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如果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即便是灵魂她也会出手。
“主人第一世的时候元神自爆而死,神魂散为三魂七魄投入各个世界,经过一次又一次轮回才慢慢聚成完整的魂或魄,如果不保存起来就会完全散去,世间便再也没有主人的存在了。”
虽然有些词没听说过,但大抵猜得出是什么意思,光点分明完全没说到重点上。
“第一世的时候主人一心求死,提前把人家剥离神魂送离了。主人神魂自爆后人家察觉到主人的气息散于以外的天地间,于是历经数万年去寻找主人的魂魄。大祭司一脉就是因为人家才会出现的,为的就是保证主人的降生,那些传承和能力也是主人第一世的成果,只是尚不完整。”
眼见大祭司不耐烦,混沌立马提了速。
“主人就是最后一个本命精魄,混沌知道主人这一世依旧生无可恋,只是希望主人可以先试试体验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和人生,等有一天可以融合其他的魂魄,变回原来的主人。”
“既然本司本就想死,你管那么多做甚?”
混沌忽然带上了哭腔。
“因为主人是很温柔很好的人啊,如果不是那群人太过分,主人不是为了我们的安全又怎么会想死呢?”
“本司可不是为了别人自己主动寻死之人。”
“主人的灵魂深处还有伊妮娜和欧祺吗?他们一个为了主人慷慨赴死,一个因为心智不全被主人困住去向不知……”
心突然被刺了一下,酸酸涩涩的。
“本司答应你,会试着在新的世界活下去。喏,那两个光点是什么?本司感受的到上面的生气。”
“唔,乳白色的是原主的去世之前的记忆,红蓝双色的是被人家强制聚魂时的灵力吸引来的,如果无法确认可以消灭掉。”
混沌破涕为笑,光点不停地绕着大祭司转,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别别别!”
就在大祭司伸手要掐灭红蓝色光点的时候,光点蓦然出声。
“我是从一个超科技界面来的,你先和残魂融合我再解释吧,不然你有可能听不懂。”
大祭司听到“超科技”这个词时耳朵不自觉动了动,知道自己是真的听不懂,伸手探向乳白色的光点。光点包围住大祭司的指尖,乳白色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这是一个类似于她原世界发展几千年之后的世界。原主名为唐新,天生紫眸,平日会带美瞳。周岁不到十七,开学高三,不知道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活着,“身份证”上都是性别男。
母亲去世、父亲失踪,生活在叔叔家里。一边是堂哥堂姐的欺负羞辱,一边是女扮男装小心生活的负担,在学校偶尔还会被校园暴力。这次被欺负后又被叔叔斥责,绝望下吞了安眠药与世长辞。
“啧,和本司一样的懦弱鬼,可惜本司没有那么无能。”
“到我自我介绍啦~我是超科技世界历经百年的终极结晶,人工智能培养系统,可以收集崇拜、喜欢、敬畏这种对宿主来说很正面的情绪汇成信仰值,每个人每天可以贡献十信仰值。信仰值可以在我的多维空间里用来学习或者兑换各种东西。我因为绝无仅有所以被各星球联邦抢夺,他们的武器能量碰撞扭曲了空间,把以能量体存在的我送到了这个世界,遇到了你们。我虽然厉害但是对宿主的要求很高,并且再不认主我就要消散了,所以就附在了你身上。”
大祭司想了一秒后直接驱赶:“本司并不喜欢万众瞩目,你可以走了。”
“别啊大祭司,啊不,主人。混沌本来就不属于你原来的位面,所以虽然有灵力有空间保护了你的身魂,但没办法继续稳定你的魂魄,有我的能量在才可以完全稳定。我很好养的,只要一丢丢信仰值就可以养活的,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混沌虽然不喜欢它,但它说的是事实。
“主人,虽然它很垃圾,说的确实是真的。我的灵力的确不够完全稳固您的魂魄,它的能量还是有一点用的。等攒够了灵力和能量在把它扔出去吧。”
“对啊对啊,有了我的帮忙,主人你将会和那些穿越文女主一样一往无前,万众瞩目的。”系统身上的光芒一亮一暗,仿佛在撒娇。
“本司不喜欢万众瞩目,一往无前什么的也没必要。你叫什么?”
“没想过名字,之前的宿主扛不住能量都GG了。主人你给我想一个吧~”
大祭司眉头一皱:“GG?”
“咳咳,这是我那里的网络用语,就是死了的意思。”
“哦,你就叫小培吧。”
她曾有过十个傀儡,就叫初一到初十,和她一起消失在那场大火里。取名字什么的,最麻烦了。
意识归体,“唐新”睁开眼,入目就是一间杂乱的杂物间,破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药和一个水杯。
唐新仔细打量了杂物间,感觉自己从没见过这么破旧的房间,自己那些无令不得入府的奴仆住的都比这豪华好看,难为原主的亲戚在豪华的别墅里准备这么个地方给原主住。
“这个唐新虽然和本司一样不得不女扮男装,但实际生活简直天差地别。”
“主人,混沌告诉你个坏消息……因为混沌的灵力都用来保护主人的魂魄了,所以空间里的混沌之力外泄,主人的身体变成男的了……”
脑海中混沌的声音越来越小,混沌自己心虚,底气不足。
“你还说我垃圾,结果转眼把主人的身体变成男的了。”
小培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两人丢下它,结果就被混沌弄的事逗得笑出声。
“混沌不是故意的,主人您别生气。混沌恢复一些灵力后就会第一时间把混沌之力控制住,到时候主人就可以随心所欲控制身体的性别了。虽然变成男子时中看不中用……”
“混沌,怎样进入空间?本司想看看自己的尸体。”
唐新床边磋磨着下巴,思考着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