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齐假装溜达看能不能混出去,还没有到寨门口就被拦了回来,没有寨主的命令谁也走不了。
晚上君齐想师父他们很可能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了,着急的是自己脱不了身,消息也传不出去!所以他辗转反侧一夜没睡。第二天,君齐起的很早,吃过早饭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豆子过来上课,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所以这时门开了,八爷领着豆子走了进来。君齐赶紧迎上来,他拉着豆子的手,把他领到座位上,拿出书本放在豆子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对八爷说:“八爷,孩子就交给我吧!”可是八爷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而是轻轻的坐在豆子身后的椅子上说:“你该讲什么就讲吧!”君齐没有办法只好拿起书来开始念,他读一句,豆子跟着读一句。读了一段诗经《葛覃》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澣我衣。害澣害否?归宁父母。
然后又讲了一下这首诗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是新老师还是因为八爷在这里,豆子听的很认真,不乱动,完整的跟着读了下
来。八爷在后面点头。君齐就问八爷这么讲行不行,八爷说:“你该怎么讲就怎么讲,不用理我。”
君齐就转过来问豆子:“你听懂了吗?”豆子点点头。然后他又让豆子自己读一遍。这时有人来在八爷耳边说了几句,八爷就告辞跟来人走了。他走后,君齐问豆子:“这首诗你学过吗?”
豆子说:“学过。”
君齐问:“是谁教你的?”
豆子说:“是赵先生和王先生。”
“那他们人呢?我怎么没有见到?”
豆子说:“我也不知道。我娘说他们回家了!”
君齐就往后翻了一篇他没有学过的读给他听。中午的时候,就有人来把孩子接走了。午饭后,君齐来到院子外面溜达,看能不能找到下山的办法。这里的人有的昨天在宴会上见过就跟他打招呼,大部分人并不理他。路上他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转念又想:不要多疑,也许就是感觉生疏而已。
正走着,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条狗,吐着舌头朝君齐这个方向跑来。君齐心头一紧,正想着怎么对付这条畜生。从旁边飞过来一块铁板,“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条狗一躲,速度慢了下来,转过头朝铁匠铺这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手拿铁锤从铁匠铺里冲了过来。那狗吓得转身就跑。一直跑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身边。小孩儿往这边看了看,朝小铁匠吐了一口痰转身走了。
小铁匠又回到了铺子里,君齐跟着他进到铁匠铺。小铁匠年纪不大,和君齐差不多,只是脸膛黑黑的,脸上多了一些岁月的沧桑。君齐向他道谢,小铁匠一边干活一边说:“不用谢,你要小心那狗,它已经咬过好几个人了!早就该杀!哎~~”。君齐听铁匠这么说正在想什么人能留这样的狗在这里,就听到身后有人进来。回头一看,只见刚才的那个小孩儿领着一个中年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人中等个子,但是肌肉非常结实,半披着衣服,进来走到小铁匠身边抓住他的一只手就往外拖!一边拖还一边说:“敢打我的狗!你这个小杂碎!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小铁匠想要挣脱,可是力气没有那人大,只能随他出来。到了外面,那人一推把小铁匠推了出去,差点摔倒。周围的人都聚拢过来。这人正要动手打人,君齐喝到:“住手!”
说着走过来把那人推开,然后站在两人中间。那个中年人本想动手,可他看见君齐面生就问道:“你是谁?!”
君齐说:“我是新来的教书先生。”
“你也不想活了!”那人叫道。
君齐说:“刚才你的狗要咬人,铁匠只是吓唬吓唬它,把他撵走!”
那个中年人看着君齐,不屑的说:“咬人?!咬谁了?让我看看!”
君齐说:“你的狗刚才要咬我!”
