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钟未回到位置的时候,苏小感已经喝得半醉了。
一大瓶酒被她喝光了,还又让店员拿了一瓶。
看着醉醺醺的女人,那双细长的眼里,染上一层淡淡的厌烦。
“苏小感,你喝这么多干嘛?”
“我冷……”
冷?
钟未伸手摸摸苏小感的额头,已经是汗涔涔的了,这分明是热吧。
伸手夺了苏小感手上的酒杯,钟未穿上西装,也替苏小感披上风衣,拿起她的包包,架着她往外面走去。
“你干嘛……我还要喝!”
“你想喝死可以改天,今天我得负责任地送你回家。”
“你干嘛管我!不要你管!”
钟未看着张牙舞爪的女人,扬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怀里的人果然立刻安分下来,转为小声的嘟囔了。
哼,他哪里想管这个女人。
刚在自己在舞池跳的正开心,还在想等下要带哪个女孩出去过夜,高爷爷家里就打来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而他们两个都玩high了,根本忘记了时间,只好在电话里跟高爷爷道歉,并表示两人马上就回家了。
可是等他回到舞池,却是哪里都找不到苏小感,转悠了一大圈,才在位置上找到了已经喝得一塌糊涂的她。
他是没兴趣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开始借酒消愁,现在他只想赶快把她弄回家,可是,她这个样子根本不会告诉他她住在哪里。无奈之下,钟未只好打了电话给高爷爷,问苏小感的住处。
“小感她怎么了?”
“她…她睡着了,我不想吵醒她。”
“哦,呵呵,好好,钟未你就是个好孩子,真贴心。”
……
钟未挂掉电话,想着刚才高爷爷声音里的暧昧,抬头看看后视镜里东倒西歪的女人,伸手推了推眼镜,不知在算计着些什么。
车子穿过正是热闹的夜生活街区,在秋季有些微凉的风里行驶着,渐渐接近了苏小感的公寓。
钟未停好车,把昏昏沉沉的苏小感从车里扶出来,却没料到这女人没走几步就吐了起来。
钟未咬牙切齿地看着吐完以后又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苏小感,手上的力气下意识地加大,掐的怀里的人一声闷哼。
依照着高爷爷提供的地址,钟未来到了苏小感的公寓门外,从她的包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公寓的大门,然后直接把公寓的主人扔进了浴缸。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钟未脱下被苏小感连累的衣服,光裸着上身走进苏小感的卧室,衣柜里刚好放着一套衣服,正好是他的型号。
看样子应该是男朋友的,那她为什么还去相亲?
钟未也没有多想,拿了衣服又回到浴室,看着浴缸里睡得香甜的女人,眉间的皱褶越来越深。
他放下衣服,又返身去了卧室,再回来时手上多了苏小感的内衣内裤和睡衣。钟未放下衣服,走进浴缸,伸手去拉苏小感的衣服,如果刚才自己摸到的都是真的,那这女人身材还不错。
想到这儿,钟未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第二天早上,苏小感是被一阵又一阵的门铃声吵醒的。
她不耐地挣扎起身,刚站起身来就觉得天旋地转,赶忙伸手扶住墙壁慢慢前行,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她隐约记得昨晚喝了不少酒,看来是宿醉的后遗症。
一打开门,苏小感就被一声暴怒的大吼彻底弄晕了,本就还处于半睡眠状态的脑袋更加迷糊了。
“你这女人搞什么名堂啊!”
佐佐木拓实顶着两个熊猫眼站在门外,一副性生活没过好的火大样子,直直地撞开苏小感,走进了苏小感的卧室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
“你找什么?”
“男人。”
“什么男人?”
“你不是相亲去了吗?”
苏小感这才想起自己昨天相亲去了,脑袋一下子清醒了,昨晚上一些模糊的情景也渐渐清楚起来了,脸上顿时染了一层冰霜,半推半拉地把佐佐木拓实赶出了卧室。
“我相亲你激动什么。”
“你昨晚一直电话关机,很晚了也还没回家。”
“噢,”苏小感这才想起手机昨晚没电了,而且自己昨晚好像是被人扛回来的,一身莫名的酸痛,拧了眉毛,有些不快道,“手机没电了。”
“那你可以早点回来充点,然后给我打电话啊。”
苏小感一横眼,冷冷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
“佐佐木,你最好别想太多了。”
苏小感看了一眼佐佐木,转身走进卧室,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枕头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我从你包里拿了500块作为干洗费,顺便借了你男朋友的衣服作为照顾你一晚的保姆费。另外,你的床还可以再软一点。钟未。”
苏小感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有些无可奈何地笑笑,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十指一握把纸条捏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佐佐木拓实打开衣柜,翻了一下,挣扎了一下,满脸隐忍的情绪,看着苏小感,“我之前放这的那套衣服呢,我要换衣服。”
“这会儿换什么衣服,要去公司了。”
“我昨晚找了你一晚,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
苏小感一愣,走到佐佐木拓实身边,正想帮他找,又想起钟未留的字条,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到床边开始收拾床铺,背对着佐佐木拓实淡淡说道,“衣服我扔了。”
“扔了?”佐佐木拓实走到苏小感身边,拽着她的手,满脸怒火,“你就这么讨厌我?连我的衣服都不乐意看见?口口声声说不会结婚,现在又去相亲,你这么对我算什么?”
苏小感被他捏的手腕发疼,昨晚相似的情景又浮现,一下子心里浮躁不堪,语气也尖刻不少,“佐佐木,我怎么对你了,我相亲关你什么事,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佐佐木拓实发红的眼睛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苏小感,突然大笑起来,“哈,对,我们没什么关系,就是同事和床伴的关系而已。那既然是床伴,就来做点床伴该做的事情吧!”
他狠狠抱住苏小感,巧妙地一绊她的脚,两人一起倒在了宽大的双人床上。
他太过熟悉她的身体,片刻的撩拨后就如愿地听见她压抑的呻吟。
“苏,别忍着,我喜欢你叫出声来。”
他再次覆上她的身体,为她挡开冰凉的空气,在她的耳边轻吻,却听见她沙哑的声音。
“佐佐木,你今天要是做了,我们就彻底玩完了。”
那一刻佐佐木拓实想起一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的不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就在你身体里,你却不知道我在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