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将养生瓠栓了一个棉绳挂在腰间,喜啧啧的,时不时的拿出来把玩儿把玩儿。美其名曰温养。
至于开光其实更加简单。就是把葫芦的一层表皮刮掉,然后用灵力刷洗一番,他自己就会释放出一道光华来表明他的不凡,是为开光!其实养生瓠这等宝物已经有了一丝自身的灵识,他也是害怕自己被埋没在市井之间。
如果有看客要问:这个葫芦不需要开口吗?
回答当然是肯定的。这么强大的宝贝还需要开口吗?就像须弥石一样,可以通过过次元转移来盛放和取出东西。
说到这里还有一件小事需要交代一下。那就是雪儿的娥眉。
前文书交代雪儿的娥眉在十八件圣器中排名第九。这个十八件圣器的排名是后来形成的一个流传在修士间的谈资。这其中已经包含了上古的十二件至尊圣器,只是到如今这一十二件至尊圣器只剩了十件。后来形成的十八件圣器其中八件是后天而来的。在鬼域无数年的岁月里肯定也会诞生出一些强大的宝物,甚至有一些还是炼器师炼制出来的法器,像娥眉便是此例。但并不代表这些后天而来的法器就弱于至尊圣器。当然至尊圣器所蕴藏的潜力肯定也不是这些后天法器可以媲美的。这后来形成的十八件圣器排名纯粹是修士们闲余之际的谈资而已,对他们而言排的也仅仅是明面上的威力。因为昆虚印在之前处于遗失状态,神秘的面纱让他成为了榜首,当然即便在至尊圣器的排名中,在太虚之境不存在的情况下昆虚印也完全可以接任榜首的位置。
在新的排名中钟圣的大剑也仅仅排在了第九,当然人家并不在乎罢了。据说白起的夺魂抢排在
辟邪之剑的前面这倒是让钟圣十分的不爽,时不时的就去找找白起的麻烦!既找回了场子又震慑了恶鬼,当然至于钟圣是否真的打得过白起,那就不足以对外者道哉。
除夕夜要去母后家里吃年夜饭!当然,所谓的夜仅是一个时间上的象征而已。
街上终于清静了,乱糟糟的年兽们终于消停了,一路飞来竟没有见到一只,被清理的干净彻底,这个年过的可谓丰腴。
到了父皇家里父亲已早早到来,让我意外的是钟圣居然也在,看来他和父皇的关系真是挺铁的。我打了招呼给长辈烧水倒茶。雪儿则去帮着母后做饭,美其名曰学厨!还配了一些草药熬了一锅养神汤,倒是让母后夸得喜滋滋的。
吃了半只烧鸡,喝了两盅小酒,钟圣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至于去干吗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应该回去他那幢小屋里打扫卫生。父亲也告辞离去,我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些发酸。
大过年的小白和海龙也改善了一下,喂了一些熟食。平时跟着我可没这个条件吃熟食。不过这俩货倒是好养活,自己能够找食吃。
我和雪儿留在了父皇这里过夜,住在了我以前的房间里。这回雪儿可不敢在折腾了,真搞不懂这小丫头在那种事情上怎么那么能折腾,还美其名曰养生。晕的我一愣一愣的!难道扁鹊大贤者都教给她这种事情吗?我知道医者在男女情事上比较放的开,说什么做什么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反正就是率性而为。
当然了也仅限于二人世界,和父母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怎么也是有点顾忌的。冷不丁的我突然想到,要是父皇和母后再给我生个小弟弟多好,那样的话我就真的可以随心所欲了,不用为将来继位的问题而感到烦恼了。
其实像父皇这样的年纪早就应该退休享福了,实在是我们酆都人丁稀薄。
我和雪儿在房间小声的逗呗着,母后敲了敲门,我开门把母后请进来,她笑呵呵递给我两个手坠,“我就不进去了,这是我圣木做的两个小东西,你个雪儿一手一个。”
我接过手坠问道:“母后,这是不是太早了,我和雪儿修为还这么弱。”
“圣母的能力可并不仅仅是感悟圣境,就当是混个气运吧。没什么造化的话当个饰物也是不错的,万一有所感悟呢,那不是平白来的造化么。”
我哭笑不得,都说女子持家,我看此言的确不虚耳。
“那行。娘你不进来坐坐了。”
“进去了,你们小两口卿卿我我的,我进去干嘛去啊。”
母后说罢给了我一个你懂得眼神便离去了,弄得我好生尴尬。
回了屋我把手坠给了雪儿一个。如今我俩茎坠手串什么的都戴了不少,唯独没有手坠,这下算是凑齐了。
其实大部分首饰都不会经常带着的。像我和雪儿的定亲信物都被我们收起来珍藏着。我戴着的是穆真姐送我的珊瑚手串和轮回诀的那个坠子。
雪儿戴的倒是不少,一个玉片的额饰、一个沉香的颈饰、一支龙眼的手串,基本上都是拥有辅助能力的小法器。
龙眼呢就是一种大型灌木的种子,相对而言还是有些珍稀的。可以屏蔽修士的气场,对隐觅气机有极好的辅助作用。当然所谓的隐觅并不是视觉上的隐觅,而是感觉上的隐觅。一般气场强大的修士在遇到敌意靠近的时候很容易感觉出来,佩戴龙眼饰物就不那么容易被察觉了。
雪儿把她娇柔的身子整个的卷缩在我的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嘴上难掩的笑意微微荡漾,“小楼哥哥,我感觉好幸福!”