那人一把把他推开:“咬你就对了!我的狗专门吃教书的!”然后对着小铁匠上来就是一拳:“你这个奸细!看我不打死你!”小铁匠被打倒在地,他还要上前继续打人。
“你敢!”人群中一个声音传来。那人像是一下子没有了骨头似的马上甩下了手。只见人群里面走过一个人,身穿短的青色布袍,腰系铆钉黑色皮带,脚蹬黑色长靴。正是三寨主石虎。石虎过来对着地上的那条狗就是一脚,那狗被提出三丈多远,疼的嗷嗷乱叫,挣扎着站起来没走几步就又倒下死了。那人吓的瘫软在地,拉着儿子跪地求饶。石虎过来说:“再让我知道你在这里欺负人,我折了你的手!滚!”说着一脚踢到那人的胳膊上,那人被踢的爬到地上,然后他顾不得疼痛赶紧站起来拉着孩子跑了。石虎站在路中间说了声“散了吧!”众人全都散去。小铁匠站起来,石虎问他:“怎么样?”小铁匠说:“不要紧。”石虎:“那就好,以后再有这种事报我的名!”小铁匠说:“知道了。”然后就回去干活了。君齐对石虎一拱手施了一个礼。石虎“嗯”了一声,背着手走了。
君齐回到铁匠铺。铁匠看着君齐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不是奸细!”君齐问:“那人为什么这么说?”铁匠没有理他,低头开始干活。君齐觉得无趣就告辞退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下午豆子自己来的,上完课,他又在外面溜了一圈,还是沿着中午走过的路线,走到铁匠铺然后在里面坐一会儿就往回返,渐渐的他心里明白了他目前能活动的最大范围,如果超过这个范围就会有人怀疑。他想在乔四儿来之前尽量跟这里的人混熟,再想办法下山。
一连几天,都不见乔四儿来山上,这可急坏了君齐。这天中午他闲着没事又来到铁匠铺。小铁匠正在忙着干活,他就自己找地方坐下,铁匠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忙自己的,过了一会儿,铁匠停下手里的活走到桌子边倒了一碗水一口气喝干,然后看了看君齐过来递给他半碗水,君齐接过碗也一口气喝完,把碗放回到桌子上,君齐说:“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你属什么的?”
小铁匠:“我属猪。”
君齐:“我属狗,还大你一岁!”
君齐说:“我刚来这里没多长时间,也不认识什么人,以后咱们可以多走动,交个朋友,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小铁匠没有说话,君齐问:“这铺子就你一个人?”
小铁匠点点头,然后放下手中的活,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那把铁锤。问君齐:“你是哪里人?”
“我是繁城来的。”
“这么远怎么也上山了?”
“在繁城欠了钱,出来找事做,正好听乔四儿说这里缺少教书先生就来了。”
“家里还要什么人吗?”
“我亲爹出走了,我娘丢下我嫁到了外乡,家里面只有义父义母一个哥。你爹妈呢?“
小铁匠:“都死了。”
君齐沉默了一下,又问:“怎么死的?”
铁匠抬起头“他们说我是奸细,那是胡说!”然后开始慢慢讲述:“我小时候娘就死了,后来我爹带着我和大寨主一起上了齐头崖,在这里以打铁为生,大寨主对我们也不错。三年前,我爹因为琐事和大寨主发生了口角,正巧当时官府派人攻打齐头崖。官兵败退之后,有人发现我爹死在了寨里的蓄水池边,手里还那些一包毒药,他们说我爹是奸细要在水里下毒。后来又要杀我,多亏了三寨主石虎救下了我。他让我继续在这里经营铁匠铺,但是总有些人来找事…”
君齐说:“那你为什么不走呢?离开这里!”
小铁匠摇摇头:“大寨主说让我过几年再走,其实他是怕我被官府抓去,对山寨不利。三寨主也悄悄跟我说,如果我现在走寨里的人肯定会杀了我灭口。”
君齐沉默了,他心想:“看来离开这里没有那么容易,从现在看来齐头崖的势力范围还很大,不仅仅是这座山。”
小铁匠起身继续干活。君齐起来准备回去,出门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铁匠说:“我叫刘重金。你呢?”
君齐犹豫了一下:“陈临。”
君齐回到住处听见院子里面好像有女子玩闹的声音,觉得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女子来呢?推门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和豆子正在院子里玩耍。这女子年龄不大,看上去和君齐的年纪相仿。中等个子,相貌端庄,穿着一身淡绿色绣花罗裙,头上还斜插着一朵鲜花。不等君齐开口问她就先开口说:“先生回来啦!”
君齐忙回:“哦,你是豆子他娘么?”
那女子笑了笑:“我叫红梅,是豆子的姐姐。”
君齐:“哦,对不起,我不知道。”
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君齐又接着说:“我要开始授课了,姑娘...请回吧.”
红梅:“你讲你的,我也听一听。”
君齐心想:这人可能也是对方派来试听我讲课的。然后就进到里面,准备讲课。红梅带着豆子进来,坐在了之前八爷坐的地方听君齐讲课。
君齐没有办法只好开始讲课。旁边有年轻姑娘盯着自己看让他感觉很不自在,所以君齐讲课讲的有点结巴。他趁着翻书的机会偷眼去看红梅,四目相对,君齐脸一红赶紧把眼光落在书上。红梅越是气定神闲的坐着听他讲,他就越发的不自然。好不容易讲完,他如释重负的放下书。
只听红梅说了一句:“先生讲错了。”
君齐一惊:“啥!?那里错了?”于是赶紧翻书。
红梅说:“前面还有一首没有讲呢!”
