉,自信道:“没问题二哥!”要知道,这可是在战场搏杀,被乱军所围,这叫子荡的男子竟然还肆意潇洒,显得游刃有余。
那叫牛宝山的黑脸将领,举双锤去斗言羽,言羽用绵软的长袖,将其制得服服帖帖。好几个回合下来牛宝山身受数掌,被打得五脏六腑气血翻涌,只差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于是跳回场中大骂道:“你个妖人,用女人的衣袖乱了我的眼,下作功夫不和你斗了。”又见了子荡功夫有趣,举双锤去战。
另一头苏辩带着小师妹唐佩瑜改了道绕了弯往内城府走去,两人跳上墙头,一支羽箭毫无征兆飞来,擦着自己脸颊飞开。苏辩大惊,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再仔细看去,这箭已被从中间劈成两半,看来是无意间飞过来的。苏辩环视四周,见得前方站得几人,自己都还算熟悉。
一人身背青龙轧辙大陌刀,大声道:“我立了多少战功,到现在还是炮灰一个,凭什么我上前线搏命,马必安那种傻缺能安逸的在大营饮酒玩乐。”苏辩识得这人便是在白凤阁里和自己有过节的男子:龙恩。
另一个皮肤黝黑的黑甲战士,手持一人多高的风雪十字双纹弓,目**光说道:“我措木勒一族,每次都是先锋营,整个部落成年男子都快死绝,数都数不尽的孤寡绝户。措木勒一族从今天开始正式宣布,不再是你们晋国一族。你们晋国该绝!”此人苏辩更加认得,便是在进城时秀得一手好箭法的武官,心下怒道:“马尔拉!马尔拉!”不由自主,苏辩双拳已经捏得直响。
两人对面,顺妃娘娘牵着文英公主的小手,站在大风中,发髻、衣裳都显凌乱,他们身前站着几位武将,护在其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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