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老师后,尚建军问彦闻博下午有事没有。“我闲人一个,哪有那么多事?”彦闻博一副听便的样子,尚建军就说:“干脆约上老康找个地方坐坐。”于是给康自儒打电话,康自儒却说他在书画院。
两人有些诧异,康自儒虽然和大家很熟悉,但却很少到书画院去,听电话里康自儒说话的声音,似乎和什么重要的人在谈话,两人于是去了辉坊喝茶。
大约五点过的时候,康自儒却来了电话,说邓老问他们有没什么事,如果有空的话,约两位一起吃晚饭。
两人自然不便推辞,到了地方却不止邓长治和康自儒两人,还有邓长治的学生杨国栋,另外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却眼生,一介绍才知道是新任政法高官罗兴邦的秘书张一帆和一个公司的老板叫雷响。
席间邓长治自然问到了楚先生的情况。
雷响见他们一口一个楚先生,说得很神秘,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家说的这个楚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连邓老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都这么推崇。”
尚建军说道:“雷总不在圈子里不知道,这位楚先生名叫楚单,是书法世家楚家的唯一传人。”
“尚先生,你等等。你说楚先生叫什么名字?楚单?”同时吃惊的还有杨国栋。
尚建军见二人的神情,不解地问:“是啊。难道雷总认识?”
雷响停了一下说:“我老大也叫楚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楚先生。”
说话间彦文博已经用餐厅的点菜单和签字笔画了一张楚单的肖像,雷响一看说:“就是他啊!”
一桌人的注意力全部转到了雷响这边,张一帆没有说话,却在心里盘算起来。邓长治端着酒杯静静地喝了一口,在心里说原来楚单还与这许多人有瓜葛。杨国栋则想,如果能通过雷响经营楚单的字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雷响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等等,我给老大打个电话。这么大的来头居然瞒了我二十多年。”雷响嘟嚷着。
楚单最终没有在吴越回岷州之前去拜访辛月辉。
吴越一行五人,除了吴越的学生鲁之涣和陈璇,还有赵魏晋和若然。
走出旅客出口吴越就看见了前来接他的邓长治和彦闻博以及省文联办公室的一位女士。
邓长治上前握住吴越的手:“欢迎吴老回到岷州。辛老原本要来机场,可临走的时候,省政协通知开会,只好让我代为迎接并转达辛老的歉意。”
辛月辉是省政协委员,吴越使劲握了一下邓长治的手:“邓老亲自来机场我已经很不安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鲁之奂和陈璇不用介绍,彼此熟悉。吴越把赵魏晋和若然介绍给邓长治和彦闻博及那位女士。
邓长治握了赵魏晋的手道“久仰!”。
赵魏晋却正和若然说着什么,心不在焉地和邓长治握手嘴里却对若然说:“文化来源于生活。有记者问我是怎么领悟到国学精髓的,我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邓长治见赵魏晋谈兴正浓,不好扰他的兴头,转头向若然致意说声“欢迎!”
若然倒主动伸出了手:“给邓老添麻烦了!”邓长治说声应该的,便领众人出了大厅向停车场走去。
上车后,吴越并无多话,大家都是岷州人邓长治也用不着介绍。赵魏晋仿佛才感觉都了邓长治的存在,淡淡地一句:“我记得老邓好象是写字的是吧?”
邓长治答道:“雕虫小技,不入大师法眼。”
赵魏晋接着说:“一理通百理通。我在北京的时候,一位部长找我求字,我写了一幅。后来这位部长的一个书法家朋友看后专门找人问我是写的那家字帖,我说我就直抒胸臆,从不在笔墨上下工夫,有了文化底蕴,字自然也就好了。”
邓长治仿佛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赵魏晋的字,如果非要用赞许的词,那就是聚墨成形,任笔为体,典型的“江湖体”。如果要让邓长治不考虑他的大师身份来评价,那就是鬼画桃符!
现在赵大师说起了书法,邓长治不好不接话,就说:“赵老融会传统,贯通国学,我这点修为哪能和你论道。改天一定请教。”
吴越见两人话不投机,就对邓长治说:“邓老,听说传说中的楚家有人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