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朱豪带人赶到,但已经不见了心上人和卖艺女子的身影。
朱豪回府后,立刻命人随自己去棺材铺订购棺材。小桂子见钟爱没回来,担心她出什么事,就询问了事情经过,并提醒道:“王爷,您把钟姑娘留在那儿,太危险了,那些恶奴逃回去后一报信,苟雄必定会带人去收敛儿子的尸体,钟姑娘她们只有两个女人,万一落在这些人手里……”
“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些,小桂子你去买棺材,我带家中所有的侍卫,立刻去接应她们!”朱豪他们立刻上马向出事地点飞奔而去,路上他一边拼命用鞭子抽打坐骑,一面在心中祈祷:爱妹,都怪我太马虎了,你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他们到了那里,只见到卖艺男子的尸体,钟爱、卖艺女子、苟俭及恶奴们的尸体都不见了。他们找遍了周围几十丈方圆的地面,也没发现钟爱和卖艺女子二人。
询问路边的人家后,朱豪才知道,钟爱和卖艺女子被苟府之人擒住押走了。他起紧带着众人快马加鞭追上来。见到钟爱、卖艺女子和苟府众人后,朱豪长出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来得还不算晚。
朱豪看着被五花大绑却气宇轩昴的钟爱,觉得她此刻真是美极了,转念一想暗骂自己该死,眼看爱妹就要被恨她入骨的仇人捆绑着带走了,自已不赶快救人,却还在想这些干什么?
朱豪定了定神,亮出身份要苟雄放人:“我乃乐王朱豪,当今皇上的二皇子。这两个女人都是我王府之人,请苟大人放了她们。”苟雄夲来就认识朱豪,可朱豪见过的官员多了,根夲记不起是否见过苟雄。
苟雄上前见礼:“下官拜见王爷。这两个女人偷了我府上的珠宝,杀了我儿苟敛,又砍死了好几个家丁。下官现在押他们去顺天府衙门,请王府尹依法惩处。”
“不对,你儿子调戏卖艺女子,还要强抢她回府。她兄妹二人不从,苟敛就命家奴杀死她兄长,又要强行绑她回府。夲王与钟爱路过这里,想救走这可怜女子,苟敛下令阻拦,钟爱为了救人,才误伤人命。还不快快放人!”
“那我儿子和那九个家奴就白死了不成。我儿子伤人有罪该死,她们伤人就要无罪释放。天下那有这种道理,请王爷让开路,让下官把这两人押去顺天府。”
“一派胡言,你儿子胡强抢民女,被杀纯属咎由自取。钟爱见义勇为救人有功,应该奖励。你到疷放不放人?”
“王爷太强词夺理了,钟爱一不是官府差役,二不是行刑刽头,纵然我儿子有罪,也该送到官府,审理定罪后,在法场公开行刑处决。钟爱一个民间女子,私自杀人岂能无罪释放。王爷让下官放人,恕下官不能从命!既然王爷不肯让路,就请您和下官一同上殿面君,让皇上来秉公而断。”
“夲王没那闲工夫,你们呆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她二人松绑!”朱豪带来的侍卫走上前去,苟雄一挥手,苟府家丁们手执刀枪拥上来,拦住了侍卫们。
朱豪见此情形,顿时火冒三丈:“大胆的奴才,你们想刺杀夲王吗?”他亲自上去,推开苟府家奴们,为钟爱二人松了绑。
苟雄喝令家丁们:“我养着你们干什么?还不快拦住他!”
“老爷,他是王爷,小人们那里敢得罪他呀!”苟雄眼睁睁地看着朱豪救走两个女子,和众人抬着卖艺男子的尸体扬长而去。他气得七窃生烟:“王爷别得意,老夫要上殿面君,请皇上来审理此案!”
“苟大人请便!”
苟雄气极败坏,命人抬着儿子和豪奴的尸体来到午门外,击朝阳鼓鸣景阳钟请皇上为他
皇上得知这件事后,让人召宗桓、刘晋入宫议事。苟雄先说了事情经过,皇上忧心仲仲地说:“钟爱这女子不知用什么手段,使乐王入了迷非她不娶,又胆大包天,私自连杀十人。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你们俩人有什么办法吗?”
宗桓刘晋二人知道,朱钟二人之事是皇上的心病。皇上并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只是因为朱豪坚持,迫不得已才答应此事,皇上一直想找机会除掉钟爱。
宗桓奏道:“皇上,这女子迷住了乐王,又胆大妄为,行事无所顾忌,迟早会惹出大乱子。这次她杀了这么多人,罪行深重,就算是见义勇为救人,处死她也是名正言顺的。”
“可万一乐王再拼死保他呢?”
刘晋上前道:“皇上,臣听婉娴说过,她和乐王成亲后,乐王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虽然婉娴说乐王夲来不愿意和她过夜,是钟爱硬把乐王推到婉娴房里。但依臣看来,极有可能是这么多天后,乐王已经对钟爱失去了兴趣,所以才去婉娴房里过夜。臣估计可能是乐王爷少年心性喜新厌旧,已经腻烦了钟爱。而那钟爱脾气又大,两个人之间有了矛盾,正在赌气闹别扭呢!”
“那今天,乐王为什么救钟爱呢?”
“有可能是乐王为了面子才救她的,那钟爱毕竟是他的女人。乐王如果不管她,会被人笑话的。”
“好。那朕马上传乐王和钟爱上殿,朕先和稀泥了结此事,你们俩再出面反对……咱们就这么办。如果这次能杀了钟爱,你们俩人就是大功一件!”
“是,臣二人一定上奏要求处死她,请皇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