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府来人搭话!不然大军立马进攻,顷刻便将你们捏为齑粉!”肖府外有人喊话。
“这这这,父亲呢?父亲去哪里呢?”肖寅生虽是长子又是一个经营奇才,但从小生活优渥,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也不会什么功夫,一下面对这等场面竟是手足无措,没了主意。
“我去吧!”说罢,言羽飞身上了肖府门顶。肖壁、苏辩齐声喊道:“师傅小心。”
“来者何人?”一黑脸将领手持一对双阳赤金锤喊道。
“在下言羽,肖府的贵宾,肖铁手的至交,现在我全权代表肖府上下来回话。”
“既是如此,还不从房上滚下来磕头搭话。”另一个手持齿翼月牙镋的武将喊道。
言羽把在场的人一扫,当下心知三分局势,缓缓道:“怎不见马必安将军和汤居和大人?你们私自调军可是大罪!”
“好你个狗贼,还装傻充愣反咬一口。老子劝你快快把马必安将军放了,再将那马尔拉和龙恩两个狗贼交出来,不然肖府上上下下全都不得好死!”黑脸将军声若虎吼,气势汹汹。
“这位将军不要急躁,中间必有许多误会,请问内城府汤居和大人何在?”言羽说道。
“见过言羽先生,在下何河,汤大人与昨日不幸遭逢大难,现在由我主事城内府。”何河答道。
“汤大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却遭逢不幸,简直是我大晋莫大的损失。既然汤居和大人遭逢不幸,那何河大人就是最明了肖府处事风格的人,决计不会做出包庇反贼,挟持将军的事来。如若肖府谋反,在前日就不会同意调拨五十万两白银和百万石粮食去往内城府,这等情分何大人为何不站出来为肖府说话?而且我听闻汤大人只受了轻伤,死的时候何大人就在身边,这中间是不是有太多隐情和巧合呢?”言羽每个问题都是试探,每个说辞都是拖延,每一个或真或假的故事,都要让不明就里的人犹疑。
“你休要在这里暗指何大人做事不轨,我与何大人亲眼所见两名逆贼挟持马将军逃进肖府,你在这里搅和局势也是徒劳。”言羽望去见一个青年武将喊道。
“未知这名将军如何称呼?”言羽说道。
“我是晋军参将连琦!”
言羽心下飞快转动:这连琦不是前几日被当做细作抓了么?怎么现在堂而皇之出现在这里?想毕,说道:“连琦将军有礼,既然连将军咬定看到逆贼把马将军挟持进肖府,那我问你,逆贼是何时,又是从何处逃进肖府的?肖府昨日在做流食,四周全是流民,你若看见,他们定然也能看见。你倒是说来看看,大家一起对质!”
连琦道:“就在天际发白,逆贼从侧面逃进去的,当时大家都在休息,根本没人看到。”
言羽哈哈大笑道:“你在说谎,肖府最近不太平,被恶人陷害,导致昨天夜里一直到现在都是热闹非凡,你说的大家都在休息,根本不可能,所以你压根没有看到人进来,你在彻头彻尾的说谎!前几日你就因细作名义下了狱,而且当时好巧不巧,在案发现场留了一块肖府的腰牌,我是不是可以认定,那就是你故意留下来栽赃的!如今你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无端构陷肖府,你的同党如何放你出来的?”言羽说完军部一阵骚动。
“休要听他花言巧语,搬弄是非。我才是那个被陷害的人,无论怎么说,双眼瞧见的总不能是假的。”连琦掏出军令牌高声喊道:“全军进攻肖府。”
“军令不能你一人所发,内城府什么意见?他刚才所说你不做下解释?”将领孙文庸对着何河说道。
“需要解释什么?事情的经过我已经说过了,孙参将是信不过我?”何河反问,接着喊道:“逆贼一定要除之后快!”
言羽眼见对方不给机会拖延,要强行打进来了,灵光一闪说道:“何大人可否近身说一句话?”
“你想作甚?抓我做人质么?”何河一惊开口说道。
“哈哈,何大人我当众抓你,不就承认肖府是逆党了么?我只说一句,不听你一定会后悔的。”何河见言羽说得真切,回道:“你和我站在五步开外说便是。”
言羽翻身落地,对不远处的何河笑道:“何子福、黄琳英、何书恒、你家住皇觉路,家里三十二口人,你要同意打来,他们必死!”这是肖府的卷宗,言羽几日前扫过一眼,没有忘记,今日却用来欺诈对方。
何河痛声大呼:“你个畜生!祸不及妻儿,罪不及家人,你们做事为何如此卑鄙?”
“你都来抄家了,你告诉我祸不及家人?说我卑鄙?哈哈哈!”说毕言羽大笑飞回肖府不再搭话。
“你……”何河脸色惨白退回大军。
“何大人还等什么下令吧!”黑脸将领喊道。
“不,不能打!他们拿了我的家人做人质。”何河痛苦的喊道。
“何大人,忠义两难全,我们先拿了他们人,我相信他们也不敢拿你家人怎样?”黑脸将领说道。
“住嘴,拿的不是你的人家是吧?你这样说话!”何河大怒。
连琦大喝:“既然拿了何大人的家属做人质,说明他们就是图谋不轨,全军听令给我杀!”
“慢着,何大人和言羽所说又没有人听见,我看不如先派人去何大人家里确认一下。”孙文庸说道。
“你意思我拿我自己的家人在这里开玩笑?”何河一把抓住孙文庸肩头。孙文庸反手将其推开,大喝:“我这是权宜之计,你们若要强行要打便打,但我孙文庸部一个也不会上!”
一旁另一个将领邹正说道:“我看孙文庸参将说得对,不若派人去看一眼便知,快马加鞭也就一炷香时间可到何府。”
何河抱拳道:“麻烦哪位将军帮小可走一趟?不远就在皇觉路。”
手持齿翼月牙镋的将领说道:“我知道何大人家住处,我帮你走一遭吧!”
何河道:“多谢石白将军!小可感激涕零!”
石白心道:“感激涕零?我看应该是痛哭涕零才是。”嘴上却说道:“都是我该做的事,走了!”说着向后一招,带着人跨马而去。
言羽落地后对肖巳柳道:“巳柳我拿假话哄骗何河拖延时间,但不知道能拖多久,你速度安排所有人布防,将女眷孩子全部安置在内围。”说完看着肖壁、苏辩道:“去叫胡贪、佩瑜,你们四个不要散了,听从你们巳柳叔叔的安排。”说完急忙离去,往西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