君齐松了一口气,放下书笑着解释说:“有些诗不适合小孩子,就没有讲。”
只见红梅翻着眼睛瞧他,那样子好像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君齐又补充说:“等合适的时候自然会讲。”
红梅站起来说:“你只要尽心就好,我先走了。”她走后,君齐按着师父从前教他的方法开始教豆子写字。
很快一下午就过去了,君齐让豆子休息了一下。豆子正在收拾纸笔,院门被人推开了。红梅又走了进来:“先生,下学了吗?我接豆儿回家。”
君齐:“下了。”
红梅说:“那我们先走了,先生的饭一会儿有人送来。”豆子给君齐行礼后就要走。
君齐突然想起什么,忙问红梅:“红梅姑娘,我有句话想问!”红梅回身看着他。君齐说:“我听豆子说他原来还有两个老师,不知他们在哪里,为什么不教了呢?”
红梅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转过身甩下一句:“不知道。”拉着豆子走了。
他们走后君齐心说:这是生气吗?我是说错话了吗?真奇怪!
又接连几天,还没有等到乔四儿,君齐每天都去小铁匠刘重金那里,已经和他混熟了。小铁匠还教他怎么打铁,怎么让铁不生锈。红梅也隔三岔五的来听课。君齐慢慢才知道,红梅不是豆子的姐姐。她是豆子他娘的丫鬟。从小看着豆子长大的,因为还没有结婚,就开玩笑似的让豆子喊她姐姐。
这天红梅又来送豆子上课。豆子刚坐下就要去上厕所,君齐让他速去速回。豆子走后,红梅突然起身走到君齐跟前,君齐不知她要跟什么忙站起来往后退了半步;红梅过来小声说:“你那天问我说之前的两个先生去哪儿了,我告诉你。”
君齐本来已经忘了这回事,看她表情严肃一脸认真就说:“你说吧。”
红梅说:“那两位一个是赵先生一个是王先生。赵先生不是本地人,他本来是去京城赶考的考生。路过这里被抓到山上,教了两天,一心想要去赶考。寨主不放他走他就绝食!结果被寨主关进牢房饿死了。王先生就住在磨盘镇,自己想要偷跑下山,走错路摔死了。陈先生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被抓上山的,你是自己上山的!豆儿并不知道这些事,他还以为那两位先生是回家了呢!希望你不要向他再提这些。”
君齐答道:“知道了,我不会再说这件事。”
下课休息的时候,红梅和豆子在院子里玩起了老鹰捉小鸡,豆子扮演老鹰追着红梅满院子跑。两人“咯咯咯”的笑声传了很远。君齐担心这个时候让人听见以为他们没有好好上课,就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请他们喝。红梅倒也爽快,过来端起杯子就喝了个底儿朝天。等豆子喝完他们接着上课。
下午,他从刘重金那里回来。进屋看见红梅和豆子已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着。
君齐对红梅说:“我忘了时间,见谅。”
红梅也没有怪他,低声说:“你在这里不能乱跑的!”
君齐:“这我知道,我只在近处走走。”
红梅:“你知道就好,我只是提醒你注意。”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去。
晚上,君齐听见远处有吵杂声,他出来看见有些人在寨主家那里忙活,正准备过去看个究竟,结果被巡夜的给劝了回来。他站在院子里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早上,他等了很久也不见红梅和豆子来,就出来往寨主住的地方走。来到黑虎住的地方,向看门的人表明身份,看门人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八爷出来了。他问八爷豆子怎么还不去上学。八爷告诉他,豆子昨天晚上发高烧。昨天晚上黑虎派人连夜从山下找了医生来给豆子看病。孩子喝了药现在好一些了,可能正在睡觉,恐怕要休息几天。君齐说想进去看看,管家就把他让到里面。走过长长的甬道,又路过几处房屋,来到豆子的房间。进到屋子里,只看见红梅趴在桌子上休息,桌子上的蜡烛流成一堆。听见有人进来,红梅赶紧就站了起来,一边示意他们小声点,一边揉眼睛。红梅的眼睛有点肿,看样子昨晚应该没有怎么休息。
君齐小声问:“豆子怎么样?”
红梅用下巴指了一下墙角的床,轻声说“好些了,刚睡一会儿!”只见豆子在床上躺着,床沿上还趴着一个中年女人,这应该就是豆子他妈。两人都睡熟了。红梅轻声说:“这一晚上又是煎药又是求菩萨,孩子总算是好些了。我光想着给豆儿治病,就没有告诉你。”
君齐说:“给孩子看病重要,我没什么,你们休息吧,也别把自己累坏了,我改天再来。”红梅点点头。
君齐退了出来,迎面遇到了二寨主乔虎急匆匆的跑来。他看见君齐有点吃惊,马上反应过来就说:“哦---你是来看豆儿的吧!”
