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自顾自的聊天,丝毫没有理会封咏春尴尬的处境。
两个人是情敌身份,所以总是三个人胶着在一起。
如果距离两个人太远,明显处于随从的弱势地位,不仅会让外人产生疑问,他自己也有些屈辱。
但是如果跟随的太紧,年古凉凉的看他一眼,就足以让他感觉心胆俱寒。
它只能调整着自己的步伐,在后花园的小河边,忽远忽近的跟着两人。
苏枕看着他像一只袋鼠那样跳来跳去,觉得有些好笑,侧过脸跟他说了一句话。
“你爷爷的寿诞,一般要办几天?”
“以前总是大办的,不过这次不一样。这一次名义上是办寿,实际上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一定要把遗产的事的大方向敲定了。”
“为什么这么急,不怕封争舸觉得你们不敬么?”
“不会,”封咏春满不在乎的说,“他自己就是这样如狼似虎的脾气。而且他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
“他的时间不多的消息,是从哪传出来的?”
言古的声音一插过来,封咏春立刻拘谨了很多。
“是伺候他的人说的,说他经常慨叹,自己时光无多。我们封家的家规很严,仆从私下乱传消息是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的。”
“而且这里的福利很好,工资又很高,他们大多不愿意失去这份工作。”
“但是那个下人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讨论了。在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只有他自己卖力的来回传播的情况下,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而且他也完全没有受到惩罚,甚至和他住在一个宿舍的人说,他还发了笔小财。”
“于是我们大家都认同,这是老爷子自己的意思,可能是他认为他对身后事的安排应该进行到这一步了。”
言古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苏枕嘟嘟囔囔的,“我看他一点都不像是你可安排自己身后事的老人。反而依旧雄心勃勃,非常霸道。”
“就算如此,他也是抵不过生命的自然规律的。”
不知道为什么,封咏春的声音不但没有一点悲戚,反而十分的轻快。
他甚至欢快的提议道,“晚饭后有烟花,是为了我爷爷的生日特意定制的,又亮又璀璨,品质很好,要我给你们两个一起去看看么?”
“不用了。”苏枕还没有开口,言古已经面无表情的拒绝了。“如果苏枕想看,我会专门放给她看的。”
“我不想看。”苏枕摇了摇脑袋,“我怕烧坏衣服,我要留在房间里睡觉。”
“你确定不需要我陪着你玩一会么?”
“不需要。”苏枕持续摇头,“因为要封家贺寿,所以专门预约了造型。但是他来的太早了,我这一整天都困得昏昏沉沉的。”
“好吧!”言古宠溺的说,“封家别的不说,床上的寝具用的和咱们是一家公司的,你应该住的惯,好好休息吧。”
苏枕点点头离开了,剩下两个大男人到有些手足无措。
封咏春有些尴尬的说,“那个……需要我陪你去看烟花吗?”
言古凉凉的抛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了。
封咏春冷的直缩脖子,好像刚才对苏枕目光热情似火的那个人不是他似得。
他目送者言古的背影,觉得他通往的那个方向十分熟悉。
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个房间,居然是有暗道的那个房间。老爷子是准备对付他么?”
他的心一阵慌乱,既而一狠,“言古,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是你自己非要踏进我们封家这个泥潭。”
外面看烟花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言古躺在小沙发上听着人声,有一种忙里偷闲的惬意。
“这家的烟火似乎真的不错呢,听到了很多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惊叹声。回去以后似乎真的可以买一些放给苏枕看。”
言古用手撑着太阳穴,正在胡思乱想,却感觉眼前一花,搜狐真的有一朵璀璨的烟花在他面前爆裂了。
言古不作声色地松开了自己的二郎腿,把它们伸长放松一下,懒洋洋的问道,“小夫人这个点儿不陪着老爷子的生日,来我这里做什么呀?”
纳芙蒂蒂像是变了一个人,从白天的端庄大气,变成了现在透过骨的妩媚。
她眨了眨眼,长长的黑色的眼线便带着一股浓浓的风情扑了过来。
“小夫人,”她哀怨的重复着言古的话,“老爷子……你不觉得讽刺吗?”
“我觉得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路,是你自己选的。”
“那么你是怪我做错了选择么?”纳芙蒂蒂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某种柔弱而漂亮的昆虫扇动的翅膀,听的人心里痒痒的,禁不住也随着她的频率一起颤。
“扑面而来的美人,果然是名不虚传。”言古忍不住赞叹,“我见过不少的美人,你无疑是她们中最出色的之一。”
看着纳芙蒂蒂的眼神中流露出傲色,言古的话头一转,“但是单凭这个,恐怕还不足以俘获封争舸这样先坚如铁的人吧。”
“你呢,足以俘获你吗?”
“啧啧,如果不是我已经有了苏枕,我真的不介意和你好上一段儿时间。异域风情的美人,带着古老埃及的神秘和信仰。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都足够刺激了。”
“啊,”纳芙蒂蒂向后披洒了一下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香气袅袅挪挪地散开。
纳芙蒂蒂发出了近乎呻吟的呓语,“怎么又是苏枕呢?”
言古皱了一下眉头,“像你这种品级的美女,应该表现的更高端一些,最起码不要抱怨。”
纳夫蒂蒂咬着自己的下唇,把鲜美的红唇,咬的更加娇艳欲滴。
“我知道我和她不一样,她有很多的选择机会,而我,已经选择过了。”
“但是你不能怜悯我一下么,我也是有难言的苦衷的呀。如果你能安慰我,我情愿什么都不要,不要你负责,也你不用承担。”
言古露出了笑容,但是那笑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开心的,漾起嘴角的邪魅,倒有些像是嘲讽。
他怕趴在纳芙蒂蒂的肩头,小声说了一句话,纳芙蒂蒂全身开始巨震,不可思议的踉跄着然后退,直退到另外一个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