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了一眼沐绿漪,傲然的仰着头,余光扫了眼沐绿漪,轻笑道:“右侧妃见到了本妃,也未见你向本妃行礼啊。”
“哼,太子妃如今已是戴罪之身,只怕臣妾的行礼,太子妃您受不起。”沐绿漪冷哼道。
宁惜末,昂着头,面上笑容依旧,尽显落落大方,“既然右侧妃唤本妃一声太子妃,那应当明白本妃,还未被废。”
听着谈话,前些日子还回话气势还稍显不够,此刻已是戴罪之人,怎么倒比之前气势耀人了许多?红舒不禁看向宁惜末,当看到宁惜末头顶的凤型金步摇之时,浑身一震,手中端着的茶杯也因着一震,发出了杯碟相撞之声。
先帝赐给先皇后连雪的凤型金步摇,怎么会在她的头上?是上官君逸吗?
“哼,嗜杀皇族血脉,你以为你还能稳坐太子正妃之位吗?”沐绿漪不削的从宁惜末面上移开。
宁惜末嘴角勾起一抹狂傲,“本妃竟不知右侧妃可以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母后发号指令,定本妃的罪名。”目光悠然的移向上座的皇后红舒。
迎上宁惜末沉静深沉的水眸,握着象征权利的凤头椅坐,笑容渐渐收拢,“太子妃戴罪之身,见了本宫不行礼,还在此处大声吵闹,张嬷嬷,好好教教太子妃什么是规矩。”
身旁的张嬷嬷眼神一凌,射向宁惜末,尖锐的目光中,迸放着浓浓的狠历,一步一步的朝宁惜末走去。
宁惜末深谙着水眸直视着上座的红舒:“母后可错怪了臣媳了,臣媳头上带着的是先帝赐给先皇后的凤型金步摇,给母后行礼是必要的礼节,臣媳怎敢忘记,只是带着金步摇,臣媳怕先帝怪罪臣妾不尊敬他,将来到了黄泉,牵连母后一起受罚,那就是真的不该……”
“啪……”
宁惜末话还未说完,张嬷嬷一巴掌就已经挥了过来,坐在一边的几位侧妃抿着双唇,浅浅的弯着笑意,张嬷嬷迸放着狠历的目光,举起手,想再给宁惜末一巴掌,“啪啪啪啪”宁惜末暗藏了内力,反手就给了张嬷嬷四个巴掌。
张嬷嬷只觉得两个面颊又麻又疼,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星光闪闪的在原地不断的转着圈圈,“咚”在几圈之后,终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的张嬷嬷,宁惜末幽暗的水眸中隐着沉沉的怒气,她的脸,她也配触碰?四个巴掌,显然不足以泄她的愤。
对上红舒愤恨的目光,宁惜末恢复了之前傲然疏离的笑意,“恕臣媳愚钝,臣媳如今是戴罪之身,母后此次唤臣媳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红舒握着凤头倚柄,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站在凤仪宫正中央的宁惜末,笑意停顿在嘴边,眼中蓄藏着愤恨的光芒,只是戴了先帝的金步摇,就这般张狂,不过只是花语国一个空有封号的代嫁公主而已,你以为你有多么的尊贵,不过也只是一个贱婢而已,宁惜末,你以为这样,本宫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红舒端坐在凤椅上,嘴边展露着与皇后身份极其不符的权欲笑容,“来人,将张嬷嬷带下去好好修养。”目光一向宁惜末,“据本宫所知,自从先皇后死后,这个金步摇就一直由太后所存,而太后一直居住于寿和宫中,从不见客,就连皇上与本宫,也只是在新年的时候才去能去给太后她老人家请个安,太子妃又如何能得先帝赐予先皇后的金步摇呢?”
“太子妃,你为一己私欲杀害皇族血脉,又为逃避罪责,亵渎先帝赐与先皇后的金步摇,罪加一等,来人先鞭刑二十,以尽效尤!”
她知道金步摇,但是却不知道金步摇是由太后所存,宁惜末放在身前的手,逐渐拽紧,哼,她真是愚蠢,以为合作了,她和上官君逸的斗争就会暂时停止,却忘记了上官君逸本身就是出尔反尔的伪君子。
敛了情绪,抬眸道:“金步摇就是太后送与臣媳的,若母后不信,大可派人去请示太后。”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太子驾到……”
宁惜末身形一顿,不是说太后一直居住于寿和宫中,从不见客,既不见客,也定不会出现,那么此时……
红舒见太后前来,也是一愣,这金步摇难道真的是这老太婆送给宁惜末的?未及细想,赶紧上前接驾,“参见太后千岁万福……”两旁众人也赶紧跟着行礼。
宁惜末微微抬眸,只见太后花玉茗由上官君逸搀扶着,挺直着腰杆,悠悠的迈过凤仪宫的门楷,一袭明黄色底,绣着双凤呈祥图的太后凤袍,彰显着她尊贵不可攀的尊贵身份,一头半白色的青色由凤头冠牢牢的固定着,颈间的绿玉佛珠暗暗的散着绿莹色光芒。
一张与年纪不符,只多了几条细纹的容颜,清冷肃穆,没有一点笑容,从进门开始一双青黑色眸只是淡然沉定的望着前方,未看跪在地上的任何一个人。
在走至宁惜末跟前的时候,停了下来,伸手扶起了宁惜末,“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我冰夷国未来的国母。”
未来的国母,这五个字重重的敲击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沐绿漪恨恨的盯着宁惜末的裙角。
红舒微微的抬起了眸光,看向太后,这老太婆是什么意思?今天特地出来,就是来帮宁惜末解围的?难道这金步摇真的是她送给宁惜末的?但是宁惜末并非花语国直系皇族血脉啊,而且一直以来,这个老太婆也从来没有召见过她……目光移向一边的上官君逸,难道是他请的老太婆?但是这个太子不是一向都不管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么?怎么会为了一个无名公主和她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