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心不见了?不是,不是还有大嫂吗,怎么会交给一个陌生人?“汪涵着急了,她预感到有不好的事发生了,但她不敢想。
“当时你大嫂不在呀,她上厕所去了。“
“什么,你说的意思是可心被别人抱走了!“
“是呀,汪涵,找不到那个陌生人了。“肖母哭泣着说。
“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可以不可能不见的,一定是那个人抱她到哪玩去了。怎么办,怎么办呢?”汪涵神情紧张地说,颤抖着拿出手机,“打电话,打电话报警。”她的嘴唇在抖动,声音也在发颤。
“对对,快,打电话。”肖母在心里责备起自己来,“怎么会没想到打电话呢?”于是她连忙打电话给家里人,让他们赶紧一起来找孩子。她首先打给张丽,张丽接了电话,其实这时的她心里也在七上八下的,可婆婆打电话时她却压抑着自己,故意装出很平静的语气。
“小丽呀,你在哪里呀,怎么上个厕所去了那么久呀?”
“我,我早就回来了,找不到你们,我正在找你们呢,你们现在在哪里呀?”她神情也慌张起来,语气却很平和。
“唉呀,小丽呀,你有没有看见可心呀,我把可心弄丢了!”她哭着说。
“什么,可心丢了?你先别急,那我在这边找找。”
当张丽在公路上遇到汪涵和婆婆时,她赶紧迎上去问:“妈,汪涵,孩子找到了没有?”
“没有,我们已经报了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这里,叫我们在这里等着。”汪涵说。
“妈,怎么回事呀,可心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肖母哭着重新给她说了一遍整个过程,她听完后假装着急地说:“妈,你怎么可以把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看管呢,真是的!”
“是呀,我真是老糊涂了!”
“那通知肖遥他们了没有?”
“通知了。”汪涵说着继续向前走,着急地喊着:“可心,妈的宝贝,你在哪里呀,不要吓妈妈,你哭一下好吗,让妈妈知道你在哪里!”她边踉跄地走着,边喊着,那神情是恍惚而茫然的,“宝贝,不要吓妈妈,你快出来,宝贝!”
肖母也哭着喊着:“孩子,快出来吧,是奶奶不好,你要是不出来,奶奶也不活了,我的宝贝孙女儿呀!”看着她们一个个着急的模样,张丽眼里流露出狰狞的目光,心里嘲笑着眼前的两人女人说:“真是两个愚蠢的女人,孩子才多大呀,这么叫她听得懂吗?”
几分钟后,肖远和肖遥陆续赶来了,他们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肖母便哭诉着说着整个事情的经过。这时汪涵冷漠地吼道:“别哭了,我的可心一定会回来的!”
见媳妇吼自己,她要强的自尊心受到了刺激,生气地说:“你吼什么吼,还不是怪你,出来不给孩子带奶粉,你如果不离开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妈,您少说两句了,现在找人要紧!”肖远着急而懊恼地说。
“对,大家都要冷静,想想怎么才能找到孩子。”肖遥压抑着自己着急的情绪说,“报警了吗?”
“报了,他们叫我们在现场等,可是到现在还没来。”汪涵冷冷地说。
“孩子丢了多久了?”肖遥问。
汪涵看了看肖母,让她来回答这个问题比较准确。肖母哭着说:“从那个骗子出现到现在应该有差不多一小时了。”
“这么久,什么时候报的警?”肖远问。
“二十分钟左右了吧应该。”
“这么久了他们都还没来,真该死!”肖遥说,“抱走孩子的人长什么样,我们开车去找找,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他跑多远了!”
“那男人黑黑的,个子跟肖远差不多高,但很壮实,方脸。”肖母回想着说。
“穿什么衣服,什么裤子,什么口音?”肖远着急地一口气问完,让肖母心里感觉很不好受,可他越是着急,一旁的张丽越是觉得自己做得对。
“灰色裤子、藏青色T血,脚上穿着拖鞋。”肖母边回想边怯生生、面带愧色地说。
兄弟俩于是开着车各往一个方向去找。肖远边开着车边痛苦地想:“可心,你可千万别有事,你是爸爸的心肝宝贝,更是妈妈的心头肉,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她怎么活?你可是她的开心果,自从有了你,你妈妈每天都快快乐乐的,要是失去你,她会变成什么样?你千万不能有事,孩子,爸爸爱你,你知道吗?”
肖遥也是一样,边开车边着急地向四周看,他爱汪涵,也爱这个孩子,他一直把她视为己出。他眼里流露着愁容,心里像刀绞一样痛,他知道这个孩子对汪涵的重要性,“小涵,别急,我一定会把可心找回来的。”他在心里说。
肖母她们累了,见儿子们找去了,她便坐在草地上哭着说:“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一听到人家说出儿媳的名字就相信了呢,我怎么这么笨呀!“汪涵一直沉默着,看样子还不如肖母着急。
“你说什么,那人跟你提起了谁的名字?”汪涵一听肖母这么说激动起来。
肖母说:“是呀,他说你出车祸了,特意跑来通知我的,我一时认为他是好心人嘛,就——你说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了呢!”
“他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认识我的人?”汪涵小声说着,分析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这时张丽说:“小涵,这么说这个人认识你,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呀,竟然不声不响地就把孩子抱走!”
“这么说那个人应该是我的朋友,他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肯定跟我是认识的。”汪涵笑起来说,她看到了希望,“他一定是把可心抱到哪里玩去了,一会儿就会抱回来的。妈,您先别着急,既然他认识我,肯定是我的朋友。”
“可是是哪个朋友呢,也不先说一声,还撒谎说你出了车祸,真是的,这样的朋友也太缺德了吧,这是一个怎样的朋友呀?”婆婆听了也放心了些,责备替代了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