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莫寒给燕宇打来电话,介绍了他推荐的律师曾小沫。
“这个曾小沫,是不是你那个鼻涕虫堂妹啊?”燕宇说。
“的确是她,不过千万不要叫她鼻涕虫了,人家都是大姑娘了,而且女大十八变,很好看,很优秀的。”曾莫寒说。
“那是当然,我对咱们的妹妹,还是会照顾的。”燕宇说。
“不过,小沫说,你的官司并不好打。你得有心理准备。”曾莫寒说。
“这个我知道。”燕宇说,“她什么时候过来?”
“过两天就到。”曾莫寒说。
对于曾小沫的记忆,燕宇还停留在曾小沫小时候,一个总是爱哭的女孩。燕宇给她叫鼻涕虫,她每次见到燕宇,都是躲得远远的。此次,曾小沫答应帮忙,倒是让燕宇有些意外。
在燕宇思考的时候,曾小沫打来电话。“燕宇哥,我是曾小沫,后天去乌鲁木齐,找你面谈。”曾小沫说。
“你突然给我叫哥,我还真的有点不适应。”燕宇笑着说。
“难道给你叫坏人啊。”曾小沫说。
的确,在燕宇叫曾小沫鼻涕虫的时候,曾小沫总是叫燕宇坏人。在小孩子的眼中,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爱憎分明,来不得半点虚伪。而小孩子认为的坏人,当然是对自己不好的人,而对自己好的人,则被归为好人。就是这么简单。可是当曾小沫学了法律,成为一名律师,她的世界观变了,她辨别好人坏人的标准变了,而且对人的分类也变了。她不再认为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而是认为所有的人都是一个中性的人,只要站的角度不同,寻找充足的证据,就能论证出这个人是好人或者是坏人。
“还是叫哥吧。”燕宇回答。
“你以后可不准叫我鼻涕虫了,我都有了童年阴影了。”曾小沫说。
“好的,这个答应你。”燕宇说。
“我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到了乌鲁木齐再聊。”曾小沫说。
就在同一天,胡月打来了电话,介绍了他给配备的律师邢茫茫。如果说曾小沫是一个北京大妞,那么邢茫茫就是一个上海小妞。
“邢茫茫很年轻,但是非常有干劲,我相信她能帮到你。”胡月说。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呢,没想到你还真派了人。”燕宇说。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跟设计师Queen有深入的接触。”胡月说。
“那你们的目的?”燕宇说。
“你可以尽力去打官司,版权的事情,能赢了最好,赢不了也没有关系,但与Queen一定得有合作。”胡月说。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燕宇问。
“如果是我,肯定支持你打官司了,坚持到底。”胡月说。
“懂了。”燕宇说,“邢茫茫什么时候能过来?”
“后天吧,她手上还有一些工作。”胡月说。
“好吧,我这里也找了代理律师,她们可以合作,我想我很难输掉。”燕宇说。
“祝你成功。”胡月说。
其实,在燕宇的心中,有一个很难处理的问题,就是秦谨的弟弟秦观。如果要想赢,就得把秦观扯出来,那样秦观肯定是会受到惩罚,而他跟秦谨之间就彻底决裂,甚至都会产生仇视。
为此,燕宇不得不提前找秦谨谈一谈。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到了秦谨的公司,找秦谨谈一谈。可是,他去了,却得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秦谨辞职了。下了楼,燕宇回到办公室,想了好久,纠结了好久,给秦谨拨打了电话,没想到电话成了空号。这一下,他也慌掉了。
他甚至有了一种猜测:秦谨仅仅是跟自己想保持一种暧昧关系,也许在秦谨的世界中,通往结婚的道路上,她有很多暧昧的对象。她学会了各种伪装,针对某些人会保持一种面孔,针对另一些人,会保持另一种面孔。她给燕宇的印象就是那种很独立的样子,而且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让人产生有些怜惜的心里。可能,秦谨会故意展现给男人,想让男人去呵护她。甚至燕宇认为,秦谨之所以会注重自己的装束打扮,更多的是为了尝试不同的男人,用那些男人的钱,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燕宇一下子把秦谨想得特别坏,甚至认为秦谨跟秦观合谋害了自己,就算是没有合谋,也一定帮着秦观来掩盖实事,所以怕东窗事发,躲开了。
如果找不到秦观,那么就很难胜诉。燕宇中午抽时间去了秦谨的房子,可是房子并没有人,一打听才知道,房子已经卖出去了,而且就在几天前。这再一次印证了燕宇的猜测,他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燕宇给曾小沫打了电话:“小沫,案子里一个关键的人物,我找不到了。”
“是你说的那个秦观是吧?”曾小沫说。
“是的,他姐姐,我最近认识的,还住过她家,没想到她把房子卖掉了,而且辞职了,电话也换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燕宇说。
“燕宇哥,你不要慌,对于律师来说,找一个人很容易。等我过去之后,肯定帮你找到。”曾小沫说得很自信。
“好吧。”燕宇挂了电话。
晚上,燕宇陪着邹梦做作业,好像初中的知识变得很简单,他完全可以胜任一个家教的身份。
“燕宇舅舅,我看你心情不好,怎么了?”邹梦说。
“没什么,你不要担心。”燕宇说。
“你就给我说说呗,是不是谈恋爱了,一般谈恋爱的人才会这么苦恼。”邹梦笑着说。
“没有,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目前是这样。”燕宇说。
“我觉得上次的田歌姐姐挺好的,你可以谈一谈。”邹梦说。
“你倒是挺操心,还是认真写作业吧。”燕宇说。
“好吧,你们大人的事情真是麻烦。”邹梦说。
其实,很多事情很简单,只不过我们把它想复杂的,也就有了很多误会,从而导致本该相互信任的两人,产生了很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