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住的是二楼。第一次感觉,下楼要比上楼累,也就二道楼梯的下楼路。怎么走也走不完,几次撞到下楼的人。走着走着,竟然没路了,才发现,我tmd竟然向着楼上走了。
约十几分钟后,我回到了出租屋。等我把盒菜、饭打开后。苏晨抹去眼泪,看着我,给我一个坚定的表情,说道:我知道要怎么做了,明天,你陪我去医院。
你想好了吗?要决定这么做。
..............嗯!我想好了吗?
这一晚,我拆了几个纸板箱做床,睡在地上。原本说不完话的我们,第一次没了话说。睡不着、几次躺下、坐起。从不抽烟、很少喝酒的我,有了想狂抽烟、猛喝酒的冲动,无奈身边没有烟、只有喝光的空瓶子。
第二天醒来,看着昨晚没洗澡,胡子拉渣的自己,竟然在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同时发现,提着早的苏晨也老了很多,不在有少女的灵秀之气。应该说是,在这一夜间,我们长大了,所以,看着彼此,才会觉的老了。
在相视一笑后,我们驱车去了医院。一路上苏晨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必竟,肚子里是一个才诞生二个月的生命,很快因自己的一个决定而,剥夺了他的出生权。
我不敢看她,想必这会,她已经泪流满面,因为,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喜欢小孩、有爱心的小姑娘、不、她也是个孩子、苏晨只是个未经世的孩子、至少在我的心里是这样的。
这是一个充满消毒水气味,时不时的有孩子哭闹的地方。
说真心的,我很不喜欢,因为,在这里看不到笑,那怕是一个傻笑、痴笑、颠笑,那怕是真的看到了,也是很假的那种。
挂号、等候诊断、诊断、交钱、做体检,在等通知做手术。这都是一个很慢长的过程。尤其是对于一个才19岁的小姑娘,那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此时的苏晨拉着我的手,低着头,长发遮盖着她还依然稚气的脸坐在我边上。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也没敢去看她,拍了拍她的手说:还是先不急着做了,咱们先去你家里,怎么的也要让你的家人知道事吧!
谁知道苏晨猛的从我身边站起,披头散发、哭喊着、指着我说道:装傻吗?如果你怕了?要走、你可以走、这事,我一个人顶了,我自己的错,我一个人背、不要你在这做好人、走啊!走啊!等什么呢!我就当,从没有认识过你这个大叔。
说真的,这会没刮胡子的我,还真像一个大叔。不明真像,爱看热闹的中国人,一个个像是进动物园,看动物一样的看着我们。
上午做体检、下午定好做手术。
约莫等了一个小时后,苏晨从引产室出来。哎!说出来,可能觉的有点假,在这一个小时里,我有种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
我扶着脸色煞白的苏晨,坐到了引产室边上的长椅上。然后,一个做引产室走出一个的医生,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跟她走。我看了一眼眼神呆滞的苏晨,小声的对着她说道:在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
来到这位医生的医务室,医生给开了处方药,并嘱咐我,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后,我就回到苏晨身边说:我去交费,取药、在等一会,很快就好,我们就回家。
苏晨麻木的点了点头,看着我并没有很快去交费、取药,像是猜到了什么,然后又笑着,抬头看着我说:大叔,我不会一个人跑了的,你放心去取药,我等你回来,我都这样了,就算是想跑,我也得跑的动啊。
中国的医院排队交费是最常见的。看着长长的交费队伍,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没法子,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求着人,厚着脸皮说,我真的有急事,让我先交费,好在,这世间总是好人多,看着的我真的很急的样了。所有排在我前头的人,让我先交了费。
一交了费后,我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引产室那,看到苏晨还麻木的坐在那,我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取药房去取药。草、tmd又得求人。也就在这时,一个药房的工作人员从药房里出来,我说明了情况,让她帮我,走了后门,才很快取到了药。
楼上楼下的跑,此时的我满头大汗,已经累的不行了。按说这点路程,不可能让我累到,后来想想,那是因为我太过紧张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