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唯一一家能让他们高看一眼的公司,也是封争舸谓能拿下的版图。
本来他们觉得更有竞争力的应该是公司首席本人或者是他的的直系亲属。
比如说能和他的姐妹女儿结亲,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可是言古孑然一身,并没有什么亲属。
虽然正值婚龄,却十分的难以亲近。
反倒是这个横空出世的苏枕,不仅能接近他,而且能在阳古掌权,发号施令。
这个身份就有些暧昧了,本来豪门世家最是注重身份来历,按道理说,别说苏枕不愿意,就是苏枕上赶着,也是很难通过家长的考验的。
可是封争舸是个不拘一格的人,而且在他的眼里,情情爱爱的本来就是虚无,只有财产,只有利益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他带着封家人特有的狂妄,让人封咏春一定可以拿捏好里面的关窍。
何况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有一次成功案例,利用自己的妻子,成功的榨取了她的一个实力雄厚的追求者的资产。
虽然牵涉到言古有些麻烦。但是麻烦不可怕,没用才可怕。
封争舸的整个状态都非常的不错。可是无端的却让人产生一种不好的联想。
他身上的气味,让人忍不住联想到一具干枯腐烂的身体,披上了一席华丽的袍子。
他的儿子站在他的身后,喜气洋洋,春风得意,似乎是为了家里有如此长寿的长辈而庆幸欢喜。
他的孙辈带媳携子,并没有分开,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嘴里不住的说着,“爷爷,何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你也真是越活越年轻,身体棒精神好。”之类的吉祥话。
然而作为一个看破一切真相的尖刻的人,封争舸的表情却一直十分的麻木,似乎是因为没有外人在场,已经懒得伪装。
直到视线扫视到了苏枕的身上,才露出了些许的笑容,朝着苏枕招了招手。
封咏春立刻带着苏枕上前,给爷爷请安。
“爷爷,寿诞吉祥,这是我的朋友苏枕。”
“朋友?”老人咀嚼着这两个字,眼角泛上了阴郁,“还是没有拿下呀?”
既而又豁然开朗,“没关系,现在是朋友也没关系,说不定反而更好。”
苏枕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微笑着没有再问。
“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个丫头不一般。大浪淘沙,这么多的艰难困阻,终于把你这颗金子给淘出来了。”
“您谬赞了。”
“不,我这不是跟你客气。我看人是不会看错的。只可惜咏春这孩子不一定能驾驭,要是我能再年轻五六十年就好了。”
封咏春攥紧了拳头,脸上不敢流露恨,苏枕却是毫不在意。
“封老先生,咏春不光是我的朋友,更是你的子侄,不给他脸面,似乎对你没什么好处。”
封争舸在家里一向大拳独揽,没人敢反驳,向来是尖刻管了。
听了苏枕的话微微一愣,朝大儿子大儿媳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他们的脸上有些不太自在。
封咏春毕竟是个灵巧的人,知道这个事儿不可能说的一清二白,立刻转换了话题。
“爷爷,奶奶呢,需不需要我再去请一下?”
“不需要,”提到纳芙蒂蒂,老人脸上线条明显的变柔和了,“她晚起惯了,我没叫人催她。”
下面一众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愤愤之色。
“家主,虽然有幸得您的喜欢,但是这一次你真的差点儿让我失礼了。”
纳夫蒂蒂走了出来,身上依旧带着特色鲜明的埃及风情。
那样那样夸张的眼线,在他脸上不仅没有浮夸,反而有一种妩媚和大气。
“咏春的女朋友真是又漂亮又有气质,看上去十分的尊贵。”
“奶奶,她还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朋友。”
封争舸像年轻人一样,调皮的和纳芙蒂蒂交换了一下眼神,无奈的说,“这个臭小子还没追到呢。”
“没关系。”纳夫蒂蒂宽慰二人,“你们华国有句古话,叫做龙生龙,凤生凤,咏春一定可以的。”
这句话让两个人都开心起来了,苏枕不由得暗暗赞叹,“这个情商真是棒极了。”
不过显然是有人对她的专宠极为不满,阴阳怪气的说,“小妈这么会说话,倒显得我们都跟傻得一样。”
苏枕顺着声音忘了去,看见那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眼睛水汪汪的,又大又亮,嘴唇薄薄涂着颜色鲜亮的口红。
耳朵上,勃颈上,手腕上,都是满满当当的。珠宝挑的很华贵,但是也很显气质。看性格是个高调强势的。
苏枕还观察到,周围有不少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来这位新夫人的手段高明,招来的忌惮也不少。
想来是她平日太过得宠,在这个敏感的档口,都害怕大部分财产被她卷了去。
苏枕开始觉得有些头痛了。真是没有想到,虽然没有佳丽,但是没有硝烟的战争一就不见得少了多少。
封争舸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出生感觉得到他心里是偏向他的新夫人的,可是刚刚封咏春的事情还在眼前,他也不想太好了家人的心。
封咏春小声地对苏枕介绍,“这是三婶子,其他的婶子都是名门闺秀,只有这一个是网红起家的,经济实力倒还配得上,就是敢说敢做的很。”
苏枕点点头,到对这个三婶子有了不少的好感。她理解这种感受,一个独立的女人,永远不可能有真正臣服的姿态。
接下来又有几个女人登场,有攀附着纳芙蒂蒂讨好封争舸的,也有帮着三婶子嘲讽新夫人的,倒是不大不小的单一出好戏。
苏枕借着这场混乱,悄悄地退了出来了,远离是非中心。看着封咏春也跟着退了下来,似笑非笑的嘲讽,“你这个正牌的封家长孙退避个什么劲?”
封咏春摇摇头,“我怕误伤。上一次他们这样争执的时候,四弟弟不过帮着母亲说的一句话。这个爷爷大怒着罚了,说他掺和女人的事儿,没出息。”
苏枕点点头,“后来闹的时候也不短了,你也很烦吧?”
“烦得很,但是这本来就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情。”
“我是说,当你心中的女人跟你的实际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这种矛盾感让你很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