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末却依旧只是这样淡笑着,凝着眼中的冷然,就这么看着独孤门。
之后也不管独孤门说什么,宁惜末就依旧这个样子看着他,独孤门只觉的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最后还是忍不住的,轻声问道:“欧阳小姐,不知在下做了什么不周到的事情,还请欧阳小姐赐教,在下一定改正。”
宁惜末轻轻一笑,也未接下去,只是懒懒的环视了一下独孤门居住的这间房间,均已千年玄铁锁住,外攻不进,看不坏,震不断,“这间屋子结构很精细看样子,三年前还没有,是刚刚建造的吗?”
见宁惜末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独孤门的心里更是慌的不得了,“是啊,自从三年前被欧阳小姐所伤后,小儿怕他能力不挤或者内乱,也好保护我不会被伤,见他一份小心,便住了进来,要是欧阳小姐喜欢,改日也让小儿给小姐弄上一套。”
虽然面上陪着笑,但是额上那耳鬓滚落下来的汗珠,出卖了他的不安,他最近没有得罪过这个姑奶奶吧,突然似想起了什么,独孤门紧张的问道:“可是小儿做了什么,得罪了欧阳小姐?我一定会找他给您赔礼道歉,斟茶认错,还请欧阳小姐多多包涵。”
宁惜末依旧不答,取出梦华,单手托住琴身,右手请抚琴弦,只见一道白光从独孤门的耳边划过。
鬓角的青丝刚落地,身后就传来“哐……”的一声,猛烈的敲击着独孤门的心扉,他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千年玄铁也不是很牢固啊,一击就坏了,独孤门主,我觉得这个并不能保护你的安全呢。”宁惜末笑说着,收起了梦华,说的一脸无谓。
过了良久,独孤门才缓缓转过头,身后用千年玄铁做的大门,此时,已经成了两半,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三年前,刚铸造成功的时候,他曾经找了很多人,很多的兵器来实验,都纹丝不动,却没想到,如今却被眼前这个小妮子一击就坏了,而且似乎很轻松,好不吃力。
独孤门僵硬着脖子缓缓转过头,看着宁惜末优雅的笑容,笑道:“在下倒不觉得他不牢固,而是觉得欧阳小姐的功力又见长了,任何的东西,在小姐面前也都脆弱不堪。”
宁惜末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自顾自的说道:“这次路径此地,的确有件事情想问一下独孤楼主。”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吗?独孤门依旧笑脸相迎:“欧阳小姐请问。”
“不知进来血楼是都接到过一宗生意,是要取冰夷国太子妃的性命?”未等独孤门回答,宁惜末接下去说道:“惜儿我想知道,接下这笔生意的是何人?”
看似是问句,其实宁惜末已经十分肯定,血楼接下了这笔生意,而独孤门今天若不交出这个人,依着宁惜末的性格,说不定会灭了血楼。
若他没有记错,近期血楼的确接到过这笔生意,而雇主出的价格很高,点名要可楼主亲自执行,于是是他的儿子,独孤行,外号血手接下的,独孤门流转着眼珠子,寻思着,莫不是这个案子惹到这个姑奶奶?
独孤门小心翼翼的说道:“欧阳小姐,莫不是这个生意和月阁有什么冲突?”
“独孤楼主,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吗?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面对独孤门的问题,宁惜末面上虽笑意盈盈,但是眼中迸发的凌烈寒光却在警示着独孤门,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呵呵!”独孤门笑了两声继续道:“欧阳小姐,你也知道,自从三年前我被你废去了内力之后,也觉得管理这个血楼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于是都交给我儿子打理了,这些年我也就喝喝酒,听听曲,欧阳小姐问的这个事情,在下是真的不知道,刚巧,小儿昨夜就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爹,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情?”
独孤门话还没说完,他的儿子独孤行便行色冲冲的闯了进来,独孤门尴尬非常,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想个什么说辞,才能显得的自然呢?若这位姑奶奶发火,可不得了啊。
独孤行在看到宁惜末的时候猛然一愣,好美,尤其是那双幽暗的水眸,透着神秘的色彩,独孤行,有那么一瞬的闪神,但又马上恢复了思绪。望了一眼那被劈成两半的千年玄铁大门,心头猛的一惊,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惊讶的覆又打量起了宁惜末,是她将这扇门劈成两半的?
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这间房子造好后,他特地找人试过坚硬度,所以楼里的人都不可能,而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个女子是什么人?
在独孤行打量宁惜末的时候,宁惜末也上下打量着独孤行。
他就是独孤行,外号血手的血楼楼主?就是他杀了清言吗?宁惜末拽紧了拳头细细的扫视着眼前的男人。
黑色的长袍紧紧的包裹着他精壮的身体,但身高却仅次于上官君逸的半个头,削尖的轮廓,棱角分明,煞气清晰,橄榄型的眸子,明显透着权利的欲望,身上那不逊色与女子润白的肌肤,此刻却苍白万分,细细的听着他的吐气,非常的虚无,显然刚刚受过重伤。
看身形,和那夜的人有几分相似。
血楼长年来,也有自己一定的实力,若非必要,她也不想和血楼有什么冲突。宁惜末覆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再次细细的确认,回忆着那夜的黑衣人,虽然动作很快,她没有看的很清晰,但是身高和体形,真的是越看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