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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与车有关的那些事儿

颜小胖刚刚到这个单位转正的时候,因为要办就业失业证明,就业失业证明需要有暂住证,颜小胖不知道该去哪里办理,听说报考驾校驾校会统一帮忙办理,于是在同期转正的小伙伴没花什么钱就办好暂住证的情况下,怕麻烦路痴又容易走丢的颜小胖花了2200报了一家驾校,当时是想着反正自己也要考驾照嘛,整好附近同事都在这里考,那就一起考好了。让颜小胖没想到的是,因为自己的协调能力忒差,花了三年时间,教练都练走好几个在费用还有7天到期的情况下自己才将驾照考到手。

科二的第一个教练看起来比较像“社会人”,没头发,带着大金链子,满口的义气,知道颜小胖不方便回家,练车后会顺路将她稍的离家近一点。这位社会大哥开始教颜小胖挂挡,坐在驾驶位置的颜小胖看着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人,吓得不知所措的叫:“对面有一个人,我会不会撞到他!!!!!”社会人无奈的“夸奖”她:“就你这个觉悟啊,将来上路一定不会成为杀手,这隔着得有二百米,你一个一档,撞不死他车有保险,往前大胆的开吧!”后来因为颜小胖左右不分,还老是在侧方停车的时候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气的社会人叫颜小胖下车不要练了,给了她一张“武功秘籍”,叫她回家背熟再来,颜小胖回家去背“秘籍”把左右分清楚再来。

之后单位开始值班,她被安排到夜班的轮班里,每天困得不行,就几天没去练车,说来也赶巧,到颜小胖值夜班时她也不敢睡觉,怕大家有事找不到她,就在车间里从这边溜达到那边,哪儿有事哪儿到,那时候颜小胖还不知道大老板是一个习惯早上四五点来车间巡查的人,何况他经常不在分公司,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回来,有一天在值夜班的颜小胖被大老板碰到,他和颜小胖只是一脸严肃的打个招呼,然后白天颜小胖的领导们就被他因为不体恤员工骂得像孙子一样,隔着一层楼都能听见他在训:“你家的闺女大学毕业来企业上班,你愿意让她这么倒班?孩子还没有结婚,这么倒班家庭能不能受的了?男朋友能不能接受?她一个女孩子,以后结婚有了孩子你们是不是也要这样安排啊?都是猪脑袋安排的!”再然后当天就把值班制度取消了,之后即使值班制度重启,也绝不会再排女孩子过来值班。

而这时已经快要入冬了,因为怕冷,颜小胖想着反正三年时间呢,不着急,第二年夏天再去驾校,教练已经辞职不干了,另一位教练带他,颜小胖直接告诉了教练自己左右不分,身体协调性不好,教练差点就直接望天倒地了,但还是化成一声长叹:“那没招了,慢慢磨吧。”

这是个很有耐心的教练,逼迫颜小胖练了三个月的科二:

“熄火为啥不拉手刹?”“忘了......”“吃你怎么不忘呢?”“饿......”“滚蛋,重来一遍!!!!”“好。”“还不拉手刹!还不拉手刹!这要是在坡上,出溜下去撞到后车怎么办?怎么办?”“教练你别喊了,你越喊我越紧张,一紧张我就懵。”“那我不喊了,你也别紧张,咱们再来一遍。”颜小胖重新点火启动,离合器踩到底,一点一点放开,“教练,车怎么不走啊?”“你手刹放下了吗?”“哦,对对对,放手刹。”“还是不走。”“离合器踩到底,挂挡啊大哥!!!!瞅啥呢???”“哦,对还要挂挡!”“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哎哎哎,对对对,上车不系安全带就点火啊,出去哪天撞死了做鬼都别和别人说科二是我教的嗷!”

“给你的屁垫呢?咋不坐呢?那不够高能看见点位吗?”

“不是大哥侧方你瞅啥呢?车轱辘都快压线了你还不把方向盘打回来,等着上马路牙子啊?谁教你的点位啊?”“上一个教练给的武功秘籍......”“不是,上一个.......我是谁?我就问你我是谁?”“教练。”“大哥我求你,别管上一个了,你先看看这一个吧,这一个都快被你折磨死了!!!!能不能按我教的点位来?能不能???啊???”“能。”

“大哥,你这前天加班不来,昨天有事不来,今天咋还有事不来练车呢?”“教练,我今天真有事。”“有你大爷事,赶紧给我滚过来练车,自己那个笨样我特么好不容易给你找到车感,你一周不来我前面俩月白练了。”“教练。”“别嘚嘚,要么今天来练车,要么你换教练,以后都别找我练车了。”“那,那我马上去。”“过来找段教练要钥匙,我今天去医院,老规矩前半个小时段教练会在边上看着你,后半个小时自己练,完事把钥匙给厨子,注意着点,别把花坛里的大葱给我压了。那是我种的留着自己吃的。”“哦,好的。”

“大哥最近练得不错啊,去报名吧,这周四领你们去看考场,周六周日在考场跑两天,下周二考试。”“教练,要不我再练练吧,我能考科二吗?”“能考了。放心吧。报完名把身份证暂住证给前台老妹儿,加上两张小二寸。”“我结完婚把户口迁到本地了。身份证是本地的。”“那更省事,拿身份证就完事了。去吧。”“好嘞。”

