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分手吧。”终于，还是他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段奕，你不爱我了？”穿着超短裙的女孩拉着男生的手，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不是。”
“那为什么。”
他犹豫许久，抬手擦干女孩脸上的泪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DD，我爱你，不想你跟着我变坏，我希望你一直像个天使一样。”
女孩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怎么可以……我都是为了你……”
“可是，我从来不想你为了我改变。”
再一次无疾而终，这次段奕更难捱。他还是控制不住偷偷去学校外面等DD放学，却没有料到几周之后，她的身边就有了另一个男人。那个人，他认得，是C市的一个小头目，戴航。他以为DD只是想要气自己，以为她会懂得自己的心，可是那一次，当他跟着他们走到旅馆的外面，当他听见门里的声音，他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
泛黄的床单上，交缠的两个人，他瞬间失控，“你就这么不自爱？”
他推开那个平头的男人，拉起DD，泛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顶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内心里去。可是被他捏着手腕女孩只是惨淡地冷笑，然后挣开他的掌控，毫不介意自己未着一缕的身体，径直走到被推到的男人身边，握住他的手心，眼睛甚至没有看向段奕。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喜欢的是他。”
段奕已经忘记那天自己是怎么离开房间，怎么回到家里。他以为，DD至少是爱他，因为爱他所以变得不再单纯，他还以为只要自己听母亲的安排，去国外读书，像所有正常的孩子一样念一个大学，他一定就可以让DD保持着最美好的样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说不定，DD的改变并不是为了自己，一切也许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段奕变回了那个恶梦里长大的男人，他放肆了自己的暴力和残忍，撕掉了母亲替他办好的签证，一场轰轰烈烈的群架以后他终于被退了学。
他是那样地憎恶背叛，母亲背叛了他们彼此陪伴的承诺，继父背叛了视如己出的约定，DD背叛了他对未来的寄托。这些憎恨在他的心里扎根，渐渐成长为一棵大树，遮盖了所有的阳光。
一片黑暗里，他又看到苏小感，看她倔强地咬着唇回避开他的目光，看她柔顺地倚在一个男人身后离开。他突然就烦躁，怀疑那个曾经对他百般纵容的女孩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了。
于是，就那样蛮横地带走她，甚至把她带到母亲身边，也不知道自己是抱了怎样的目的。就那样放纵自己去接近她，纠缠她，不顾她身边的男男女女，不顾她眼底的挣扎和犹豫。
“段奕，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生气，在他的轿车里发火，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她早就不再纵容他，而他正害怕这样。
“不想怎样。”
“我有男朋友的。”
“你们分手了，别骗我。”
“那没关系，我想找的话，马上就能找到。”
他知道有很多男生追她，可是她不是一直没有答应么，“你想找吗？”
“是不是我有男朋友了你就不会再纠缠我了？如果是，我马上找一个。”
他气急，不想她这样来抗拒自己，手里的方向盘一滑，直直地开进绿化带里，左手解了安全带，右手拉起手刹，身子同一时间覆过去，吻上了久违的柔软。本来只是想堵住她刺耳的话，却在碰触的那一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蛮横地撬开了她的牙关，重重地咬了她的下唇示意她不要挣扎，直到耳边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才放过了她。
“苏小感，做我的女朋友。”
她面色嫣红，久久地没有说话。
“苏小感，你这是默认吗？”他拾起自己久违的温柔，抚上她的脸颊，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在别人面前强势得不行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再强也总是一副纸老虎的样子，就像那个时侯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一天恨自己恨到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她。
“段奕，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他意外地眯了眯眼，抚摸着她脸颊的手加重，抬起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放手！”她打掉他的钳制，紧紧皱着眉头，刚才眼底的柔弱都不见，好像又回到那个无畏的女子，“你一直这样对我，你让我怎么跟你在一起？”
段奕默然，看着苏小感有些泛红的下巴，突然握紧了拳头，他似乎总是忘记眼前的人也不过是个女人，他似乎已经不会用恋爱的方式和女人相处了，“苏小感，你怪我？”
“不敢。”
“还是，苏大美女身边桃花太多，根本不需要我奇枝怪花陪衬。”他故意说的轻佻，也果然看见苏小感那一瞬的迟疑。
“段奕，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放纵你自己。”
“哼，苏小感，你不是圣母……”他微笑，轻轻吻了吻她的下巴，带着三分迷乱看着她的眉眼，“你不能拯救恶魔，如果你不想我继续堕落，那就把自己给我……”
针织衫顺滑的手感下是逐渐升温的躯体，段奕的唇角扬起笑意，他似乎太过了解身下的女人，知道怎样让她心软和动摇。彪悍如苏小感，也会有弱点，而那个弱点就是他，他为自己这个不经意地发现得意，潜意识里更无法接受她的冷漠相对。
对，他就是逼她，逼她卸下伪装，逼她在他面前卸甲投降，也是在多年以后，他才自己知道还逼得她终于无路可走。
“苏小感，说，说你爱我……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也许在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不知道承诺有时候是枷锁，让我们不自由，让我们在爱情的路上寸步难行。
“说碍…”
他一步步诱惑她，哄她张开牙关，贪婪着她的香甜。手指在身体习惯性的驱使下摸上她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触到了纯白的吊带。另一只手到了身侧，放下椅子，让她彻底躺在了自己的身下，“给我。”
他的唇变得火热，让她难耐地呻吟出声，手指不安地抵在他的胸口，身体却下意识地微微弓起，想要寻求更加贴合的位置。
“苏小感，好久不见，你倒是热情了不少，”他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情，手指毫不停顿地解着她的牛仔短裙，拉扯着她的丝袜，“我很好奇，你的床上睡过几个男人了。”
他的吻一路向下，情热的冲击下却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颤抖，大手恶意地撩拨最柔软的肌理，听着那呼吸越来越乱，声音却还是清晰。
“段奕，如果我说，你的心里有过几个女人，我的床上就有过几个男人呢？”
他的动作因为这一句变得有些粗暴，拉开她修长的腿，声音有些低沉，“我不信。”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DD，而他是苏小感的第一个男人，他这辈子不会忘记DD的笑脸，也不会忘记苏小感的鲜红。
“嗯……痛……”
她的低呼和身下的不适感一起传来，段奕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错愕地看着苏小感禁闭的眸子，心里突然有些愧疚。她的生疏和紧致，他明白刚才的话并不是笑谈。
“苏小感，你真的只有我一个男人吗？”他趴在她的身上，贴着她的柔软，听着她渐渐平稳地心跳，心里的裂缝好像也渐渐愈合。
“段奕，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妈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
“每一个女人，都有两个梦，一个是希望能遇见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还有就是希望有一个恶魔会为自己浪子回头。”
而你，就是我的第二个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