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爆粗口好像是爆出病来了,回敬肖瞳瞳一句:“你这娘们怎么这么烦,咏哲要被记过,你关心一下好不好?”
肖瞳瞳冷言:“她活该,谁要她强出头?”
“喂,你……”小舞又要发作,我拦住,肖瞳瞳就是这样的人,跟她急有什么用啊,我关心的重点是,“谁,你们谁在我身上弄的夹子和花?”
“我,是我。”姜佑谦站出来。
就是姜佑谦这种白白净净斯文清秀型的男生,跟唐可欣的男朋友一样,我看着火冒三丈,揪住姜佑谦脖子上摊开来花边足有一尺长的领子,吼:“你真是披着羊皮的狼,居心叵测的家伙,没事跟着添乱,你这也叫开玩笑,你根本就是在整我嘛,我好容易出次威风,全被你搅和了,你安心让老娘出丑就对了是不是?”
姜佑谦慌忙摆手,结巴:“我不是叫你出丑,我当时是想开玩笑,你要是很生气,我请你吃饭赔罪好不好?”
“好!”我大力答应,气壮山河,“十次,我要吃十次,一次太便宜你了。”
“十次?”姜佑谦眼睛发亮,“你确定吗?真的十次?”
怎么被人敲诈请客好像还很乐的样子?我放开他胸口的衣领,小心翼翼答:“对,十次。”我看到肖瞳瞳白着脸,对我翻眼睛。她翻她的好了,我寻思这十次到底要找几个人一起去吃才能吃垮姜佑谦。
“好了,不要吵了。”廖书伟交代肖瞳瞳,“带她们回去换衣服,拖拖拉拉到处跑,吓死人了。”
我本以为hurricane老师会对我做出处罚,别的不说,单论他被我无意中迫害到发黑的眼圈,虽然不影响他帅的程度,却足令我罪无可恕。可我身边数日来一直风平浪静。据说,可欣前男友的家里人知道儿子在学校被施以暴行,不肯善罢甘休,闹来学校,事情被书伟压了下来。我知道,我把事情弄大条了,打架的时候是豪气干云,现在就是惴惴不安如待宰羔羊等候发落。
可欣知道了我和小舞的事情,抱着我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对不起。”
她抱我们抱了很久,第二天,人就消失无影。听说她请了长假,我去找廖书伟问她的行踪,廖书伟私下告诉我:“可欣怀孕了,可能需要特别处理,所以休了长假。”
“孩子是谁的?”我火大。
书伟摇头,不说与我听。
他不说,我也猜得到几分,想再去找人来扁,廖书伟讽刺我:“小姐你又想去单挑?你觉得这样是不是真的有用呢?给我回去上课!”
意中人有命,我不敢不听,而且,毋庸置疑,光扁人是很没用。
廖书伟确实找了舅舅来学校处理我的事情,我读的可是我舅舅徐家明的母校啊,很多人舅舅都认识的。所以训导主任就笑眯眯地讲我:“你是家明的外甥女?怎么搞的?你没你舅一半精明呢。”
我几乎气死。老东西,当人家家长的面说人家孩子是块豆腐渣,很礼貌吗?你又有多精明?不过,我在某方面的表现也确实蛮豆腐渣的,好像不认也不行。我装很乖的德行,低头听训,眼角余光瞄我舅,他冲我挤下眼睛,右手偷偷比个OK的手势,我还看到廖书伟忍笑瞟一眼舅舅的手势,彬彬有礼地与训导主任继续寒暄。他是那么风度翩翩的人儿,不肯办糟任何一件事情。
“你被记小过一条,”事后我们坐在校园深处的树阴里,舅舅说,“这个小过可以等你以后被记功的时候抵掉,所以,以后你得努力点了。”
“努力?争取记功?”我惊呼,“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得功啊?这不是难为我吗?”
“你对自己评价这么低啊?”廖书伟揶揄我,“你可以参加女子组拳击比赛,我有预感你会拿冠军。”
舅舅听了哈哈大笑,样子极爽朗,真是损我不留余地。
“烂人那边不需要我去道歉吗?”我问舅舅,我们寝室现在说起可欣的前男友都称其为烂人。
“我替你道歉过了,”廖书伟说,“你舅帮你缴付该赔偿的医药费,你什么都不用做。”
我低下头,愧疚,嗫嗫:“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