同期考试的还有两个人,颜小胖叫他们大师兄和小师妹。大师兄已经挂了两次科二,第一次是抽到一号车坡起熄火超时了,第二次直接抽到一号车,他没考就离开了。小师妹只练了一个星期车,教练说她车感不错,直接让她考试,她觉得教练就是贪图她的钱财都不肯好好教她,因为在考场练车出了错误,教练说了几句,小师妹就委委屈屈的哭了。颜小胖安慰她,他才骂你一次,有什么的,他骂了我三个月,每次都被我气的直蹦跶,一个星期就让你上考场,这说明你车感可能确实不错,小师妹破涕为笑。

“这考场一共有5台车,其中三号四号车状态比较好,虽然是抽签那也是人家大驾校考试专用车,一号车最破,容易熄火,尤其是坡起的时候,选上了基本没有过的。不过总的说来每辆车的离合器感觉都是不一样的,需要你们现场感觉,50块钱一次,车号自选,你们想试就自己去窗口交钱,别说我没告诉你,不想试的开咱们的车接着练。熟悉一下考场的路线和点位。”颜小胖听闻忙说道:“教练我想试试一号车。”“那就去交钱,你们俩想要感受一下考场车的就跟着坐在后面,全程不要说话。”大师兄却说:“我要是还抽到一号车我就认可白花钱了,不考了。”于是小师妹和颜小胖一起去感受折磨大师兄两次号称挂科率100%的一号车,到了坡上,果然离合器感觉很不一样,颜小胖觉得自己抬离合器的位置已经差不多了,车就是不响,于是抬头看一直跟在车边的教练,“瞅我嘎哈呀?抬离合呀!”等到车响了颜小胖又不是很确定,接着瞅教练,“瞅我干啥呀?走啊!!!!”终于一号车的试车因为超时挂掉了颜小胖。

考试那天颜小胖“如愿以偿”的抽到了一号车,虽然坡起有点难,但是大致记住了一号车的点位和抬离合的感觉,考了两年的科二终于过了。

到了考科三的时候教练在空旷的街道上,要挂着二挡的颜小胖加油,人行道上出现了一位小姐姐,拉着大概三四岁的男娃娃的手,慢慢悠悠的过横道,离得很远的时候颜小胖就觉得可能会撞到人,要踩刹车,教练非要她加油,边说边按喇叭,哪知大姐慢慢的走到车前站住,慢慢的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慢慢的把头转了过去,继续慢慢的向前走,车已经到人的附近了,颜小胖觉得不能听教练的,必须踩刹车了,然后一脚油门搂到底......还好副驾驶有刹车,教练刹住车后,头伸出窗外骂那个大姐有病吧等等的话,颜小胖却觉得教练太激进,本来到人行路就该减速慢行的。

就这样颜小胖终于把驾照拿到手了,可是那位慢慢的小姐姐给颜小胖留下的阴影太深刻,让她始终不敢开车,她觉得自己在慌乱中一定会把油门当成刹车撞过去。

刘磨叽的练车就没有这么复杂了,大学时代交管部门执法不严,考驾照价格飞涨,人不用去,交钱就能办证。刘磨叽就这样花钱买了一个驾照。刘磨叽和颜小胖第一年相识的时候坐大客回家,回忆的背景里还有相识之初刘磨叽和颜小胖各自憨厚腼腆的主角光环加持,并不觉得怎样,第二年结婚后回家,大包小包的东西,两人在瑟瑟寒风里等车,好不容易有一台大客,司机为了多拉些乘客左等右等不肯开车,导致车上又下去了好多人,刘磨叽和颜小胖也等的心烦意乱,肝火逆行,吐槽以后再也不在客运站外面坐车了。又探讨要是自己有个车开车回家是什么感觉呢?

两个人结婚在同事同学那里包括双方长辈给了不少钱,加上自己攒的,凑一凑也有小十万,于是两人将买车拉上了日程。刘磨叽开始花钱练计时,今天说自己在转盘的地方熄火了,后面憋住一堆车,明天说今天在快速路上有一个车老是并来并去的,吓死了。结婚的第四个月,两个人买了一台丰田卡罗拉,据说非常保值。但不管怎样,这个代步的工具终于是自己的了。

去提车的前一天,刘磨叽问颜小胖:“你说,我是自己去提车,还是等老弟来呢?”“你觉得你能开明白吗?”“我觉得我能。”“那我也觉得你能,你自己去吧。”“好!”

第二天,正在单位的颜小胖接到电话:“媳妇儿,我把车撞了。”“啊?你人没事吧?”“人没事,就是出大门的时候没看见有车,把店里的体验车给怼了一下,车直接拉去修了。”“唉,人没事就行,别和爸妈说,等过两天修好再提吧。”“恩。我还没吃饭呢,给我饿坏了,保险刚办完就走保险了,气死我了。”“有什么的,一个工具,快买点饭吧,晚上回家给你做好吃的。”“恩。”

之后颜小胖为了表示自己对刘磨叽车技的信任,每次刘磨叽开车,颜小胖都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虽然全国大假的时候,刘磨叽和颜小胖会“邀请”同在一个城市读书的弟弟来家里一起回老家,然后让弟弟把车开回家。

“还是坐车舒服啊。”刘磨叽边开车边这样说。

“媳妇,你开呗?”

“我不敢。”

“怕啥的。”

“我会把油门当刹车的。”

“那你下车跟着车跑一会儿吧,连减减肥。”

“这是高速啊大哥。”

到了县里,有一排十条车道的宽敞的大路,

“老公,让我试试呗。”

“试啥试?”

“开车呀!”

“咱家是自动挡,而且副驾也没有刹车啊老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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