君齐说:“是的。”
乔虎说:“大哥在卧房吗?”
君齐:“我没看见。”
乔虎:“哦。”他转身也要离开,但是马上又返了回来,“谁在里面?”
八爷从里面出来说:“妇人和红梅在里面。”
乔虎说:“我进去看看!”然后跑了进去,还没等君齐走出这个院子,乔虎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直接进去朝另一个房间跑去。他进去后,君齐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知道黑虎在里面。他很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但八爷在身边他不便久留,就回去了。
下午,君齐到了铁匠铺找到刘重金,君齐打听山上的情况,君齐问:“这上山的路只有那一条吗?”
刘重金:“就一条路。”然后有小声说:“但是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下去。”
君齐一听赶紧问:“在哪里?”
刘重金:“就在大寨主家的后面,那不是一条路,是悬崖,只不过半中间有两处突出来地方,用绳子可以从那里下去,去那里要经过大寨主的房子,所以大家都知道那里可以下山,可是没有人走过,我知道只有一个人走过。”
君齐忙问:“谁走过?”
刘重金说:“就是你之前的那个教书先生,他趁大寨主不注意,从后面爬下山,可是他没有绳子,光靠手爬,不小心掉下去摔死了。”
君齐低下头:“这个事我知道,还有一个先生是在牢房饿死的对吧。”
刘重金看着他说:“不对!这山上没有牢房。”看着君齐疑惑的表情,刘重金接着说:“那位先生是在飞仙洞饿死的。”
“飞仙洞?”
刘重金接着说:“其实也不算洞,就是悬崖上的一处凹洞,里面有四五尺深,就在这条路的尽头,畅意堂外面不远。把人装在筐子里吊下去,没有绳子拉根本上不来,也下不去,去到那里的人没几个能活着回来的。”
君齐不敢相信:“有没有什么人被抓上山没有被关在那里的?”
“有。”
“什么人?”
刘重金说:“寨主夫人和丫鬟红梅。”
君齐听到这里感觉不妙。虽然他推测师父应该是在去京城的路上,但是不确定。为了排除师父被人关在飞仙洞的可能,就问:“前几天京城里的人和寨子里的人一起去抓了一个人,那人也放到飞仙洞了吗?”
刘重金看着君齐问:“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
君齐低声说:“那是我的恩人,我要救他。”然后恳切的看着小铁匠“求你帮帮我!等我救了那个人,到时候咱们一起逃走,离开这里!”
刘重金:“那个人根本没有上山。”
君齐惊讶的问:“什么?”
刘重金解释道:“前些天京城天师道观里来了几个人要求寨主出面找个人,大寨主就安排了二寨主带几个人去帮忙,他们办完事后留下几个人在山下,其他人上山给大寨主贺寿。第二天他们一起回了京城。你要救的人根本就没有上山。”
君齐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我也不必久留了,我想办法离开,到时候一起走吧?!”
刘重金:“行!”然后他分析“可是寨门由二寨主和三寨主轮流把守,很难走的通,大寨主屋子后面也不好进,而且需要很长的绳索才能下去…”
“从这么高的山,去哪里找这么长的绳索啊!”君齐愁眉不展,嘴里念叨着。
刘重金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悄悄对君齐说:“我有绳索。”君齐吃惊的望着他,刘重金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小段铁链。“就是这个,我做了不少了,接在一起就能用!”
君齐问:“那你为什么不逃走?”
刘重金:“我根本进不了大寨主的房子,再说就算下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一旦被抓住便难逃一死”。
君齐:“我来想办法。有了办法我就来找你,你先把铁链准备好。”
小铁匠刘重金说:“铁链是现成的,随时都可以用!”
君齐点点头。这时正好有人来找刘重金打东西,他就出来了。君齐沿着这条路一直往畅意堂走,快到畅意堂的时候见不远处的悬崖边立着一个木头架子,架子上面的横梁伸到半空,走近一看下面就是悬崖,远远的依稀可以看到山下,下面有一些草木,还有很多白色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这时一股风从下面吹上来,君齐打了个冷战,
“陈先生,那边危险!”君齐回头一看是二寨主乔虎带人巡逻,就退了回来。乔虎问:“陈先生在这里干什么呀?!”
君齐:“我见这里有个架子不知是干什么的,就过来看看。”
乔虎:“以后慢慢你就知道了,天快黑了,早点回吧!”
看着君齐回去休息,乔虎才又带人继续巡逻。