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睿点点头,请木景尧先去会议室等待。然后起身走来端着汤杯的常安身旁,歉意说:“你等我一下,不会很长的时间。”
“好。”看到木景尧已经走远,常安不想李嘉睿多心,于是对他说:“刚刚什么也没有。我不小心被烫到,他刚巧路过,帮了我一下。”
低眸看到她的手背果然红红的,他掉头立即从办公室的冰箱里取了冰块,用手帕包起来,轻压到她的手背上,嘱她说:“先敷一下,我回来之前不要动,知道吗?”
她点点头,目光默送他背影至消失后,心里开始抑制不住的担忧。木景尧不该是个不知会一声,就匆匆赶来的人。这次,他们又遇到了什么事情?会不会有危险?
接下来的几天,李嘉睿照常的忙,但比之前回来的早了些。
常安问起那天他们谈的事,他也简单说给她听了。
如单纯按照他的说法,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他不时在无意中流露出的凝重神色,使常安放不下心来。
再过了五天,李嘉睿前往福建出差,中间需要停留一晚。白天时候,常安在花店和店长正一起制定用于重阳节礼赠的花篮套系,忽然接到了木景尧的电话。对方邀请她一起吃午饭。
上次从景德镇回来,她便对木景尧忌讳颇深。如果没有那一夜他的突然造访,让她好奇他和李嘉睿说过什么,她原本不会同意吃这顿饭。但这时,常安几乎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来到餐厅,木景尧早已到了。点餐之后,他也没有多耽误时间,极难得的用一种郑重表情面对她,说:“我知道你们夫妻分开了四年,再在一起挺不容易。”
“请直说你想说的,”常安往后靠到卡座的靠背上,不过上半身仍然下意识绷紧着,“我不喜欢兜圈子。”
“好吧,事情其实很简单。”木景尧摊了摊手,“李嘉睿现在是两家名副其实的决策者。因此在很多方面,他比我更说的上话。我在国外忙活很久,都无法取得成效的事,对他而言就很简单。不过这并不是简单的一两件事情,很多也很繁琐,需要去到不同的地方慢慢解决。如果真由他来替代我现在做的,那便意味着,即使你和你们的儿子到国外,也不得不面对和他聚少离多的现实。”
看常安表情木然,并没有太多起伏,木景尧继续劝服,“国外那些为两家守护资产的人,最少也是传承三代以上,非常顽固。”他摇头自嘲,“而他们对于主事人身份的承认属性,大约都写到了基因里。因此,李嘉睿这次是非去不可。不过,据我所知,他对你们母子似乎有过承诺,不会再长期的离开……”
他欲言又止,但到这里,常安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
木景尧现在身份上是逊色李嘉睿的。因为他得不到承认,难以成事,所以他想李嘉睿亲自出马。
“真的就只是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她多少松了口气,却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危险实在谈不上。只是需要一到两年时间。”木景尧端起杯子看向她,“常安,最多是两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