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哒哒的液体滴落在撷英的脸上,不适感让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惶恐,她的上方是一只黄褐色的尤夙,殷红的眼睛直视着撷英,放大的瞳孔里影印出她狼狈的模样,口器猛然巨张,打开的唇片向四周扩展开来,密密麻麻的牙齿不规则的排列在唇器上,血口大盆的嘶吼着,来不及反应,她就被翻过身来,余光里,只能瞥见身后那只尤夙的影子。腹部的上的伤因为强行牵扯再一次裂开,瞬间,血腥味在空中渐渐散开。
撷英闷哼一声。脸被一只虫肢狠狠地抵在满是沙石的地上,尖锐的的小石子划破她的脸。想要反抗的动作深深被扼杀在摇篮中。身上的防护服早已破损不堪。只剩下零稀的几块碎布挂在她的身上。瑞博斯也不见踪影。另一只虫肢强行分开她的双腿,是她体型两倍大的身躯挤入她的双腿间,滋滋滋的声音从背后那只尤夙的喉咙中发出,那是一种兴奋的声音。
撷英以为就要丧生虎口,刹那间,“碰”一声巨响在洞穴里传开,洞穴因为尤夙猛烈的撞击,细小的石沫从洞顶掉落。身后的压力倏尔消失,撷英转头望向声音出,身后那只尤夙被狠狠地击打在岩石上。
只见一只虫族人快速走向那只尤夙,跟石臼一样,既有着人形的一部分,有保留着虫族的一部分特征。只不过她的虫族特征更加明显一些。她的手已不能称之为手,而是爪子,指蹼让她的三指只能张开和握紧。臂弯处长着鱼鳍,两只凸起的大眼下是一双类似人类眼睛的单眼,以人类的审美来看,像是遭受变异的一个活生生怪物。撷英缓缓支撑起身体,只见那只虫族人再一次出手,变异成虫肢的双手袭上那只尤夙,来不及反抗的尤夙被锋利的钳插入复眼,尖啸声下,那只尤夙仓皇逃出洞口。
在撷英的是视线下,那只虫族人雌性背光缓缓向她走来,望向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撷英有些模糊的视线再一次清醒。虫族人扶住撷英摇摇欲坠的身子,嘶嘶的一番咨询。
撷英明白那是虫族的语言,但是她完全听不懂,自从他被虫族掳走开始,一直都是以她的母语和她她对话着。她听到过虫族用虫语交流,也会几句简单的虫语,但虫族雌性说的虫语,是她从未听过的。
见撷英呆呆着看着她,有些着急起来,开始手忙脚乱的扒起她的衣服。
看向虫族雌性略带粗鲁的动作,撷英双手抱胸,双腿胡乱的向虫族雌性蹬去。
两者相互拉扯着,一个不经意间,撷英一脚踹在虫族雌性的手臂上,虫族雌性没有眨了眨眼,有些没有想到小雌虫有那么大的力气。
察觉到撷英的抗拒。虫族雌性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望着十分警惕的撷英,虫族雌虫轻柔声响起:“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个尤?沙漠。”
一番急促的虫语让她不禁想起,儿时,第一次听到吐蕃语一般,有点脑壳疼。
撷英茫然地小眼神,让虫族雌性的心一纠,起唇一个字一个字说着,顺带比划着手势,伸出带有蹼的手指,指向撷英,双手比划着家的样子。
一边说“你,家,你的家在哪里。”
又指了指撷英受伤的腹部,“怎么受伤的。”
又指了指自己。”我,名字,娿邑。”
连续重复几次“娿邑,娿邑,娿邑。”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什么“。看着沉默不语的撷英。轻轻地抚摸着撷英的头。
自言自语的在哪里嘀咕道;“可怜的小雌虫,还没有成年,就被抛弃在辐射区。”
眼睛红彤彤的,泪湿润了她的眼颊。“难道就因为是个傻子。就要被抛弃,太不负责了。”
自个儿的为撷英脑补了一个凄惨的遭遇。还十分笃定就是自己的猜想。
转瞬间,又咬牙切齿的为撷英打抱不平着,熊熊怒火在眼眸中燃烧,鼻子喷出的粗气喷在撷英的脸上,热乎乎的。
愤怒使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真是不负责任的父母,伟大的科玛之神,就应该好好惩罚这样的人渣。”
呆若木鸡的撷英静静的看着她一个人在哪里自演自说着,张口想说些什么,想了想,沉默不语
“………”
满含怜悯的目光投向撷英孱弱受伤的身子。一边绞尽脑汁,用蹩脚的比划方式想让撷英明白。要帮她处理伤口。
手脚同用,指了指撷英受伤的肚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将石块上的蓝色的草拿在手里。
指了指撷英的受伤处,一张嘴断断续续的说着:“药,治疗伤口的。敷上,就好了。”
望向娿邑手中的草,类似薄荷的淡蓝色叶子,在微弱的光线下,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叶子上的纹路。
看向撷英迷糊的眼神。
娿邑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嘴中咀嚼着,锋利的指甲划破右手胳膊,瞬间,淡蓝色的鲜血流出,吐出药草,敷在伤口处,短短几十秒,伤口就不在出血。
娿邑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臂,有指了指草药,后指了指撷英。
“药,恢复……”
撷英大概明白,这个应该是类似于止血的草药。
无力的撷英任由虫族雌性脱掉衣服,小心翼翼扯开撷英伤口处的绷带,望着再一次裂开的伤口。
“该死,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便宜的放过科瑞,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上完药后,娿邑非常满意的给她系了一个胡结碟,还不忘点点头,最后轻轻拍了拍撷英的脑袋。
“乖,吃的,找给你”娿邑边将手放在嘴边比划吃的动作,一边轻柔的说到。
娿邑走后,撷英这才有时间观察四周的环境。她正处在一个漆黑的洞穴里,微弱的光线透过洞口照射进来,昏暗的洞穴内,阴风嗖嗖,借着微弱的光线,她才能看清楚洞里的摆设。
除了身下这张带有茅草的床外,只有一个简易的石桌子上,上面有这治疗她的草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