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大哭之后,译霏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心已经死了。
春季樱花的盛开,使城里如往日一般美丽。
只不过今年的樱花树下没有了往年的热闹纷繁,没有了手牵手在樱花树下打卡的小情侣,没有了夕阳西下时老人手牵手散步的场景。
一切看起来是似有些凄凉,街道上不再熙熙攘攘。
但好在一切都在好转。,医院里的病人,一位一位一批一批痊愈离院,和曾经细心照顾他们的护士医生挥手泪别。
疫情的新增人数日益减少,直至新增为零,重症患者病房里的人也越来越少,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一批批志愿者医生护士开始从武汉返回家乡,踏着春日的美景归乡归家。
一个半月后,译霏关城小可以及吴姐等人站在医院门目送着最后一位患者离院,医院再无患者,成功清零!
患者是一位六十多的老人,他的老伴儿子儿媳在这场疫情中被残忍的夺去生命,一家人现如今只剩下他一人。
老人三步一回头,看着那一张张忙碌了几个月的脸庞,忍不住红了眼眶,老人落下滚烫的泪水,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医院。
送离患者过后,最后一批志愿者开始收拾行囊返回家乡。
大巴车开往机场送最后一批志愿者离开武汉。
沿途是武汉春季的美景,一路警车护卫,可爱的武汉人儿欢送,他们站成一排排,挥手泪别这群特殊的‘战士’——他们不畏艰险,敢于冲在最前线,不怨不悔,做最美的逆行者!
译霏看到窗外的景,想到了那个美好的梦——订婚。
可是,炎哥哥他……终究是不会娶她了……
译霏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旁边的关城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把纸巾递给她。
明明在那里的时候是三个人,可…可回来的时候却少…少了一个人。
突然关城像是想起什么,翻出背包里的一条项链,那条项链很特殊,特殊的让人一眼就能记住它。
它的挂坠是一枚独一无二的男款戒指,而女款在谁那里不言而喻。
关城把项链递给译霏:“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译霏看着手中的项链,道了身声谢,取下那枚戒指和自己颈上的那条同款项链,将两枚戒指放在一起重新戴上。
飞机上,浅眠的译霏好似看到了她的炎哥哥。
战炎告诉她:“菲儿,我不悔于今生,只是没能娶你——”
“若有来生,不待你长发及腰,我必来娶你为妻!”
“炎哥哥——”
战炎消失,译霏惊醒,飞机抵达机场。
经历十四天的隔离期以后,译霏回到家中,两家人很默契的没有提起一个人,仿佛他不曾存在,但每个人心理都知道那是一道不容触碰的疤痕。
三天后的一个夜晚,译霏翻过阳台来到战炎的房间,她不敢开灯不敢嚎啕大哭,怕惊动了战炎的父母,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站在门外已经听到了。
译霏低声抽噎道:“炎哥哥,你知道吗?霏儿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炎哥哥,你放心……”
“霏儿,霏儿会带着你的祝愿与期望而战,不畏前方,披上白衣逆行,守卫你我之信仰!”
“我会成为你的骄傲!”
“炎哥哥,我要走了…世界范围内爆发了大规模的疫情,我要去援助他们了……”
“炎哥哥,再见!”
翌日清晨,译霏背上行囊,告别父母。
机场里,有一位女子逆光而行,登上援助他国的飞机,留下那一抹惊艳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