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天时间,除却晌午时分抱孩子前来看病的妇女外,便再没有人前来光顾这个“莫氏神医”。
但小雪与顾亭钧二人并不担心,因为小雪相信自己的医术,相信自己的判断。哪怕一天只有一人前来问诊,终有一天,也会门庭若市。
然而命运像是与他们两人开了个玩笑,此后两天时间,依旧无人问诊。
“我们会好起来吗?”顾亭钧在小雪的手心上写道。
小雪吃了口手中的肉包,用另一只手回复道:“会的,一定会的。”
顾亭钧欣然点头,现在的他只能相信小雪了,要不然就只能去去做自己的老本行——打擂。
刚要将手抽回去,小雪突然抓住了顾亭钧的手,并在上面写道:
“以后别给我买肉包吃了,我吃馒头就可以了,反正我也尝不出味道。”
顾亭钧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馒头,那是给自己准备的。但怎能让小雪只吃馒头呢!
小雪现在才八九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整天支持馒头度日的话,身体迟早有一天会垮掉。
“没事,你该怎么吃怎么吃!你刚刚也说了,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所以不急于这一会,你安心吃就好。”
……
第四天,小雪与顾亭钧依旧早早地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摆起了依旧夸张的摊位。
摊位刚摆好不一会功夫,之前前来问诊的妇女抱着孩子从一旁的巷子中走出,面带喜色。
“神医!神医!你快看,我孩子已经全……”
话还没说完,妇女便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神医看不到也听不到,自己还让她看,岂不荒唐。
一旁的顾亭钧笑着摇摇头,示意无妨,并转身在小雪的手上写了几句话。
小雪感受到后,脸上的笑容更甚,连忙对着前方招手,示意妇女将孩子抱来。
妇女将孩子抱给小雪之时,襁褓中的孩子似是心有所感,伸出了自己的小肉手,抓住了小雪的手。
小雪察觉到后,轻柔的将其抓住,并顺势给孩子把了把脉。
“孩子已痊愈,请付一两银子。”小雪在纸上如此写道。
妇女一看,很是诧异。
诧异面前这个仙人神医只收取自己一两银子,要是放在往常,随便去药方看个病,没有七八两银子都走不出门口。
“真的只要一两银子就可以了吗啊?”妇女向顾亭钧问道。
“一两就可以了,莫神医只是给孩子看了看病,并没有从我们这里拿什么药材,所以只要一两就可以了!”
妇女交付一两银子后,反复给小雪鞠躬,以示感谢。
待妇女走后,小雪在顾亭钧的手上写道:“你看,这不就好起来了吗!”
……
妇女回家后,将孩子放在了夫君给制作的木制摇篮里,将其哄睡。
随后便开始左邻右坊的串起门来,与邻居闲聊之时,总是会先说起“莫神医”的神奇之处,说得左邻右舍无不新奇。
恰有几人平时总有腰酸背痛,或是喉有黄痰,便在妇女离去后动身前往妇女所说的“莫氏神医”之处。
……
妇女离去后,好一会功夫,依旧没有人前来问诊。而小雪与顾亭钧二人也并没有气馁,依旧在耐心等待。
突然,一旁的巷子里钻出一个脑袋,是个老妇。
听妇女说,莫神医还是个仙人,所以从未接触过仙人的老妇紧张万分,生怕自己的出现会招致仙人的不悦。
但机警的顾亭钧察觉到了异常,看到了探头探脑的老妇,便冲她微微一笑。
“老人家,要是来看病的话,大方过来就好,没事的!”
顾亭钧的微笑好似轻风,吹散了老妇的疑虑,大方地坐在了小雪面前的板凳上。
“神医,能给我看看我的身体吗?”
面前的神医好似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语,老妇便又说了一遍,但仍得不到回应。
顾亭钧说道:“莫神医看不到,也听不到!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好,我会传达给莫神医的。”
见此,老妇定下神来,诉说着自己的问题。
“从前几年开始,我便感觉自己的双腿用不上力气,每每从床上爬起时,都格外费劲。到近些日子,我感觉我浑身都虚弱无比,而且有时脑袋低下去再起来,便会有强烈的眩晕感。我想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听完老妇的陈述后,顾亭钧便一次不差地在小雪的手心上写了出来。
得知老妇的病情,小雪示意老妇将手伸出来。
小雪将四指搭在老妇的桡动脉上,为其把脉——心跳规律,但却没有气力,是肾虚的表现。
随即,小雪便催动着丹田中的灵力,分出一缕,顺着老妇的手腕涌入其体内。
老妇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温热,紧接着便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不由得慌乱起来。
顾亭钧见状马上安抚老妇。
那缕灵力并没有再老妇的身体中四处乱窜,反倒是直奔肾脏而去,将其整个包裹起来。透过灵力,小雪终是可以确定,老妇确实是肾虚。
上了年岁的老人,尤其是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身体总是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是内脏,衰弱速度格外快。
思量片刻,小雪便拿起笔来,在面前的纸张上写下了自己诊断。
“肾虚!五行之中,水行较弱,身心具乏,四肢无力,并伴有后腰不适。鹿茸半钱、山药二两、淫羊藿二两半、杜仲半钱……研磨成渣,沸水煮熬,早晚各一碗,需长久服用,约半年时间。药材可随便去一个药房购买,但如果想要更快时间痊愈,我可以给你炼制一枚补脏丹,效力温和,可滋养五脏六腑,即可见效,对常人来说有奇效,但价格略贵。”
写到这,小雪停笔,静等老妇的回应。
看到小雪所写的内容后,老妇的神情慢慢惊讶起来。
她只知道自己身体虚弱无力,并不知道后腰有不适感,直到看到小雪所写的字后,老妇下意识用手按压了一下自己的后腰处,果然有轻微的胀痛感——果真是神医!
但神医也给了自己两个选择,一个所需时间较长,随便一个药房便可买到药方上的药材;一个即可见效,虽然价格相对会贵一些,但要是自己吃上半年之久的药,所需价格恐怕不比一枚丹药的价格便宜多少。
既然如此,那就选择丹药吧,正好自己还从未吃过仙丹呢!
告之,小雪便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将三足丹炉和炼制补脏丹的材料取了出来,其药材都是常见的普通药材,所以小雪的储物戒中是有准备的。
刚要准备炼制,旁边的巷子中又走出几人,男女老少借有,七八人之多,皆是为莫神医而来。
自此,小雪名声渐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