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回家去一看到在玩手机的小儿子就带着喜悦而责备的口气说:“你这孩子,老是说话不着边际,害我去找汪涵,人家说没这回事,你真是要把你妈给折腾死!“
在一旁的父亲看了看他,他却皱着眉看着母亲说:“什么,你去找她了?那她怎么说?“看母亲这个表情他基本猜到了结果。
“她还能怎么说,不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吗?人家对你可没兴趣!“
“怎么可能,那天她明明答应我的。我这就去找她问清楚。“他说着跑了。
找到汪涵,他抱怨道:“喂,你什么意思呀,那天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今天怎么又那样对我妈说?难道你怕我妈不同意,所以妥协了?“
“你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首先,我只不过跟你随口一说,是跟你闹着玩的;第二,我没有答应过你什么,不存在妥不妥协的问题。“
“唉,你们女人怎么说话出尔反尔呀,我可是当着全家人的面提了我们的婚事,你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清醒一点吧,没长大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嫁给你?你妈说得对,这对谁的名誉都不好,嫁给谁,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呀!“
“我妈,我妈,我怎么突然感觉我妈这么自私呢,当初为了哥哥走出困境就那样设局,现在又因为什么莫须有的名誉阻止我们,你说她怎么能样样只为自己考虑呢?“
“你说什么?什么局?“汪涵问。见汪涵这副疑问样,他才明白,原来汪涵一直不知道之前的事是母亲一手安排的,他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现在要收还来得及吗?
“没,没什么,我是说,我妈怎么能约你见面,阻止我们在一起呢。”肖遥微笑着慢吞吞地说,脸上显出不自在的神色。
“不对,你刚刚说的,你妈设什么局?”她追问道。
“我没说,没说,你听错了。”他一脸通红,平时调皮捣蛋的话不少,却从来没有红过脸过,这会儿却因为不能圆谎而面红耳亦。
“说,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妈设什么局了,我有权力知道真相!”她严厉而激动地说。
见瞒不下去,肖遥便吞吞吐吐地尴尬地笑着说:“我以为我哥都告诉你了呢,其实当初我哥跟张丽在一起的事全是我妈一手安排的。”他胆怯着把母亲是怎么凑合他们俩在一起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汪涵听了,顿时肖母在她心中的好形象完全消失了,她懊恼极了,枉她刚刚还对她那么客气和礼貌呢,这不是被别人打了还给别人扛棍子吗?她火冒三丈地说:“枉我一直敬爱她,我虽然没叫过她一声妈,可是一直以来我都是把她当亲生母亲一样看待,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她可知道这可是毁了我的一生呀!”她激动地说着流出眼泪来,“你们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坏、这么自私?为什么要拿我的幸福换取你们家的荣华富贵,为什么要把我当牺牲品?”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生气。
“唉呀!”肖遥见她这个样子,来回地走着,知道自己惹了祸,他说,“汪涵,你也不要怪我妈,她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其实她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
“逼不得已,逼不得已就可以置别人的幸福于不顾;逼不得已就可以做出那样龌蹉的事吗?我恨你们家,恨你们家的每一个人!你给我滚,滚!“她把肖遥推出门外关了门,自己在屋里哭了起来,哭得痛不欲生。肖遥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味地自责,还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他更加意识到他们家给她带来的伤害,更加有想要弥补她的想法。可是眼下该怎么办呢?看到她这么痛苦,他既心疼又着急。
没办法他拨通了哥哥的电话,哥哥一听赶紧骑着他的摩托车从大老远赶来。七八百千米,他只用了一小时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可是他来了有什么用呢,汪涵已经没有哭了,但始终把门紧锁着,两兄弟站在门外不知所措。他敲着门说:”小涵,你开门,我给你解释,小涵,你别这样,这样我会担心的,你如果不开门,我就踹门进来了!“里面依然没有动静,正当他们决定踹门时,她开了门,眼睛狠狠地盯着肖远说:“你以为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妈干的就会原谅你?不可能,我恨你、恨你妈,恨你们自私自利的一家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家给你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但是你知道当时的情景,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肖远惭愧而渴求原谅地说。
“又是迫不得已,呵呵,”她冷笑道,“那些杀人犯杀人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是不是法律也会因此而不惩罚他?”她再次激动起来,眼看一场激烈的战争又要开始,肖遥开始怀疑叫哥哥来只会火上加油。他推着哥哥说:“哥,你还是先走吧,我自己解决!”
“小涵,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肖远被弟弟推着下了楼梯。
这时肖远抛弃她的情景,张丽殴打她的场面,一幕幕地反复着在她脑海里出现,仇恨的火花已经变成了熊熊的大火燃烧着。
“肖遥,我答应嫁给你!”汪涵说,那表情跟当初说要嫁给“大馒头”时一个样。话一说出口,两兄弟没有了声音,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汪涵。
“你还要不要娶我,肖遥?”她庄严地问,脸色显得很阴沉。
“娶,当然娶,我绝不食言!”肖遥一动不动地回答,汪涵的话像惊雷一样把他们俩给惊呆了,但是那狂喜之情全溢于表。
“好,那你回去选好日子,我等着你来娶,越快越好!”她漠然地说完回屋里把门关了。兄弟俩一个看着一个,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最后肖遥靠近门高兴地说:“汪涵,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来娶你的!”说完,拉着还是木讷着的哥哥快速离开了。一路上肖遥感到很奇怪,他不知道汪涵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过不管什么原因,汪涵答应嫁给他令他很高兴,喜悦的心情像满地的花朵覆盖了那一片黑土。至于肖远,他对汪涵的态度感到有些不安,不过不管怎么说,嫁给肖遥对她来说是件好事,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以后将发生在她身上的诸多不幸之事。
当肖遥再次向家人提及婚事时招到了同样的反对,可是他坚决地说:“不管怎样,我们家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了,就算是为了弥补,我也决不会再伤害她第二次。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跟她住外面,实在不行就私奔!”
“傻孩子,他爱的不是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娶她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为什么一定要娶你哥哥的前女友呢?”他母亲无奈、焦急而生气地说。
“我决定了,你们别再说了。她爱不爱我没关系,重要的是我爱她就够了!”他坚决地说完走了,母亲只好唉声叹气地唠叨着,父亲却说:“他都这么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脾气,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既然这样,我看我们还是给他们办了吧,别失了媳妇还弄丢了儿子。至于你最担心的问题,随它去吧,控制不了它的发生就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