“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只要在你身边我就感到特别的满足。”
“我不能保证天天都陪着你,但我可以保证永远都不离开你!”
我还是个人的时候我从不敢跟任何人保证任何事,我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我承担不起任何保证后的责任。
我变成鬼最开始的那几年,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回到人间。但鬼域的情和事渐渐地拘束了我,我逐渐的接受了鬼的身份,我甚至已经开始遗忘了那人间的一切,轮回的记忆。
在对雪儿许下保证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过这保证竟如此苍白。
热闹的鞭炮声吵醒了我。我睁开朦胧的睡眼,下意识的想要把雪儿揽在怀里,我什么也没有揽到。
烟花的火光透过窗子照亮了屋子,我瞬间清醒了过来。我这是在梦里,还是刚从梦里醒来。
我的心绪异常的平静,似乎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只有一张纯真的笑脸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我努力的想要想起一些其他的事情,却感觉那许多的记忆正在渐渐的离我远去。
最终,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只留下那一张笑脸越发清晰。
鞭炮声越来越热烈,烟花也越来越喧嚣。最终我还是起身、穿衣、下床,但那张纯真的笑脸怎么也挥之不去。
冬日凌晨的冷让我更加的清醒,我习惯性的取了鞭炮、烟花,摆好在院子里,就像多年的习惯,并不需要记忆的承载。
我回了屋洗涮完毕,母亲的饺子已经下了锅,我重新来到院子点上摆好的鞭炮和烟花,然后一溜小跑进了厕所,在烟花炮竹的喧闹声中我撒下了新年里的第一泡尿。
无以轮比的舒爽让我精神振奋,竟抛去了那纷乱的思绪。
放完炮回到屋洗了手,母亲的饺子也出了锅。我夹了几个到碗里,一直没有看到父亲我脱口问了一句:“我爸呢!”
母亲手里的笊篱啪的掉在了地上。我的脑子里就好像突然被塞进了一些东西,猛然间想起来父亲已经去世了很多年。
莫名的伤感笼罩在我的心头,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我只好故作镇定的解释道:“我都糊涂了,睡觉时做了个梦,梦到我爸买了好多炮。”
母亲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偷偷的抹了把眼泪。
吃了几个饺子我照例去给大伯拜年。
天色还有些昏暗,路灯的光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不知道是不是也怕冷。奇怪的是,这街头竟让我有些陌生。
但我还是来到了大伯家,进门拜年,许多年来的惯例。看到大伯没由来的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兄弟们很快聚齐,商量着这个年怎么拜。因为记忆的空白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似乎这阵子正在闹瘟疫。疫源虽然不在我们这,但因为过年的缘故春运期间人流量太大,几乎各个地方都受到了影响。我们草草的拜了年各自回家,村干部在大喇叭上和村民群里反复强调,不要聚众、不要聚众、不要聚众!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冷不丁的想不起来登录密码,输了好几次才总算输明白,好像这密码是靠着手指上的习惯输进去的。
但打开电脑我又有些茫然,我开电脑干嘛呢?随便的浏览了一些网页,大部分都是疫情的事。熟悉一下目前的社会现状我就找了个电影观看起来。
下午大妹回来娘家。家人热闹了一阵子,第二天便回家了。因为村里已经封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