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斐蜜,今年十六岁,二月份的时候在镇上一家饭馆里谋了个跑堂的活,包吃包住,每月还有五百文工钱,小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我也没有太多花销,谁叫我天生丽质,不需要什么胭脂水粉。
咳咳咳。
而且跑堂都是要统一服饰,所以衣服钱也省了。
嗯,最多是偶尔去小食街逛逛,犒劳犒劳我的胃。
说起小食街,感觉我又饿了。
我的计划是再多跑几年堂,等攒够钱我就自立门户,也开个饭馆啥的,自己当老板,然后每天就逛逛小食街、躺着数钱啥的,日子多么潇洒惬意,可是,意外总是比计划来得要快。
不知是不是我太倒霉,不,也许是我人品的确太差,才导致我又,又被辞退了。
四月的第一天,我就失业了。
还好老板宽厚,多留我住了一晚上。
唉,不然我就要自己掏钱去住客栈了。
第二日,打包好行李,告辞了我曾经的老板,我便踏上了找寻新住所的征程。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谈妥了。
虽然地方有点远,且房屋有点破,而且周围也没什么其他住户,但是绿树环绕、环境清幽,且最重要的是,价钱便宜。
跑了一天了,也没找到比这房子还便宜的,每月三百文,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我便一口气交了半年房租。
这次租房还逼得我动用了之前的积蓄。
还好之前积蓄还有点,不至于流落街头。
站在长满荒草的石阶上,望着眼前这个有些破旧的屋子,我重重叹了口气,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加油,收拾下也是可以住人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望着积满了灰尘的大厅,空荡荡的厨房,只有一架床的卧室,还有一间堆着杂物的黑屋子。
嗯,怎么说呢,毕竟是三百文一月的房子呢。
也是一分钱一分货嘛。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天空渐渐暗下来,趁着还可以看得见,我把行李放置在大厅,又去那间堆满杂物的黑屋子里摸出了个木桶,然后提着木桶来到院子前的一口水井前。
之前租屋子的人说过,水井的水是很清澈的,可以直接喝,而且水井随时都可以打到水。
打了半桶水上来,又从行李中拿出了一个抹布。
虽说卧室只有一架木板床,但是毕竟是睡觉的地方,也得弄干净呢!
用抹布把木板床擦拭了一遍。
现在只等木板床干了就可以铺被子了。
对了,房间还有一扇窗户。
窗户似乎是很久没有打开过了,一推,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灰尘也随着窗户的开启,掉落下来,有些甚至随风吹到我脸上。
看来一会儿还得洗个脸。
把卧室的门窗都收拾干净后,我又去大厅搬了两个凳子过来擦干净,放在床前,方便一会儿放东西。
大厅也就一个桌子和几个凳子,收拾起来也快。
把脏水倒了,又去水井边提了半桶水,天就彻底黑下来了。
此时再去收拾厨房是不现实的,从行李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蜡烛和火折子,用火折子把蜡烛点燃,放在桌子上。
厨房没收拾,也不能烧热水,从木桶里倒了些水洗了把脸。
这个时节,冷水洗脸也不会很凉。
跑了一整天,中午也随便吃了点东西,到了这房子,收拾到现在,累是其次,饿倒是真的。
厨房不能用,就算可以用,此刻也是一点儿也不想再去做顿饭,还好早就准备好的干粮,芝麻饼和梨花糕。
吃了两个芝麻饼、三个梨花糕,又喝了口桶里的井水,饱了。
吃饱喝足,也该干正事了。
拿出准备好的被子铺在已经干了的木板床上,夜风从开着的窗户飘进来,带着清新的空气,替换掉之前有些发霉的气味。
把行李放在卧室,又去把院外的大门关上,便打算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